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犯抓到,雖然被夏秋願打暈了,但也不妨礙侯明扛着人帶回去。
一路上夏秋願都賠着笑,“嘿嘿,累着你了隊長。”
“你知道就好!”侯明咬牙切齒,掂量了下肩膀上死沉的人,覺得自己今天也是造孽。
多半是出門沒看黃曆。
夏秋願委屈地撥弄了下自己手上面的手铐,“真不是我的錯啊,誰讓辦公室的手铐是壞的,根本就打不開!不信你看,喏。”
夏秋願說着,就甩着手铐給侯明做示範。
咔哒。
清脆的一聲,手铐打開。
夏秋願感覺自己身邊的低氣壓和堪比殺人的眼神愈發凝重。
夏秋願默默地把手铐扣上,認真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隊長你會信嗎?”
“呵。”侯明信個鬼。
夏秋願趕忙轉移話題,不準備再繼續繼續聊這個危險的事,轉而聊到方才在果林邊的女人。
“多虧人家的幫助,要不然我還得追着這個龜孫跑到不知哪裡去。”
“隊長,你認識剛剛那個女生啊?”
侯明輕嗯一聲,“見過幾面。我鄰居崔教授的愛徒,聽說是從香港那邊回來,專門研究果樹經濟種植的。”
“厲害啊,幹實業的啊。”夏秋願笑道。
方才聽婦女們說那個女人是大學生,這年頭大學生稀少,是個新鮮活兒。
“是啊,幹實業。老崔原本是想要把她放到自己組建的研究小組,去研究藥材種植,先搞點成績,攢了軍功章後再給她批資金立項目。藥材種植老崔他們正好在跟嶺中醫大學合作,誰知道人家說中藥有專門的人才研究,自己不會。就要研究果樹。”
“剛回嶺南沒多久,就下鄉來了。”侯明蹙眉,“到是沒想到來了下棠。”
夏秋願說:“今天過後下棠可能有點亂,隊長你還是讓崔教授給她多帶幾個人一起下鄉。”
“我知道。”
“哎,隊長,剛剛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啊?”
侯明想了下,“秦郁,秦始皇的秦,郁金香的郁。”
“秦郁?”夏秋願頓住腳步,瞪圓眼睛,“秦郁?!”
“你這丫頭一驚一乍的做什麼啊?秦郁這名字怎麼着你了?你認識啊?”侯明沒好氣地說。
夏秋願先前追人出的汗打濕了警服,如今被立春的風一吹,衣裳貼上後背,倒是給她帶了一絲冷意。
可不是認識。
這人還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隻不過真相還沒來得及發布出來,秦郁也死了。
夏秋願琢磨着——“如果自己這具身體的死亡是因為調查案件,秦郁的死亡是為了調查原身死亡。那她隻要不跟秦郁來往,是不是就能夠避免秦郁的死亡了?”
夏秋願倒也沒有什麼特别的想法。
單純是覺得秦郁不跟自己來往,就能夠改變秦郁的命運也挺好。
畢竟刑警被報複這事,就算不是日基本上記載的那個案件,還有千千萬。
以夏秋願看科幻小說的經曆,隻要秦郁跟自己有交集,怕是多半擺脫不了日記本裡的命運。
夏秋願還在思索,就聽到已經扛着犯人在爬坡的侯明在罵罵咧咧,“這人吃得那麼沉,這麼爛的路,老子一個月就那麼七十塊錢,天殺的髒活累活都給我幹了!”
夏秋願勾手摸摸鼻子,沒好意思說話。
她真不是故意的啊!那個手铐它真的是壞的!
至于秦郁,早就被小夏警官抛到腦後,畢竟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人腸子是誰的?到底誰是兇手?邏輯鍊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