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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番外三(陸雲起vs元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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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我知你的好意,但眼下咱們陸家上下都在丁憂,有些不合時宜的心思,最好還是收起來,免得叫四爺生厭。”

元知夏覺得口渴,自顧自走到元寶桌前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四爺長途跋涉今日才歸家,你吩咐下人們準備好他的寝衣用具,至于旁的,四爺要什麼,就吩咐人去采買。”

靈兒點點頭,臉上難言失落之色,從前四夫人細心又賢惠,四爺所需的一應用物,大到輪椅,小到衣衫吃食,都是她親自準備······怎麼如今卻不管了?

難道夫人當真不想修補與四爺的關系?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豈不可惜?

元知夏飲盡一杯熱茶,這才覺得五髒六腑熨帖了幾分。

“去看看廚房有什麼湯羹?給我端一碗來。”她又累又餓,隻想吃飽了快些就寝。

*

陸雲起與母親共進了晚餐,他離家許久,難得與母親如此親厚。

母子二人吃飽喝足後,他并未急着離去,反而坐在院中閑話家常。

祝姨娘一早就注意到兒媳婦不在,個中緣由,她自然也是明白的:“雲起,為娘有件事一直沒來得及同你說。”

陸雲起循聲擡眸:“何事?您但說無妨。”

“唉,說來也是舊話了,當初王爺指派你追随八皇子起義,為娘這心裡始終懼怕,怕你在戰場上有個好歹,為娘這後半生就徹底淪落成孤家寡人了,”祝姨娘頓了頓,蒼白的臉上湧起些許忐忑:“所以,為娘才勸說知夏,要她早日與你圓房,若有幸能懷上子嗣,也算是延續了你的香火啊···”

陸雲起下意識蹙眉:“娘,過去的事,就莫要再提了。”

無論當初是誰提議的,可事情是元知夏做的。

在陸雲起心中已經認定了,她是個攻于算計的女人,她辜負了自己對她的一番信任與好感。

祝姨娘見兒子的倔勁上來了,心中郁郁不得安甯:“你可别遷怒知夏了,那暖情酒是我替她找來的,她隻是,隻是害怕而已,”

陸雲起冷哼一聲,顯然不接受母親的這一套說辭:“我當初曾對她說過,她若是擔心被牽連,我可贈她一紙休書,讓她清清白白地回宿州元家去,可她非要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哎呦,作孽喲!!”祝姨娘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捶了捶兒子的胳膊:“瞧瞧你這混賬說得什麼話?什麼叫清清白白地回元家?”

祝姨娘病弱的美人面上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都嫁給你一年了,噢,你以為憑你寫一紙休書,旁人就能相信她還是清白之身?退一步說,她父母早逝,元家是她叔父當家,那個老頑固怎麼可能善待她?”

祝姨娘身為内宅女子,自然明白這當中的艱辛不易。

“你以為這内宅的日子,與你上陣殺敵一樣簡單直接?”她苦口婆心勸誡兒子:“知夏她是個好姑娘,當初你雙腿殘疾她也不曾嫌棄半分,我聽丫鬟說,你們還曾徹夜賞月看花,談天說地相處融洽不是嗎?”

忽而提起從前,陸雲起無言以對。

祝姨娘将能說的話都說了,待到口幹舌燥了,也不見兒子再開口,他始終垂着臉,漸漸的,祝姨娘心裡不由得湧上些許猜測:“兒啊,你在都城,是不是身邊有人伺候了?”

陸雲起登時反駁:“您說什麼呢!”

可祝姨娘依舊用狐疑的目光審視自己的兒子,堂堂朝廷命官,身強體健的熱血男兒,在那紙醉金迷的皇城腳下,縱然他沒有納妾的心,隻怕那莺莺燕燕也會撲上來。

如此一想,祝姨娘的心瞬間涼了大半截。

許久之後,她輕歎一口氣:“兒啊,為娘也知男人三妻四妾是尋常事,隻是知夏她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你若外頭有人了,自是不可瞞着她的···”

“哎呀,娘,您說完了嗎?”

陸雲起不耐煩的起身,叮囑了幾句早些安息,便告辭離去。

幽幽夜色中,隻留一盞孤燈照在廊檐下。

回到四院,陸雲起徑直去了西北角上的浴室,看見裡頭已經備好了熱水,他便剝除衣衫,緩緩泡進熱水裡。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不自覺長舒一口氣,千裡迢迢趕路回家,原隻是身體勞頓,方才母親非要同他說内宅的紛紛擾擾·······唉,他此刻隻覺身心俱疲,在家的日子确實比打仗累多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一身素衣的陸雲起才從浴室出來,翩翩公子信步遊走在回廊上,母親的話卻不停地浮現在他耳邊。

照母親的意思······

她當初想借助手段與自己圓房,是迫于無奈?畢竟成婚不久的夫君要奔赴戰場了,生死未蔔,她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呢?

可······

陸雲起一邊想一邊走,待反應過來時,腳步已然停在了主屋門口。

他闊步進了門,内裡黑洞洞的,顯然已經就寝了。

他的駐足在内外間交接的珠簾外頭,思緒有些不明。

他們成親之後一直住在這間屋子。

一開始因自己雙腿有疾,床笫之事艱難,所以他們也沒刻意分床睡,同榻而眠倒也相安無事。

眼下,他已經回來了,若是再刻意分床,反倒顯得他小肚雞腸了。

罷了,陸雲起撩開珠簾步入内間。

室内陳設依舊是他走時的模樣,而黃梨木架子床上隐約可見一道起伏的背影。

她居然睡了?

哼,睡了更好!他懶得出聲,自顧自脫了靴子躺在外側。

前半夜相安無事,可後半夜,天宮聚變,淅淅瀝瀝的雷雨聲忽然而至。

陸雲起睡得輕,一轉頭就看見噼裡啪啦的雨滴打在窗棂上,他起身掩好窗戶縫,再回到床上時,發現她竟然紋絲未動。

以前她好像說過,特别害怕雷雨天氣···

眼下倒是睡得安穩至極,陸雲起這樣想着,不覺撇了撇嘴,這女人嘴裡沒一句實話。

他負氣地躺下去,不久之後,卻有些不放心:“元知夏,下雨了。”

等他說完,身旁的人卻依然紋絲不動,陸雲起這才覺出異常,側身拍了拍她的肩頭,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他明銳地察覺到她身上溫度異常。

“元知夏?”他迫不及待掰過她的肩膀,昏暗的光束中,女子原本白皙的臉蛋一片潮紅。

細細密密的雨幕中,府上的郎中拎着藥箱匆匆而至。

“四夫人操勞過度,元氣虧虛遂至高熱,老朽這就替她開一副溫涼固本的方子,連服三日便可痊愈,”郎中提筆寫字,末了又叮囑道:“這些日子就别讓四夫人去姨娘那裡侍疾了,天氣涼,若再感染風寒,隻怕病上加病。”

陸雲起沒說話,隻是轉頭看着榻上的元知夏。

郎中丫鬟都悄然退了出去。

眼下她睡意昏沉,他反倒少了些芥蒂,自顧自坐在床沿上,扶了扶她額上歪了的冰帕子。

“元知夏?”

他輕喚一聲,那人并沒有反應,陸雲起見狀竟覺松了口氣:

“元知夏,我回來,你是不是不高興?”

男人的音色和緩,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試探:“你,是不是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

她是自己的妻子,可他并未給她妻子應該有的體面。

“我并非厭惡你,”男人的目光落在女子白皙的臉上,有些心事,他從未宣之于口,可眼下,雨幕連連,夜色濃稠,他忽然生出強烈的傾訴欲:

“你也知道,我患腿疾多年,縱然心懷抱負,卻無力施展,那種感覺,就仿佛被燒焦的枯木,徒留一片死灰。”

“不瞞你說,我原本是不打算成親的,一個雙腿殘疾的男人憑何娶妻生子?所謂婚姻,于我而言不過是塊遮羞布而已····”

“可父王執意要替我說親,媒人将你的畫像過來時,不知怎麼的,我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後來你不遠千裡嫁了過來,我發覺你不但長相甜美,性情還很活潑,當時我就想老天待我還是不薄的,你我雖不能肌膚相親做一對兒真夫妻,可能談得來,互相陪伴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後來,父親尋到了名醫替我治好了腿疾,我能走能跑了,簡直宛若新生!”

“時逢八皇子起義,我第一時間就去求父王出兵助力,他起初不肯,咱們廣平王府上下幾百口人命,若有不慎,滿盤皆輸!”

“可我在跪在書房門口一天一夜,苦苦哀求父親,我向他分析現狀、闡明利弊,最終父親同意了,知夏,你知道嗎?父親兒女衆多,他願對我委以重任,将家族的興衰系在我手中,這對于長期患病的我而言,是一種多麼大的肯定啊!”

“我以為,你會像父親一樣支持我,鼓勵我,可你,”

陸雲起忽而哽咽了一下,神情越發酸澀起來。

往事一幕幕浮現心頭:“可你卻急着拉我圓房,就好像認定了我會輸,會死,會一去無回······”

陸雲起凝視着她昏睡的容顔,剛毅筆挺的後背緩緩俯下來,言辭間不由得染上濃濃的怨氣:“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生氣嗎?”

所以,在你衣衫腿盡纏着我圓房時,我才會氣瘋了一樣拂袖離去·······

陸雲起咽下那些酸澀難明的心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臉:“如今我回來了,你卻處處躲避,想來,你也覺得自己理虧了吧?”

他忽然伸出手,幹燥的指腹輕輕撫過她卷翹的睫毛,好似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品那般小心翼翼:

“元知夏,我很快就會離開嶺南的,在那之前,你若能真心向我認錯,我大可不計,”

榻上的人長睫忽而一顫,好似即将蘇醒一般。

陸雲起急忙噤聲,坐直身子。

元知夏迷迷糊糊睜開眼,方才她好像聽見陸雲起的聲音了,他說····他要離開嶺南了?

她分不清夢與現實,隻覺的渾身難受,尤其是前胸後背,宛若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樣難挨。

嗫喏地張了張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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