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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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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場大型考試前,盡管埃爾弗裡德實際上已經準備得過分充足,她還是會懷揣着一點人之常情般的緊張不安,這時候她往往依靠想象考完試解放後的自由與快樂、來緩解那一點不利于發揮的情緒。

然而今天來看,專屬于她的愉快暑假首先就被毀了一半,這其中少不了三個又蠢又壞男生們的努力——該死的、酷愛沒事找事的波特,跟好友呆一塊兒時完全不動腦子的布萊克,以及恩将仇報、嘴毒得該在死後受一受地獄火刑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當然,這些想法都隻是在她内心進行,不論她多火大,當着他們的面憤怒地表達自己的怒意、并不是她所擅長的事。何況,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這群幼稚的家夥,她再也不要跟他們有任何交集了。

比起自己的難過,她更在乎莉莉的感受,那一個侮辱程度最深的糟糕詞彙、遠比形容她虛僞嚴重得多,回塔樓的一路上,她都特别害怕對方會哭出來,不過幸好,她低估了摯友的心理素質,莉莉一雙綠得驚人的眼睛裡隻閃爍着幾分淚光,連哽咽都不屑,她們深知為這種人哭泣很愚蠢,所以選擇以決裂作為反擊。

到了宿舍,她們才大聲地你一言我一句宣洩憤懑:

“男孩都是傻瓜!”

“傻得不能再傻啦、巨怪都比他們機靈!”

“不止愚蠢,心眼還很壞呢!”

“對!誰跟他們沾邊誰倒黴!”

“真是晦氣!呸呸呸……”

幾分鐘過去,她們早罵不動了,氣喘籲籲地坐下椅子,彼此的情緒沉澱下來,怒火轉為傷感,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給對方一個溫暖的擁抱。

“……我很抱歉他這麼說你,親愛的。”

“我也是。”

果然,時間會證明究竟誰是真正值得深交的朋友。

精神上的連結及感同身受令她們漸漸平複好心情,禮堂的晚餐可不打算去,看見那幾張臭臉就吃不下飯。

于是倆人在宿舍一邊複習明天要考的變形學,一邊分享家裡寄來的好吃的,把上午的糟心事一股腦抛到九霄雲外。

“明早考完最後一科一起回家,再撐一會兒!”

“好!”

考試周通常睡得很早,洗漱完調好鬧鐘,剛要鑽進被窩,隔壁宿舍的瑪麗·麥克唐納敲響房門,無奈地傳達說西弗勒斯·斯内普今晚見不到莉莉、就直接睡在格蘭芬多塔樓外邊了。

面面相觑一陣,埃爾首先回過神來:

“……或許,借這契機順帶說清楚也不錯。”

莉莉皺深了眉沉思半刻,輕微點了點頭,才抱着雙臂走出房間。

休息室的肖像外,斯内普蒼白着臉,一見到她,他急促地辯解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上午的那句話……!”

“我對你怎麼想不感興趣。” 莉莉冷冷地說,“我肯出門,純粹是看在瑪麗的份上,她說你叫嚣着要睡這兒,你省省吧。”

“莉莉、對不起!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我當時隻是——”

“說漏嘴?” 她冷笑一聲,“夠了,我認為我對你容忍已經夠多的了,這些年我一直在為你找借口,我身邊的朋友們都不理解我怎麼還在跟你來往……你和你的那些珍貴的食死徒朋友們、瞧啊,你甚至都不否認不是嗎?你等不及要追随‘神秘人了對不對?’

他語塞了一下,張了張嘴,但什麼都沒說。

“我裝不下去了,既然你已經選擇了你的路,我也選擇我的。” 莉莉平靜地說。

“不、聽着,我絕不是有心——”

“叫我泥巴種?但你管我的每個朋友都叫泥巴種,我又跟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呢、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聲線顫抖着:“我真的沒有那麼想!韋勒克、我就從來沒那麼說過她……”

“哦,你居然還有臉面提埃爾。” 莉莉翠綠的眼睛裡充斥着惱怒,“你上午的時候也攻擊了她、如果你記得的話!”

對方還想辯白,她卻毅然決然鑽回肖像畫裡,再也不理會他了。

變形學考試的考生順序及考場分布恰好避開所有尴尬的可能,埃爾弗裡德和莉莉都被排在了最前面,她們先後考完,早早離開教室。

O.W.L.s成績出得會比一般期末考試要晚,以貓頭鷹郵寄服務的形式貼心地送到每位考生的家中。

今年的暑假比以往任何一學期都要長,經過一場不愉快的荒謬插曲,兩個女孩的友情演變得更加深厚,鑒于十五六歲已經算得上可以獨當一面的年紀,雙方父母同意的情況下,她們決定結伴出遊,從意大利到德意志,中途路過埃爾的老家奧地利時、還一同探望了她的祖母蕾妮,蕾妮奶奶相比往年看着要衰老幾分,不過精神氣很好,熱情地招待了她們,在奧地利倆人一共待了十天。

“以後我們可以冬天再過來,奧地利的雪是我見過最美的……” 她對莉莉說。

沿途一路上拍下無數張照片,膠卷不知道重新補充購入過多少次,除了拍風景,她們互相為彼此拍了很多紀念合影,說來有些遺憾、麻瓜的照片不會動,也控制不了色彩——諸如博物館等旅遊景點更适合黑白的構圖,若是在學校,改變相片顔色是揮揮魔杖的事,在外未成年巫師被限制使用魔法實在很不方便。

“……沒關系,再過兩年我們就能自由了。” 莉莉安慰道。

整整一個多月,這一趟旅行下來可謂是收獲滿當當的愉快,回家那一天,瓦倫娜前去接機,她熱切地留莉莉在家吃晚飯,等待大餐開始的間隙,埃爾領莉莉到自己的卧室整理照片和手信。

前段時間瓦倫娜用魔法改造了女兒的房間,讓它更寬敞與舒适,裝潢風格也變成比較成熟的色調,莉莉好奇地打量環顧四周,看見窗台的幾封信,上面的郵戳已經積了一點灰,标注的日期大概在上一周。

“啊呀,有人給你來了信,你快看看。”

“嗯?我才留意到……” 埃爾弗裡德拿過一瞧,當中兩封都來自西裡斯·布萊克這倒不意外,最後一封則是詹姆·波特要寫給莉莉·伊萬斯的,她猜他苦惱于手頭上沒有莉莉的地址,幹脆連同他傻瓜朋友的信一齊寄來自己家。

“怎麼啦?” 莉莉奇怪地注視着她,“這是給我的嗎——你确定……?” 三兩下拆開一看,竟是波特這大蠢蛋寫給自己的,她瞬間不太想接着閱讀下去。

埃爾沉默着看完布萊克的兩封信,揚手将信封撇在了沙發邊。

信的内容屬于預料之中,簡單而言無非是翻來覆去的“認為她沒必要為了鼻涕精跟自己冷戰”、“他道歉總行了吧” 這種不僅起不到絲毫緩和作用、還讓她罕見地産生嗤之以鼻心理的措辭。

擡起頭,讀完波特的信件,莉莉臉上的表情反而少了一開始的不耐煩,多了一絲複雜、一絲介于煩悶與欣喜的難以捉摸的情緒。

精準猜測她心情不壞,換言之,波特寫的信還頗具效果。

思及此,埃爾弗裡德的内心湧起幾分不悅:布萊克大可在寫信時抄一下作業,何必寄這種晦氣的東西給她啊?

真沒想到連波特這個顯眼包都比他會說話。

“……你打不打算回信?”

“才不要。” 莉莉冷哼道:“就波特這話痨精,我要是回一次信,準被吵得無日安甯。”

“也是……喔,那你感興趣的話,可以來湊湊熱鬧看看我怎麼回敬布萊克。” 埃爾兀自點點頭,拿起了羽毛筆,在一張嶄新的信紙上大寫特寫,莉莉興沖沖地一邊看一邊快樂地笑出了聲。

從小秉持着平心靜氣、息事甯人的原則,埃爾弗裡德雖然沒跟任何一位同學吵過架,可是一旦把她惹毛了還想招惹她對此的回應,她也不會客氣,難聽的話她是說不出口,直白的文字她倒很擅長寫下,字裡行間隐藏着平靜的憤怒隻會更具備殺傷力。

洋洋灑灑簡練的幾句話寫完,貓頭鷹波比踐行主人的高效率作風,飛快地撲扇着翅膀,來到波特家的住址,通過大大敞開着的窗戶把回信扔進屋内。

下午陪詹姆玩了幾場家庭版魁地奇,勉強充當遊走球的附魔石頭多次“不小心”擊中院子的珍稀花種,尤菲米娅心疼得很、卻沒半點教訓的意思,還叫他們從飛天掃帚下來進屋吃點下午茶。

假如問西裡斯世界上有沒有完美的地方,他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詹姆·波特的家。

“晚餐想吃啥盡管說,孩子們。” 弗萊蒙特最近淘到了一部嶄新的麻瓜電視機,幾乎足不出戶,興緻勃勃地觀看各種頻道,色彩眼花缭亂,他最喜歡看電影,電視機有時候會重映幾十年前的經典黑白片,他能一下午坐着看得津津有味。

詹姆剛想回答說要吃聖誕節才會做的烤雞,被正在拆信的西裡斯吸引了注意力,暫時閉上嘴不說話,湊了過去也一起讀信——

“布萊克,

不太理解你給我寫信的用意,如果是為了讓我假期不太好過,那麼你确實做到了。其實,你根本沒必要說這麼多,營造出你置身事外、我在無理取鬧的感覺。

在這裡我就選擇直說:我覺得你那一天很惡劣,本質上的惡劣,我知道你又要不服氣地把西弗勒斯·斯内普扯出來一起讨論,所以我幹脆告訴你,斯内普從此的确不再是我的朋友,但至于你,我的态度也差不多,因為我完全沒有義務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的荒謬,說到底,我們隻是同學罷了,誰也不欠對方什麼。

我猜你現在依然沒搞懂我不想再與你有過多交集的原因,那等你哪一天真正搞懂一切,等你哪一天不再那麼幼稚,不再精神空虛得四處找樂子,你再來找我吧。

韋勒克”

哇噢,好狠的一封信。詹姆情不自禁努了努嘴,要是莉莉·伊萬斯也寫這麼一封信給自己,他得傷心老半天。

與預想一緻,讀完信的西裡斯憤憤地将信扔到了一旁,開始生自己的少爺脾氣。

“……大腳闆,往好的一面想,起碼她還回信了呢。” 詹姆違心地安慰說。

“我甯願她别回。” 西裡斯沒好氣地說,“一點舊情都不念,心比石頭還硬。”

聽罷,詹姆也難得愁眉苦臉起來,不知道伊萬斯有沒有看他的信,還是說一見到他的署名就把信扔壁爐裡燒掉了……女孩子真難哄啊,早知道那天不教訓鼻涕精多好呐。

平生第一次,詹姆感受到強烈的悔意,尤其在看清莉莉眼中的淚光之後。

調半天頻道沒找着鐘情節目的弗萊蒙特轉過身,見兩個平時心眼比天大的男孩郁郁寡歡的,像發現新大陸般稀奇地問:

“唉喲,這是發生什麼啦?”

相比傳統中父親這個角色,弗萊蒙特和詹姆更像是“好朋友”“好哥們”的關系,平等地溝通,真誠地交流,以至于詹姆從小到大有哪些開心不開心的事都會和爸爸說。

而此刻也是一樣,當詹姆在痛快地大吐苦水(當然,他主觀地添油加醋了不少斯内普平日惹人厭的體現)西裡斯在旁邊忍不住連連捧場地附和,他們的重點不謀而合:言語辱罵她們的明明是鼻涕精呀,她們怎麼連帶着跟他們兩個絕交?這有違常理!

聽半天兒子激動的轉述,弗萊蒙特的神情逐漸從樂呵呵的和藹轉變為肉眼可見的嚴肅,他沉默不語好幾秒鐘,才慢慢道:

“……我不得不承認,詹姆,你這次的做法,我非常不贊同。”

倆男孩雙雙一怔,弗萊蒙特接着說:

“開玩笑,得對方也覺着好笑,才叫玩笑。”他的聲音透露着一縷極淡的、身為父親獨有的嚴厲,“況且,我沒理解錯的話,你對那個‘鼻涕精’男孩的厭惡可不太公平,更多是源于那‘伊萬斯’姑娘對你們的态度差别,我沒猜錯吧……”

“但是爸爸,伊萬斯對我的評價也很不公平啊,自大是用來形容沒有實力的家夥的、我又不算其一!”詹姆不甘地反駁。

“既然你想讨好她,你是得參考她對你的評價。”弗萊蒙特的表情緩和了一些,他笑道:“女孩子不喜歡沒誠意的人、特别是不把她的話聽進腦的人。再說,針對她身邊的異性來引起她的注意可不太光彩,你不想她越來越讨厭你,就必須做出改變,畢竟無論如何,不是她需要你,而是你需要她,基于這一現實,你又怎麼能忽略她的看法呢。”

默默聽着經驗之談,他們恍然大悟、茅塞頓開、醍醐灌頂——從某種意義而言,匮乏的共情能力是他們這個群體最鮮明的特點,這其中得歸咎于整個社會對男子氣概一詞毒藥般的規訓:異化的情感表達,過剩的自我意識,甚少執行換位思考……今天要不是被直白地指出,他們可能會被蒙在鼓裡好多年。

這一晚,睡前聊起白天的事,詹姆郁悶地歎息出聲:“下學期該怎麼辦?”

躺在他身旁不遠處的西裡斯心不在焉地回答:“你低調點。”

“怎麼低調法?舉個例子。” 詹姆急躁地追問,翻過身面對着已經閉上眼睛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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