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飯在哪?
到飯點的村子已經家家升起炊煙,四處都彌漫着一股飯香味,饞得夏秋願直咽口水。
現場已經被留證好,現場破壞嚴重,梁廣齊被韋敏法醫罵得狗血淋頭。
“這現場還找我們法醫來幹嘛?你找兇手來好了。”
“呵呵,就腸子跟血、還有豬。怎麼不把你們的腦子塞豬腦裡面?前段時間特意從省裡給你們請的法醫說的講座都是白說呗。”
“下次再出這種現場,我就把你們解剖了做成标本挂警察局門口!”
一路上,梁廣齊模仿韋敏怒叱衆人,然後委屈巴巴地看向侯明,“我都跟敏姐說了,我們來的時候就這樣了,她還冷笑嘲諷我。”
“我多委屈啊!我那麼大的個人!”
侯明咬着煙沒點火,悶嗯一聲,“是是是,那麼大個人,吃飯都吃人家食堂四袋豆沙小饅頭,可沒少虧待你這張嘴。”
“噗。”夏穗跟夏秋願沒忍住,笑出了聲。
梁廣齊撓撓臉,“反正敏姐那邊我可不去觸黴頭了,這一個月我得避着點,要不然指不定被罵成狗屎。”
梁廣齊扭頭看向夏穗,夏穗裝作沒看見。
梁廣齊又看向侯明,侯明砸吧了下嘴。
“少來啊,我晚上回家都要給你敏姐做飯,擡頭不見低頭見,每天被罵成狗還要舔着臉湊上去,你這才哪到哪。”
梁廣齊:“……”得,難怪法醫室就三個人,他們刑偵一組沒有一個得罪的起。
誰讓他們隊長都是家裡食物鍊的底層。
夏秋願感受到梁廣齊的視線往自己這看,趕忙臉貼到窗戶上,恨不得脖子九十度轉向。
看不見看不見。
梁廣齊:“……”
郁悶。
這個郁悶一直持續到回警局,審訊室裡嫌疑人已經清醒,室外一夥人正捧着鐵飯盒吃着食堂打來的飯,今天才是梅菜扣肉、青椒炒雞蛋還有白灼青菜,醬油味滲透底下的飯,用筷子一攪拌,香味撲鼻。
更别提還有早上賣剩下的豆沙小饅頭,最後幾袋全被刑偵一組承包了。
幫忙打飯的是在辦公室待命的職場老油條。
一個叫覃易,一個叫卓元青。
夏秋願還有個師父,不過被警局派去省裡面學習,是老刑警,資曆比侯明還高。
但為人傲氣,經常跟上一任的局長對着幹,所以一直沒調動。不過侯明這些後輩也給予他尊重,畢竟是真的有實力。
夏秋願邊吃飯邊在腦子裡面尋找蛛絲馬迹,發現自己隻跟所謂的師父打過幾聲招呼,還真沒細細處過。
心裡面又放心了些。
畢竟身體殼子換人,她怕師父會看出些什麼。不怕他往山神鬼怪方面想,就怕他覺得自己是間諜。
這放八十年代,可嚴重了。
夏穗拍掉梁廣齊伸向紙袋的手,瞪人道:“吃吃吃,吃什麼吃。你都吃了一袋小饅頭了,剩下的是人家小秋的。”
梁廣齊推了下眼鏡,“小秋她不吃,你看她從回來到現在就時不時歎氣,注意力都沒在吃飯上。”
“要我說,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夏秋願就聽到這句,然後伸手将最後幾個小饅頭全部包圓,“對,我覺得齊哥說得很對,所以這些我都吃了。”
梁廣齊饞得很。
“……”
嗚嗚嗚,永别了,他的豆沙小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