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辰捧起蘇桃的臉,微微俯身靠近她,輕輕嗅了嗅她身上再度散發的處子芬芳,滿意地點了點頭。
墨辰語氣中透着幾分威脅,又夾雜着一□□惑,緩緩道:“你若識趣,我保你後半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若你繼續執迷不悟,我有千萬種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言盡,他将蘇桃抱了出來,輕柔地放回硬闆床,随後才推開門。
翠竹一直在門外,不停地嘗試着推門,就在這時,墨辰猛地一下打開了門扉,毫無防備的翠竹,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直接向前撲倒在房内,“哎呦”的叫了一聲。
不過她反應迅速,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身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打,便心急火燎地朝着床邊奔去。
當她跑到床邊,看到蘇桃赤身躺在硬邦邦的床榻,渾身濕漉漉的,水還順着身體不斷往下流淌。
翠竹見狀,急忙取來一條幹淨的沐巾,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地,一點點為蘇桃擦拭着身上的水分。
翠竹眼瞧蘇桃神色有異,猜測或許是墨宰相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才引得蘇桃如此氣惱。
于是,她趕忙出來打圓場:“姑娘,墨宰相雖然說話難聽了些,可他心裡其實是在意姑娘的,他為了給姑娘買藥,調理身體,近幾日,可是當掉了好些個珍貴物件呢!”
此時,蘇桃不願聽她幫着墨辰說好話,當即翻了個身,道:“你這麼快就被他收買了?”
“姑娘說的哪裡話兒,”
翠竹輕輕理順蘇桃半濕的發絲,輕聲說道:“奴婢是姑娘的人,自然盼着姑娘心情舒暢些。”
——
紅昭馬不停蹄地接連找了三座城池,卻沒能尋到蘇桃的一絲蹤迹。
他心中不禁泛起疑慮,難道自己猜錯了墨辰?
在客棧裡,紅昭一臉急切地對葬花說道:“快把蘇桃的生辰八字給小爺,小爺算算她在南還是在北!”
葬花輕輕歎息一聲,滿臉懷疑地說道:“蘇桃的八字?就連老夫都算不出來,就憑你,能算?”
頓了頓,他又接着道:“你要是算墨辰的,反倒還容易些!”
紅昭哪裡肯信,接連蔔了三次卦,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算不出蘇桃的所在方位,無奈之下,他隻好轉而給墨辰蔔卦,這一算,便得出了墨辰人還在北方的結論。
“我們往回走!”
于是,紅昭和葬花二人策馬返回,當他們行至青山城時,卻撞見徐闖正率領大軍攻陷了城池。
徐闖一眼就瞧見了紅昭,急忙上前問道:“國師可曾找到蘇将軍?”
“還沒有,”
短短幾日,紅昭眼中的那股神氣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間滿滿的挫敗與失落。
聽到這個回答,徐闖不禁陷入了沉思,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今找不到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說蘇将軍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思索片刻後,徐闖果斷下令,就如同在青雲城所做的那樣,在青山城滿城張貼蘇将軍的畫像。
并且嚴令,無論城内之人是死是活,都必須經過嚴格的排查,沒有通過排查的,一律不準出城!
翠竹外出采買時,在城中看到了張貼的畫像。
晚間,她把消息告知了蘇桃:“姑娘,今日我在城中看到張貼畫像,畫中人跟你一模一樣。”
聞言,墨辰眉頭微微皺起,看來他不得不離開了,否則,随着徐闖率軍攻陷的城池不斷增加,他愈發難以脫身,每一座新攻下的城池都如同一個新的枷鎖,将他困在其中。
次日淩晨,墨辰的手下按照他的吩咐雇來一駕馬車,并送來三張制作精良的人.皮面具。
墨辰先仔細地為蘇桃和翠竹戴好面具,又擔心蘇桃言語不當,壞了大事,直接點了蘇桃的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