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昏迷的間隙,紅昭為她準備了沐浴。他動作輕柔,用沐巾仔細地絞幹蘇桃頭發上的水珠。
待沐浴完畢,紅昭将她輕輕抱到床榻上,随後拿起藥膏,神情專注地在蘇桃身上塗抹起來。
塗抹藥膏的過程中,紅昭的眼神始終落在蘇桃身上,不知過了多久,他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悄悄地咽了咽口水,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真是不争氣。”
紅昭暗暗罵了自己一句。
他望着蘇桃安靜的模樣,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他想查看一下昨夜帶給他無盡歡愉的地方。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朝着那抹嬌嫩的所在伸去,就在指尖快要觸碰到的時候,蘇桃卻突然醒了過來 。
她出于條件反射,下意識的猛地一腳踹了出去,紅昭反應極快,急忙捉住她的腳踝,笑着打趣道:“蘇桃,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蘇桃踹出去的腳被緊緊抓住,一時收不回來了,她心裡又氣又惱,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給你塗藥膏。”
紅昭說着,松開了剛才鉗制她的手,認真解釋道:“這可是最上乘的活血祛瘀膏,其藥效極為顯著,你塗了這藥,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你身上那些痕迹,便會徹底消失。”
他話音剛落,蘇桃便立刻起身,動作迅速地套上了裡衣。紅昭見狀,也急忙從床榻上下來,道:“你且稍等片刻,我此前已經吩咐下人去熱飯菜了,這就派人送進來。”
蘇桃覺得,自己今日暈倒,最主要的原因是昨夜紅昭太過折騰人,害得她沒能好好休息;另一個原因則是,她早晨隻顧着在教場裡跑圈,氣惱的連早飯都沒能吃一口 。
耳聽紅昭差人前來送飯,她單手托着臉頰,靜靜地坐在燈挂椅上等候着,沒過多久,府上的那些阿婆便将飯菜一一端上桌來。
說起來也有些奇怪,偌大的國師府中,皆是些年輕力壯的男子,年輕的女子卻唯有蘇桃一個人。
從前,蘇桃并未覺得府中僅她一個年輕女子會有任何不妥之處。
可經曆了昨晚那樣的事,她突然意識到府上隻她一人,面臨的風險未免有些太大了……
蘇桃緩緩舀起一碗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她看似不經意地向坐在對面的紅昭發問:“國師容貌出衆,冠絕天下,為何你府上卻不見豢養姬妾?”
此時,紅昭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蘇桃微微敞開的領口處。
蘇桃隻着一件裡衣,卻忘記了束胸,随着她喝湯的細微動作,她胸前起伏,仿佛揣着兩團小兔子,輕輕顫動,甚是可愛。
蘇桃向他問話,紅昭隻聽到一個“雞”字,他立刻回應道:“你想喝雞湯嗎?碗拿過來,我幫你舀。”
“誰說我要喝雞湯了?”
蘇桃頗為無奈,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我是在問你,為何不多養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貌美的女子,養你一個便夠了。”紅昭眼裡閃過一抹光亮。
蘇桃轉了轉眼珠兒,仍不甘心地問道:“你好歹也是堂堂國師,位高權重,一人之下,你的那些同僚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巴結你,往你府上送些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嗎?”
“送過,”
紅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送來的女人,都被我拿去喂蛇了,後來他們就不肯再送了。”
女人,喂蛇?
紅昭說出這些話時,毫無愧疚之感,以至于蘇桃根本就不相信他。
北狄的水土欠佳,米質粗糙,盛飯的碗也較大,蘇桃盛了大半碗米飯,接着套他的話:“别人好心送你年輕漂亮的女人,你都拿去喂蛇了?你就沒想過給自己留幾個?”
“留着無用,小爺我又不會以女人為食。”紅昭含笑的眼眸中,甚至閃過一絲孩童般的純真。
此時,蘇桃的心态徹底崩潰了,她與紅昭的這番交流,就猶如對牛彈琴,白費功夫……
過了片刻,紅昭見她放下碗筷,笑着問道:“你吃飽了嗎?”
蘇桃輕輕點頭,紅昭緊接着提議道:“既然你吃飽了,小爺這便帶你去瞧瞧我養的寶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