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列車上莉莉談到這個暑假父母決定帶她和姐姐一起家庭出遊,埃爾弗裡德說那這真是一個修複姐妹關系的好機會了,一直沉默不語的西弗勒斯好像對此很不屑。
隻顧一心沉浸魔法研究的埃爾弗裡德被媽媽調侃“走火入魔”,這年紀的少年大多喜歡往戶外跑,哪有一天天待在家裡的?埃爾借機表示假如她願意指導自己就好啦,那麼也能放心出門玩,不然隻會繼續鑽牛角尖。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瓦倫娜作為一名出色的女巫,即使多年從事麻瓜工作,但魔力無半點減弱,所以她才會給房子施下特殊的層層保護咒,甚至常年備有幾根“處理過”的魔杖,好讓她閑暇時間放心地搗鼓魔法。
到底是德姆斯特朗出身,她的教導方式并不拘泥于邊界,知識輸出幾乎都與抵禦黑魔法相關,畢竟這年頭,神秘人勢力擡頭愈加猖獗,孩子學會越多防身技巧越好。
一個多月過去,埃爾已能結合無聲咒快速而靈活在對峙中處于上風了。
“媽媽,你明明很适合來霍格沃茨當教授啊……” 埃爾弗裡德總是奇怪瓦倫娜選擇與魔法無關的職業的原因。
“不行啦,教一個人可以,教一群人我頭疼!” 瓦倫娜表面是這麼說的,實際上她是自卑母校不大光彩的名聲,況且迄今為止她沒聽說過一個校友能到霍格沃茨任教。
八月苦夏韋勒克夫人都在加班趕設計稿,幾乎沒空回家;韋勒克先生也在手術室忙碌。家裡隻剩埃爾一人,她都在“借”母親的備用魔杖施咒做飯,雖說巫師做飯的工序和麻瓜差不多,起碼不需要親自動手嘛。
在外旅遊的莉莉時不時給她寄來明信片和信件,果不其然,大概是校外禁用魔法的緣故,莉莉一路上的表現讓佩妮暫時忘記霍格沃茨的事,兩姐妹的關系稍微有所緩和,佩妮從完全不理會莉莉的主動搭話、到現在願意回答一兩個字。
“……不錯!莉莉,我很為你高興。接下來你隻要繼續親近,繼續表達出一種非常需要姐姐的感覺,比如說找她幫忙一些小事(她擅長的方面)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優勢正是你笨拙的領域,從而漸漸抛棄自卑的心思(這一點還需要你父母幫忙呢,莉莉,請讓他們多些關注表揚佩妮)……” 埃爾弗裡德在回信裡長篇大論,以前就開解好幾次莉莉的心結,如今更為擅長:“重點不是你在心裡怎麼想,莉莉,當然以你看來姐妹應該不分彼此,可惜人都存在自我的私心,我爸爸說世上每一個大活人心中都存在過惡、若有人對外聲稱他的每一個想法都是善,那麼那家夥隻是在撒謊。我相信佩妮也不想任由内心的嫉妒生長,或許正因為是距離最親密的姐妹,才最容易産生過度自卑渴望所有關注的念頭……”
除此之外,沒有莉莉這位中間人,埃爾弗裡德和西弗勒斯沒一點來往,直到有一天莉莉寄給她的信裡說新轉站的城市不支持偏僻城鎮寄件服務、換言之西弗勒斯的住址收不到這第五封信,得拜托她幫忙轉交一下。
小事一樁。埃爾起了個大早,拿上信,騎着自行車來到小鎮,按信封的地址找着廢舊小樓的一戶,敲了敲髒兮兮的門。
不一會兒,一個頭發毫無光澤、面容憔悴的女人打開門:
“你是誰?”
“早上好,夫人,我找西弗勒斯·斯内普。” 埃爾弗裡德的個子竄得很快,已經和眼前的人視線齊平,她禮貌地說,“我是他的同學。”
對方打量她片刻,才轉頭朝屋内高聲道:“西弗,有人找你!”
走出門見到是她,西弗勒斯的眼裡有一絲訝然,不等他開口,埃爾将他拉到一邊,确信屋内的人不會聽見後,才遞了信件:
“莉莉叫我給你的。”
信封完好。證明沒人拆開過。
他接過信,沒有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