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令師尊果然想法奇特,與衆不同……”兩人就這樣随意的閑聊着,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間,一壺酒很快就被喝光了。
看到這般情景,徐闖轉頭吩咐店家:“給這位姑娘煮一碗醒酒湯,好讓她去一去身上的酒氣。”
店家端上來的醒酒湯色澤金黃,入口清甜,蘇桃喝完醒酒湯後,在酒肆門口與徐闖分道而走。
蘇桃還是有些不放心,朝着自己的掌心緩緩呵出一口熱氣,湊近細嗅,确實已聞不到任何酒氣,僅殘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桂花香。
即便如此,蘇桃今日回來得還是稍晚了一些。
在正廳裡,她沒看到紅昭的身影;到卧房去尋,也不見紅昭在榻上休息,這不禁令蘇桃感到疑惑,難不成紅昭又去了地窖看蛇?
……
自今日蘇桃前往議事堂議事之後,紅昭便趕忙去拜訪一位即将退而緻仕,還祿位于君的老臣。
這位老臣名叫張瑾,如今已年過半百,但他府上卻豢養了衆多姬妾,紅昭心裡想,張瑾一定深谙男女之道,所以才悄悄前去向他請教。
紅昭備了‘厚禮’,找到張瑾,坦誠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張瑾在得知國師美人在側,卻初涉男女之事,他原本渾濁泛黃的眼球瞬間一亮,整個人一下子來了精神,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國師的意思是,蘇将軍跟随你這麼長時間,你和她僅僅有過一次親密接觸?”
紅昭輕輕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就在前幾日。”
“唉呀,國師糊塗,”
張瑾語氣中帶着幾分驚訝和感慨:“照這麼說,蘇将軍半點甜頭都沒給國師的前提下,國師就舉薦她入朝為官,幫助她平步青雲?”
“不然呢?”紅昭的語氣中明顯帶着一絲不解。
張瑾咂了咂嘴,微微搖頭,道:“想不到國師聰明一世,到頭來竟平白成了别人的踏腳石。”
“蘇将軍又不是别人。”
紅昭當即反駁道。
“罷了罷了,下官實在不想與國師争論此事,”張瑾嘴上雖說不想争論,可話到嘴邊,還是忍不住多說一句:“倘若蘇将軍重情重義還好;可若是她忘恩負義呢……”
“她敢忘恩負義,小爺既有本事力壓群臣,将她捧起來,自然也有手段殺了她。”紅昭這樣說道。
“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張瑾停頓了片刻,接着說道:“好在國師也算嘗到了一回甜頭……”
“就是因為嘗到了甜頭,才有事找你請教呢,”
紅昭低聲道:“放眼整個北狄的諸多官員,就屬你最不正經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瑾打斷了:“找下官請教,還直說下官不正經,國師覺得你這話對嗎?”
“不對,是姬妾成群……”紅昭連忙換了個更為含蓄的說辭。
若換做其他人,如此口無遮攔,張瑾定然會立刻派人将其轟走。
可眼下來的人是國師,國師在朝堂舉足輕重,且此次前來,還帶了一條長蛇,說是送禮,可那條蛇往那兒一放,明擺着就是恐吓。
張瑾下意識地瞄了一眼那條綠油油、仿佛昏昏欲睡的蛇,頓時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他不耐煩地說道:“罷了罷了,國師請接着往下說吧。”
“我初涉人事,無法掌握分寸,隻是一回,她便再也不肯給我半點甜頭了,”從前,蘇桃還能毫無顧慮地依偎在他懷裡,時不時說一些略顯青澀的情話,可自從那晚過後,蘇桃即便背對着他,也始終神經緊繃着,甚至都不敢睡的安穩……
“初涉人事,技巧方面有所欠缺。”張瑾一下子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随即對紅昭說道:“我府上私藏了書籍百卷,内容皆是有關男女情意綿綿、雲雨之歡的妙事,國師若不嫌棄,盡可去我書房随意翻閱。”
張瑾這老色鬼,書房裡不僅有素女經,春繪圖,甚至還有他自己的小記,記錄他與府中姬妾的雲雨後感,紅昭對他的私事沒興趣,掠過那一排書籍,手指落在另一本雜書上《如何讓女子對夫君欲罷不能》
紅昭仔細在衆多書籍中挑挑揀揀,挑選着那些自己感興趣的書籍來翻閱,當他終于從書中回過神來,才發現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來。
待他匆匆返回國師府,蘇桃已然散開頭發,準備就寝了。
聽見推門的聲響,蘇桃急忙從床榻上坐起身來,目光透過屏風,看到了紅昭的身影,她疑惑的問道:“國師今日為何回來的這般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