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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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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吹過,卻不是蒙德往日裡令人舒适的微風,反而夾雜着似有若無的冷。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抱住雙臂,努力控制住身體的顫栗。

這寒風帶來的倒也不全是壞處,我的頭腦保持着清醒和冷靜,當下決定去找阿爾弗雷德先生詢問一下他是否了解這個墓碑。

可擡首一看,這裡哪還有别人的身影。

世界被陽光分界線幹脆利落地切割成兩半,整個墓地被西風教堂的陰影籠罩着,刺骨的冷意越發明顯。

我再次看向墓碑上镌刻的名字。

第一次看到它時,複雜的情緒占據我的大腦,掩蓋住很多細節,當我摒棄雜念,專注地觀察以後,理所當然地得到很多結論。

例如,墓碑前生長着一支紫色的花朵,四朵花瓣中間是空心的,我從未見過這種植物。

例如,這座墓碑,外形并不勻稱,隻是粗糙的切割成長方體,字迹雕刻的細節和習慣都符合我對自己的認知。

知道我全名的人,除去我自己,不超過五人。

毫無疑問,這是我親手刻下的字。

就在我安靜地注視墓碑的時候,腳步聲伴随着交談聲從墓地入口處傳來,打破此時此刻的寂靜。

“空,前面就是西風教堂的墓地了,阿爾弗雷德先生委托上的地址就是這裡,我們去找塞拉确認一下,再去獵鹿人吧!”

是派蒙和空,我眨眨眼,調整表情。

派蒙仍舊是開口更多的那個人。

“…畢竟在路上臨時把人家幫忙,肯定要感謝一下嘛…我要吃蜜醬胡蘿蔔煎肉!嘿嘿!”

“到底是你嘴饞了,還是要道謝?”

“當然是為了感謝塞拉的幫助啦!而且蜜醬胡蘿蔔煎肉這麼好吃,她也一定會喜歡的,”聲音突然停頓,然後是不加掩飾的驚喜,“咦?空,你看那是不是塞拉?”

我偏頭看向光影的邊界,空正好一隻腳埋進陰影中,朦胧間,我好像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

随着我們之間距離的縮短,我們也能夠看清對方的樣貌。

派蒙飛得更高,高高的揮舞右手:“塞拉!我們來啦!”

空三兩步跑到我面前,沖我點頭示意,注意到我空着的雙手,笑了一下:“謝謝你,塞拉,突然把委托丢給你,抱歉。”

“沒關系,小事而已,”我搖頭表示不在意,“塞西莉亞花我已經都交給阿爾弗雷德先生了,你就放心吧。”

“我就說交給她沒問題的吧!”派蒙在空中轉了個圈,雙手抱胸,看起來十分自豪。

空歎氣,無奈地對着我笑,邀請我一起去吃午餐,并表示他請客,就當賠罪和感謝。

此時我并沒有聚餐的心情,便婉言拒絕,下次再聚。

空沒有多問,目光沉靜的看着我,似是在疑惑。

我扭頭瞥一眼墓碑,暗自歎氣,當即有了新的想法。

我鄭重的看向他:“空…我有一個委托,你願意接嗎?”

“委托…?”對于我的話,他并沒有太過驚訝,隻是歪頭詢問着,“當然可以,我會盡力幫忙的,内容是什麼?”

我示意他看向右邊的石碑:“可以拜托你幫我調查一下,這座墓碑相關的事情嗎?”

他的目光移走,将注意力放在石碑上。

“塞弗拉·普塔…”他輕聲念出上面的字,若有所思的偷偷瞥我一眼,“這是你認識的人嗎?”

“…算是吧。”

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件事。

“這個名字和塞拉好像哦,”派蒙靈活地繞着墓碑飛了一圈,突然在背面停住,驚叫着捂住眼睛,“呀!吓死我了!這…這一整個背面都是圖案!”

我和空聞言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繞道後面,察看石碑上的痕迹。

那是一朵舒展着六片花瓣的花,花瓣被塗上了一層淺淺的橙紅色,顔料氧化後泛着粉,由于塗得不是很均勻,有的地方甚至發黑。

墓碑的整個背面被這種斑駁的紅占據了大半,讓人忍不住皺眉。

這些色塊讓我十分不适,又感到某種微妙的聯系,而花朵的圖案我從未見過,卻覺得格外眼熟。

就在我盯着它發呆的時候,空拍了拍我的肩膀:“塞拉?你見過這種花?”

“不…我沒見過,”我回過神來搖搖頭,指尖描摹着凹陷的刻痕,“但是我覺得很熟悉,就好像…我曾經十分喜愛它,而現在的我忘記了。”

一旁的派蒙聽到我的話突然咋呼起來。

“哎哎哎?塞拉失憶了?還記得我嗎還記得我嗎?我叫什麼?”她沖到我面前,又指向一旁思考的空,“他叫什麼?你還記得嗎?”

“你是派蒙,他是空,我還記得你們,不用擔心,”我連忙抓住亂飛的派蒙,拍拍她的腦袋安撫,“隻是,我總覺得關于那朵花的記憶…像是缺失了一樣。”

就在這時,空突然起身,捏着下巴思考,視線滾過我的全身,最終定在腰側:“我應該在你的身上見過這朵花。”

“啊!我想起來了,”派蒙順着他的視線,伸手指着我腰帶打結的地方,“就是這裡,因為是沒見過的花,空還問過我呢!我以為是須彌特有的。”

“須彌應該沒有…我看過動植物圖鑒,裡面沒有長相類似的花,”我搖搖頭,否定她的推測。

手指拂過腰側,那裡确實給我帶來異常的感覺,空蕩蕩到心中缺了一塊。

這一定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但這或許是一個突破點,”我拿出小型留影機記錄下刻痕,将其中一張照片抽出來以後,把其他的連帶着留影機都遞給空,“空,這個留影機你先用着,我會準備好其他報酬,拜托你幫我調查這件事。”

我報出自己初步估計的報酬數量,有點擔心夠不夠這位榮譽騎士心中的價位,沒想到空聽完直接呆在原地,連派蒙都兩眼發直的盯着我。

…?

我很困惑。

“…不,這…這也太多了吧,”空從茫然的狀态中回神,用震撼中夾雜着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一旁的派蒙也不落下風,直接呢喃:“這麼多摩拉,夠吃幾頓漁人吐司,幾頓蜜醬胡蘿蔔煎肉,幾頓…天哪…”

我用手指撓撓臉頰,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不用擔心,我因為在做生意所以還算是富有,而且這個委托讓人毫無頭緒,報酬豐厚是應該的。”

我再次明确報酬的數目,阻止空的推脫。

看我如此堅持,他摸摸腦袋,認真的承諾一定會盡全力找出真相。

望着他遠去,我又隐約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轉瞬即逝,短暫到讓我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幻聽。

我甩甩頭,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墓碑便轉身離開。

癱在家裡的沙發上,我始終覺得如坐針氈,心中焦慮到靜不下來,那朵花似乎就存在于我的腦海中,不斷刺激着神經。

我盯着虛空中的一點發呆,索性直接起身去到工作室裡做些東西轉移下注意力。

素描本支在桌子上,我捏着筆下意識畫出了石碑背面的圖案。

并不是完全複刻,反而是不同角度的樣子,趁熱打鐵,我跟随着靈感畫出三視圖,然後拿起一旁的木塊開始雕刻。

手部的動作十分流暢,肌肉牽引着思想,仿佛我曾經雕刻過無數次這朵花。

完整的木刻擺在桌子正中,我從架子上挑出合适的顔料調色,均勻的塗在木刻上。

做這樣的事使我感到安心。

我不斷地拿出新木塊雕刻花朵,試圖通過不斷回憶它的構造來找回相關信息。

但始終想不起來任何有關它的記憶。

焦躁溢滿了我的大腦,直到地面和桌面都鋪滿木屑我才如夢初醒,機械地起身處理淩亂的房間。

揚起的木頭粉末迷了我的眼,我咳嗽幾聲癱坐在地上,直愣愣的注視燈光下浮動的灰塵,它們無規則的運動着,像是在與空氣共舞。

眼皮驟然沉重起來,我踉跄着跑到對面的卧室,一頭紮進柔軟的被褥。

——

都說須彌人不會做夢,但我卻夢到一場葬禮。

烈日當空,棺椁躺在漫漫黃沙之中,其周圍的花朵被高溫烤幹,邊緣泛着焦黃,不超過十個人立在一旁,低着頭似是在悼念逝者。

腳下的沙粒順着縫隙鑽進涼鞋中,粗粝的質感格外真實。

雙腿不受控制地動起來,我仿佛被什麼推着前行,與最前方的兩個人并排。

二人看起來是一對夫妻,他們互相依靠着,女子手掌捂住眼睛緊緊抿着嘴唇,男子低着頭一言不發,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

好眼熟。

我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後就無法再移開分毫,詭異的熟悉感和親近感使我忍不住邁出一步,本能地想要靠近他們。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人影阻斷了我的動作。

白發的黑皮少年手上捏着一支悼靈花,走到棺椁前小心翼翼地放下,還撒了幾滴水,似是想要花朵不要那麼快枯萎。

“哥哥…”

我下意識呢喃出聲,又猛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什麼血緣上兄弟姐妹。

我斂去茫然的表情看向圍成一圈的花,正中央還有一個空隙。

觀察一圈,人數和花的數量正好對應,所有人都放好了自己的那朵,在原地沉默的站着。

唯一動起來的白發少年也回到一位老者身邊,緊緊抓着他的衣角。

難道說,是要我獻上一朵花嗎?

身上空空如也,我隻好在附近探查,試圖找到一朵能夠使用的花,逛了不知幾圈,終于在不遠處發現獨自生長的悼靈花。

顧不上想為什麼隻生長在沙漠西北的悼靈花會在這裡出現,我一味地跑向它在的地方。

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是無用功,不能靠近一絲一毫。

我停下腳步回頭,發現還停留在原地,距離葬禮中心十米左右。

當即決定背對着花朵,我向後邁出幾步,驚喜地發現棺椁和衆人在逐漸變遠,就這樣不停後退,到估計的距離後,我轉身發現與花朵之間的距離根本沒有變化。

回身一看,我又站在距離葬禮中心十米左右的地方。

這就是近在咫尺卻碰不到的感覺嗎…

就當我要放棄的時候,意識突然中斷一瞬,手中不知何時握着細細的枝條,低頭一看,紅色的悼靈花正在我手中盛放。

剛剛發生了什麼?

又是一股推力,我被帶着來到棺椁前,将手中的花放在空位處。

下一刻,像是水滴落入湖面,透明的波紋以花為中心散開,擾亂了我的視線。

大腦一陣尖銳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悶哼出聲。

有些被遺忘的東西複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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