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确定審訊室的人已經冷了一段時間,可以進行詢問。
侯明朝夏秋願挑眉,“拿上審訊本,走吧。”
“我?”夏秋願似乎沒想到這事竟然落自己身上了,畢竟她才剛來一星期,資曆尚淺。
“人是你抓到的,你當然得在場。”侯明沒有多說,手推開審訊室的門,示意夏秋願快點過來。
夏穗擠擠眼,“快去快去,老侯也不是每天都心情那麼好。”
“要編排我,你也聲音小點,當我是聾子嗎?”侯明沒好氣道。
“我這不是編排啊,我這是實話實說。說實話幹嘛要聲音小啊?”夏穗理直氣壯得很,一點都不怯侯明。
侯明輕啧一聲,也沒說什麼,等進了審訊室,才把頂上的吊扇打開,機械聲嘎吱嘎吱響起。
關上門,審訊室裡外就變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時候審訊還沒有引入拍攝記錄,隻有一正一副算作是互相監督。
夏秋願擡眸打量着眼前被拷起來的男人,整身都比較狼狽,神情陰沉,面對警察整個人呈後縮的防禦姿勢,眼神滿是怯意。
夏秋願按照自己多年的經驗,覺得說破天,眼前這個人也就是個小賊,今天怕是白忙活了。
“叫什麼,姓名,住處,職業,年齡。”侯明面露不耐地用手指敲了下木桌,“全部都自己老實交代清楚,老子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裡浪費。”
“警,警察同志,這事真的不是我幹的……我今天就是,就是聽到村子裡面有人說她家的豬死了……我跟那個婆娘有過節。我才去湊得熱鬧!”中年男人頭發稀疏,說話結巴,迫切地希望警察能夠相信他說的話。
“這個之後再說,還沒問到你。先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男人嘴唇嗫喏,抓着頭發回答了侯明的上一個問題。
“金大成,35年生人。嶺南省廣市下棠村人。以前是給人擡棺的,建國後跟了我師父,學了給死人制棺材的手藝……就一直在村子裡面給人打棺材。”
陳年的死木跟新鮮的木頭散發出來的香味不同。
夏秋願曾經在雜志上看過一篇講述植物信息素的文章,大概是動物和植物的接受信号系統不太一樣,無法感知到植物散發出信息素的具體信息,但并非一無所知。
“你為什麼去她家把豬給殺了?”
“我沒殺她家的豬!”金大成着急地快要從凳子上跳起來,又很快被手铐給拉拽回去,“不是,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就是過去湊熱鬧!”
“湊熱鬧你轉身就跑?”侯明嘲諷道:“你是不是真當我們什麼都沒調查,就過來審你?”
“你兒子半個月前跟梁春花兒子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報警?”
一聽侯明的問話,先前還着急将殺豬的罪推出去的金大成瞬間跟吃了啞藥一樣,手接連地在耳朵、臉上撓癢,緊閉着嘴不言語。
“……”
“你兒子被套麻袋打,你跟梁春花要賠償費,說明你兒子平時跟在梁春花兒子屁股後面當小弟咯。”侯明說:“被打不敢報警,說明他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金大成,你是不是覺得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就不能去抓你兒子?”侯明敲了兩下桌面,又說:“怎麼能說是抓呢?我們警察邀請你兒子到警察局來協助調查,沒問題啊。”
“更何況他老子都在警察局裡待着,這不還得勞煩他過來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