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能的代價,就是鹿丘白的命。
“你用自己的命為我們設局鋪路...?”
鹿丘白卻否認:“我沒有那麼無私哦,我隻是相信你們不會看着我死。”
在開口與張成談判的那一刻,他算計了自己,也算計了所有人,而現在,他将自己的算計和盤托出,狡詐得坦蕩。
【木頭人】一時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震驚之餘還有佩服。
“這兩條都涉及到船上的核心利益,隻有船長有權決定,”他找不出話來拒絕,“你的想法是?”
鹿丘白點點頭:“沒錯,船上的一切事務,隻有船長擁有最終決定權。但從沒有人規定,船長不能換人。”
無論面臨何種險境,他都像一切盡在掌控中般,聲音始終平穩有力。
這一次依舊如此。
鹿丘白看向他們:“我們造反吧。”
...
船長室内,淫聲不斷。
電腦屏幕上放着大尺度動作片,船長的手伸在褲子裡,雙腿猥瑣地抖動。
他的眼睛盯着屏幕,腦中浮現的卻是王勇的臉。
明明船出航已經有段時間,船長卻是前幾天才發現,船上還有這樣一個堪稱仙品的男人。
船長這些年也算閱人無數,但王勇的俊朗,遠勝于他見過的所有男人。
最重要的是,王勇内向、膽怯,像一頭不會咬人的幼鹿,即便對他做些什麼,他也絕對不敢反抗。
昨天,船長已經言語暗示過王勇,但他似乎沒有理解。
這世道還有這麼純粹的人!純潔如一張白紙,讓人忍不住想要将他蹂躏塗滿。
船長越想越是激動,口中喃喃,唇角不斷有涎水淌下,抖動也越來越激烈。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
船長的眼中略過一絲不滿,根本不打算理會。
門外的人沒有放棄,持續不斷地敲着:“船長,我是王勇。”
誰?船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視線瞟向監控屏幕,一眼就看到船長室外身姿挺拔的青年。
監控的視角從上往下,在軟發的遮擋下,隻能拍到他弧度優越的鼻梁。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若說不是老天贈姻緣,他都不信!
船長用力地吞咽着,拉好褲鍊,快步走到門前。
他将挂在衣架上的西裝套在身上,迫不及待地打開門。
隻見鹿丘白低垂着頭,鼻尖有些紅,對上視線的刹那,船長發現他的眼角也有些濕潤。
“這是怎麼了?”船長忍不住憐香惜玉,“哭了?誰欺負你了?”
鹿丘白的表情更加委屈:“船長,我惹大副不高興了,他是您親封的大副,我惹他不高興,就是惹您不高興,我來向您道歉。”
“這事兒啊...”船長拖長音調,借機用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船員服穿在他身上就像高奢,略顯寬大的外套下,流暢的腰線若隐若現,勾勒出青年勁瘦有力的腰身。
船長舔了舔唇瓣,暧昧地看向一臉緊張的青年:“你知道錯就好,至于我原不原諒你,關鍵在于你能不能幹。”
他咬重了“幹”字,意圖明顯。
動作片沒有暫停播放,已經推進到劇情的高.潮,轟炸着鹿丘白的耳膜。
鹿丘白認真地回答:“能幹,特别能幹。”
他把“幹”字咬得更重。
船長側過身讓鹿丘白進門:“你現在就證明給我看,你到底有多能幹。”
鹿丘白走入船長室。
門在他身後關上,他聽到鎖門的聲音。
鹿丘白問:“船長,為什麼要鎖門?”
“難道你想被其他人看見?小勇,你的愛好真奇怪。”船長沒有正面回答他,急不可耐地催促着,“脫吧,快脫。”
鹿丘白緩緩脫下身上破爛的船員服。
他的身材比例也是一等一的精緻,像上帝精心捏制的人偶,身上的肌肉多一寸太滿,少一寸就過于寡淡,偏偏是現在這樣,完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而當着别人的面脫衣服的舉動,讓他的臉頰紅暈怒起,顯得無暇而聖潔。
船長擦了擦唇角的涎水:“怎麼不繼續脫了?”
鹿丘白輕聲道:“船長,您的扣子扣歪了。”
船長恍然回神,這才看到胸口兩枚紐扣扣錯了位:“這不都是急着給你開門麼,小勇。”
他将紐扣解開,□□着向鹿丘白靠近。
鹿丘白的臉頰更紅,看在船長眼裡仿佛欲拒還迎:“船長,穿着西裝辦事多不方便。”
船長猶豫了一瞬,卻聽鹿丘白道:“待會要是把您的西裝扯壞了...”
船長感到口腔裡有唾液正在分泌,這句話擊潰了他最後的猶豫,他迅速脫下西裝,将手伸向青年的胸肌,“嘿嘿”笑出了聲:
“看你表面這麼正經,原來心裡比我還着急,真是蕩...”
——鹿丘白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船長一愣:“嗯?”
下一瞬,一股能把手腕都捏碎的巨力襲來,讓他忍不住發出慘叫:“啊啊啊——你幹什麼?趕緊松手!”
回應他的,是青年驟然燦爛的微笑。
鹿丘白反手将船長的手臂向後折,一步繞到他身後,另一隻手揪住他後腦勺的頭發,摁着他的頭顱往桌上狠狠撞去。
哐、哐、哐。
動作片已盡尾聲,撞擊聲蓋過了淫喘,在船長室不斷回響。
約莫撞了十數下,鹿丘白的手臂有些酸,松開手,船長“噗通”一聲向前栽倒。
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氣喘籲籲地威脅道:“你給我等着!我可是船長,你完蛋了,王勇,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全家!”
半天沒有回複。
船長艱難地扭過頭,隻見鹿丘白撿起丢在一旁的西裝,拍了拍,往自己身上一套。
他信手抹去濺在眉尾的鮮血,居高臨下地俯視,展顔一笑:“一來就搶了你的位置,不好意思啊。”
“但是現在起,我才是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