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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番外-正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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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後,馬爾福對羅恩家境的嘲笑令哈利十分憤怒,好朋友被侮辱比自己被侮辱還要難受,哈利理所當然地站出來為朋友出氣,于是也理所當然地、他們結下了梁子。

但是哈利從不認為這有多煩,他可不是受氣包子,認真還擊敵意的語言功力可謂是完全繼承了莉莉和詹姆,兩個不是吃素的家長怎麼可能養不出一頭小獅子,這不有一次,哈利就成功把德拉科罵“哭”了——

實際上那一天,哈利、赫敏和羅恩聚在一起商量如何準備莫莉的驚喜生日派對一事,天天跟上班打卡彙報工作似的德拉科偷聽完便不屑地說:“派對?就韋斯萊那貧民窟房子裝得下客人嗎?哦抱歉,我忘了那不叫房子,叫一堆石頭破爛。”

羅恩的臉頰瞬間漲紅、剛要沖上前,哈利攔住了他,并輕飄飄道:“這麼留心我們講話,你不會是嫉妒吧,難道你從來沒有為你的媽媽舉行過慶祝派對?”

“開玩笑,本少爺怎麼可能沒有!” 德拉科嗤之以鼻。

“是嗎你有嗎?那你的媽媽的生日是幾月幾号?”哈利追問,他清楚像德拉科這種被寵壞的小孩嚴重以自我為中心,是不太可能記得住别人的事的,哪怕那是自己的家人。

果不其然,對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緊張驚慌的神色,仍嘴硬道:“我當然知道!而我憑什麼告訴你?!”

“這有什麼不能分享的啊,我可太歡迎大家來我媽媽的派對呢,我媽媽的生日在一月三十日,還在寒假。” 哈利笑嘻嘻地說。

“我媽媽的生日也是三十号耶,不過是在十月 ” 羅恩悠閑地背過手,在他們的帶動下圍觀的小孩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怎麼啦馬爾福,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自己媽媽的生日吧——唉喲,你連媽媽的生日都不去記,天呐,她那麼疼你——你不是來說她今天又給你寄什麼名貴的吃的喝的用的嘛,結果你就是這樣報答她呀……” 哈利滔滔不絕,羅恩賣力附和,衆看客們向不知所措的德拉科投去意味深長的審判目光。

“……你們、你們胡說!!” 大少爺無力地在惱羞成怒中尖叫,“我爸爸會知道你們的胡話的!”

“怎麼還找爸爸啊,多關心關心媽媽吧。” 哈利快樂地大聲囑咐。

然後,德拉科·馬爾福就在衆人的笑聲裡逃跑了,準确而言是在眼睛蒙上屈辱的淚光中跑走。

根本不足為懼。

斯内普則不一樣,他跟馬爾福壓根不是一個量級,無論是教師的權威身份,又或是言語方面地獄級别的可怕殺傷力。

以及,哈利感覺得到他不是讨厭自己那麼簡單,是掩飾不了的、真正的恨意,他簡直沒放過任何刁難自己的機會,數不清多少次的扣分堪稱冤案……他究竟為什麼這麼恨自己?

哈利沒詢問母親也沒詢問父親,更罕見地沒有詢問教父,因為看得出來他們面對斯内普時态度的天壤之别,抱怨沒有意義、隻會顯得自己中了斯内普存心不讓好過的陷阱,哈利認為他是個擔得起磨難的小大人,才不要為這點事抓破頭。

隻可惜他确實很難不想破腦袋。“多虧”了斯内普,他原本蠻有天賦的魔藥課變成處刑大會,嚴重影響了他對魔藥的興趣和熱情。

其他格蘭芬多同學也難逃一劫,斯内普偏愛斯萊特林到了一種再鈍感力十足的同學都察覺得出的浮誇地步,這名教授就差将我恨格蘭芬多的字眼刻在腦門上了。

遲到一分鐘,扣十分;上課鈴打響了兩秒還交頭接耳,扣十分;和斯萊特林起沖突,扣十分;發型太亂不注重儀表,扣十分。

恐怕這針對是沒完沒了,永無甯日。

純粹出于好奇心,哈利詢問了在他眼裡相對中立的一人、埃爾弗裡德。

在得到對方詳盡而客觀的講述,哈利懸着的心悄悄沉入了谷底——

好了,除非斯内普辭職或者意外逝世,否則他的七年學業是不會好過的。

就憑他父親和教父幹過的“好事”。現如今哈利懂了,他總算懂了,為什麼媽媽經常嫌棄他們吵。

原來更早期的他們是聞名學校的顯眼包,幹的每件荒唐事在他聽來都相當離譜。

于是哈利放假回到家帶着複雜心情重新審視一番自己心目中崇拜的英雄父親及教父,他不太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這崩塌的形象,有一段時間他不再願意跟他們出門胡鬧。

當然,在最後雙方推心置腹地聊過後,哈利重建了對他們的認知,詹姆和小天狼星都承認了少年時期的愚蠢,并以朋友一樣平等的态度反思了自我并告訴哈利他們不為那些錯事感到驕傲(“老實說取鼻涕精這個稱呼我依然挺驕傲的我真有才華”、詹姆補充)

聽過上述類似忏悔的發言哈利心情相對舒暢了許多——

雖然隻維持到了開學。

「 My parent ruined my life yet. But I feel fine 」

親友們對他們訂婚的态度基本分為兩類、“真的假的”和“我就知道”,顯然不少家夥在這話題做過賭局,輸赢事小,背後的現象引人深思——隻有西裡斯一人,他奇怪地問埃爾、原來我不結婚的人設如此深入人心的嗎。

據說取消訂婚的概率高發于籌備婚禮的過程,雖然他們幸運地逃過一劫,但是吵架确實破天荒地發生了(如果那能定義為吵架),不是在埃爾弗裡德說不想穿婚紗的時候,也不是在她說不要紅毯的時候,而是在他看到請柬上有母親的名字,她有準備單獨寄給對方的信封的時候,他态度堅決地拒絕邀請沃爾布加·布萊克過來——

“為什麼我們要寄請柬給她??”

“呃,因為那是你的媽媽……” 埃爾不明白他反應幹嘛這麼大,“難道你想一直不告訴她麼?”

“她能在報紙上得知我們結婚的消息。”

“可這不是合适的、符合禮儀的做法,連請柬都不給你的家人,這讓我很難接受,西裡斯,況且你根本不用擔心她會赴約,她不來的概率遠在百分之九十五。” 埃爾弗裡德耐心地安慰道。

“那就更不用把請柬給她了啊,她又不來。”

“有一些形式上的東西需要執行,不管她是否選擇出席,不給請柬隐含的意思是不邀請她,是公開地将她排除在外,又有什麼必要呢。”

西裡斯不以為然地說:“我本來就被除了名,我不是布萊克家的人。”

“你的姓氏沒有變吧我親愛的。”

“行,我改成你的姓氏‘韋勒克’如何——”

“你想改什麼改什麼。我強調的不是姓氏而是身份,你否認不了她是母親的事實,我們不能不邀請她的。”

“那要是真中了剩下百分之五以内的概率、她來現場了呢,我不想讓大家都見識見生我出來的女人有多瘋狂。”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

“據我所知她不是在公共場合甘願丢失顔面的作風。”

“哦,聽來你比我了解沃爾布加·布萊克。” 他陰陽怪氣道。

車轱辘話的争辯沒有意義,埃爾弗裡德無奈地搖搖頭,“你隻是還在害怕……說實在,我可以聽你再抱怨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原生家庭,但假如你自己不試着努力放下,我幫不了你從痛苦之中超越,正如你也幫不了我忘記那些成長的陰影。” 成為自己精神上的母親父親,這從來是困難的人生命題。

“不,我不認為我們非要釋懷或是解脫,有些事不能用理論去解答,埃爾,我知道你擁有充滿希望的天性,對此我很羨慕,也是最初我被你吸引的原因之一。” 他絲毫不願意退步,“可是我覺得我不需要原諒沃爾布加·布萊克。要不是被選進格蘭芬多,認識了詹姆,我都不知道小孩在家裡是可以發表觀點意見、是可以被尊重和聆聽、是不用被到處展示和指責的,我才意識到我是人不是他們的工具……我做不到,我連死後都不想跟他們有關聯。”

埃爾沉默幾秒鐘,這些話她當然聽過很多遍,重點是現在該怎麼勸解才不會讓他反感,這令她頗為頭疼。

然而不等她想出合适的語句,下一秒就聽見他賭氣似的反問:

“……其實你是不是并不想它順利地進行……我指這場婚禮。”

聞聲她不可置信地瞪向他,已經過了十多年、她沒見過他刺猬一般渾身逆鱗的樣子,此刻他又恢複成十幾歲時的傲慢與冷漠。

話說到這地步,她可沒精力吵,徑直離開了房間,心态一向不錯,下午恰好要和莉莉去看電影,這會兒就當提前出門。

幾乎是立即後悔的西裡斯觸發遇事不決找詹姆·波特的原則,自從哈利上學後老父親更賣力翹班的波特家白天基本沒人,他知道詹姆肯定又是去麻瓜的街區打遊戲機,成功找着人後,聽過他叙述的詹姆嘴巴張成O型:“你最後那句話太……你完了。”

倆人唉聲歎氣了一陣子,詹姆強打精神踐行實幹主義地建議道:“你還是趕緊回家向她道歉,大腳闆,以後可别心裡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先預判聽的人會怎麼想,咱們攻擊力留給鼻涕精那種人行嗎。我懂你不想跟家族再有牽扯,不過埃爾說對了一件事,不管你怎麼否認,沃爾布加·布萊克的确是你的媽,而你現在都三十多了,你不會要恨一輩子吧?至少你能健康出生是她的功勞。我看你不了解生小孩的場面有多折磨人、哎哎哎别否認,莉莉生哈利的時候,隻有我和埃爾弗裡德全程陪産,你真沒見過。這樣好了,當年我去上拉梅茲呼吸法課,老師推薦我們觀看完整的生産紀錄片,我家還留着,回去好好看看,說不定能消解你對怨恨你母親的情緒。”

詹姆的方法是對的,西裡斯像是被強制戴上痛苦面具一樣認真看完紀錄片,開頭的厲聲慘叫吓得他捂耳朵:“叉子你是在給我放恐怖片嗎”,随即嬰兒頭部用力撐開器官的景象讓他驚出了冷汗、猶如一隻哇哇哭喊的血淋淋寄生體撐破母體的身軀:“我像在看《異形》” ,中途一度産生他自己也在經曆撕裂疼痛的幻覺,這一小時如一世紀的漫長,半天回不過神來,最終隻喃喃出一句:“我媽恨我完全有道理……”

哪怕已經打好了腹稿,他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他了解埃爾弗裡德、她不是優柔寡斷的性情,隻要她認定自己沒做錯的事,會決絕得誰說都不低頭。以前他就犯過一次傻,吵過架故意裝冷漠裝不想理她,結果她愣是比他還厲害,全程當他透明、她一言不發,連續三天的沉默他感覺度日如年,她卻像是三百年過去了也沉得住氣。

思及此,他才不禁産生最壞的想象。

煎熬的等待時間裡,他在後悔中忐忑不安,終于開門的聲音響起,他正想道歉,埃爾搶先開口道:“我能不能跟你聊聊——等等,先讓我說。”

他忍受着焦慮乖乖閉好嘴,而接下來聽到的話卻全然出乎他的意料:

“聽着,我很抱歉我那麼輕飄飄地讓你釋懷童年的陰影,我不該強迫你聯系沃爾布加·布萊克,你說得對,有些事無法用理論解決,西裡斯,你不想将信寄給她我能夠理解,就按你的意願吧。” 埃爾弗裡德溫和地說完,走上前擁抱了他一下。

“……不,是你說得沒錯,我也很抱歉我剛剛的口不擇言、我絕不是那個意思!我做錯了,又露出混蛋自我的一面,我發誓我不會再這樣下去,你知道嗎、我們是應該給沃爾布加寄邀請函,這不僅是風度,還能氣得她團團轉呢……你是對的,我遲早要放下沒意義的過去。” 他抱着她的肩膀沒有松開手,感動地說:“謝謝你埃爾,我真的是全世界最幸運的人。”

他們沒有懸念地迅速和好了。埃爾弗裡德主動讓步的原因很簡單,她擁有比他幸福不知幾倍的童年,近乎完美的原生家庭,強大的精神和健康的人格……她讓讓他無所謂。

且身為忙碌的司長,她并沒有這個閑情逸緻去為這老生常談的主題辯論。

「 Walburga 」

請柬由埃爾弗裡德親自登門拜訪交出去、在事先與雷古勒斯通信被轉達得到沃爾布加的準許後,這天她獨自來到格裡莫廣場,尤為出乎意料,沃爾布加在回信裡會邀請她喝下午茶,當然盡管她清楚對方更想見到的其實是西裡斯,在他一臉掩飾不住排斥的幾分鐘猶豫裡她已經體貼地主動說:“你不想去也沒關系。”

“不,我哪能讓你一人對付這種刻薄到極緻的——”

“咳咳,我還是不認為老用太直接的詞彙形容自己的血親是個好主意。” 她趕在他冒出驚世駭俗的語句前及時打斷道,溫和地握了握他的手以示安撫,“我們有見過面、比你想象的要和諧,我覺得沃爾布加對我印象還不錯……而且你的弟弟也會在,總不可能出現争吵之類的鬧劇,對于最重視體面的家族成員而言,我起碼是位客人。”

認真聆聽完分析,在本來就不想赴約的心理驅使下,他答應了“消停地等在門外”的提議,的确送請柬給那位“生物學意義上的母親”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實際上他并非有多記恨沃爾布加·布萊克,在那天跟埃爾弗裡德争論後他的心情就發生不少變化,她的話是真理、或許他應該适時地放下那些無聊的過去。

這是埃爾第三次在相對正式的場合和沃爾布加·布萊克見面,倒是首次以較為輕松的心态環顧老宅的四周,整潔大氣的特點自不必說,裝潢風格無疑很“哥特式”(假如宅邸的主人接受得了麻瓜的概念)

前年起的病痛纏身令沃爾布加看上去衰老了許多,連帶着曾經尖銳得突出的氣質都被削弱幾分,似乎早有預料西裡斯不會到場,勉強地用生硬的口吻說:“……紅茶可以吧。”

“噢可以,謝謝。” 她坐在桌前,微笑着點了點頭,沒有一絲不自在。

陶瓷杯的聲音清脆,襯得整片客廳更為寂靜,沃爾布加擡擡手示意克利切離開,随即直奔主題:

“你們打算如何籌備婚禮儀式?”

這時,雷古勒斯也找了個外出的借口回避。

“事實上……夫人,與其說是儀式,倒不如說是聚集親朋好友的派對。”

聽罷沃爾布加頓時皺緊眉頭:“什麼意思。”

“意思是以慶祝為主,不會有繁瑣的流程。” 埃爾弗裡德不緊不慢地解釋,“沒有主婚人或司儀,沒有走紅毯和婚紗,晚宴是自助形式,将有一系列妙趣橫生的活動:樂隊演出,小型魁地奇,歌舞,煙花秀,緻辭,喜劇,講演等等——”

“你就這麼任由他毀掉你的婚禮!” 沃爾布加像聽到一出前所未有的鬧劇,目瞪口呆地打斷道。

“其實這些全都是我的主意。” 對方的先入為主逗笑了埃爾,她保持談笑風生的态度接着扔信息炸彈,“畢竟隻是儀式一場,倒不如把它組織得随心所欲些……沒有婚紗和紅毯什麼的形式,西裡斯的第一反應跟您一樣驚訝,不過他接受得很快、我想也是肯定的,像當年他對我說不要小孩的決定都很無所謂。”

“……梅林在上,你的每句話都如同在緻力于折磨我的腦神經,你們竟然決定不養育孩子——我已經沒精力計較你們會讓人笑話的‘婚禮’了,可是不要孩子——那麼你們結婚的意義在哪裡,我簡直不敢相信。”

毫無意外沃爾布加對如此老派的觀念深信不疑,埃爾弗裡德甚至在分神地想這對母子講話的調調挺像的。

“這個決定确實純粹基于我的意願。非要找理由的話,我不想擅自帶一個新生命來這世界上并毀掉她的人生。”

“……你怎麼會這樣想?” 沃爾布加難以理解地反問,震撼的情緒令她不得不深呼吸放輕了音量:“母親又怎麼會毀掉孩子,不是她的照料和撫養、孩子哪來的人生?”

“說很複雜,但簡言之,我恐懼的是引導的本意演變為控制,也許我會因為太想做好正确的教育,而不小心把她支配成傀儡……久而久之我們的内心隻會漸行漸遠罷了。” 埃爾淡淡地答道。

“孩子注定理解不了母親父親,他們天真而幼稚,不加以管束就會誤入歧途。” 沃爾布加輕蔑地笑了一聲,固執地說:“像我那位不肖子……你應該早已聽了不少他關于我的抱怨。”

“倒不是抱怨您。” 埃爾弗裡德沉思着回答:“隻是在叙述自己的難過——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說擁有詹姆這位好朋友之前曾無數次想過死亡,他以為他會死在早年,至于會有多早——‘懶得在乎’,他的原話。”

客廳陷入一陣沉默。她的餘光感受到沃爾布加臉色的慘白,可惜隻過了幾秒鐘,沃爾布加恢複冷酷的神情,即便灰藍眼睛裡閃爍着一點朦胧的淚水。

“……他永遠不懂我為整個家族付出了多少,他永遠不知道感激。我是他的母親、我賜予了他生命,優渥的物質生活……結果他不但沒有傳承純血的精神,還示繼承家族為恥辱,他那樣自私地一走了之!現在你告訴我,他反倒像我虐待他一般委屈?死亡、誰沒有渴望過死亡——奧賴恩病逝的時候難道我沒有痛苦得想過死亡嗎?我選擇了繼續肩負所有沉重,還不是為了他和雷爾。”

“我希望您可以放下執着,母親與孩子從不會是相欠的關系。” 埃爾平靜地引用了自己當年在閱讀《金色筆記》時記得最清晰的一句話:“我是說、的确,‘母親父親給了孩子生命,但有時候如果母親父親因為擔心自殺會傷害孩子而繼續活下去,這孩子其實也給了母親父親的生命’。”

聞言,沃爾布加語塞了半晌,事到如今她自然知道埃爾弗裡德曾救過雷古勒斯一命,她也直覺當時隻顧調換挂墜盒而不顧自身安危的雷爾是在被一種自毀的心理所主導,戰争結束後她曾心有餘悸地想若她真的失去自己的兩個孩子——她不敢想象……無論是他們中的哪一個,都會帶給她災難性的痛苦。

别的純血家族中的女主人大多十分軟弱,鑒于掌握決定權的大多是男主人,布萊克家能成為例外,完全多虧她從少女時期就加倍努力地超越自己的兩個弟弟,再碰巧奧賴恩體弱多病,可非常遺憾、她不止是家族的主人,還是一名母親,她承擔的不止是繼承人守護榮譽的責任,還有母職懲罰。

長年累月以來她感到的孤獨,與佩吉·格林格拉斯相差無幾,不同的在于,她仍抛不走對已逝親人認可自己的執念,她仍會給自己打一劑精神麻醉。

“……你沒有當過母親,你同樣不可能理解我的苦心。”

“您說得沒有錯,我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我也知道你最不想聽到孩子要通過渴望死亡來表達悲傷,因為那十個月是由你孕育着他們,這是父親永遠體會不到的,母體以犧牲自我為代價,又怎麼會希望他們出生後的某一天痛苦得甯願從未有過生命,隻有你最清楚這整個過程所經曆的辛苦、或者母親感知到孩子正健康成長的幸福,也隻有你最清楚生育時的折磨,第一次聽見他們稱呼自己為媽媽的喜悅與感激……我相信你不會忘記。” 埃爾弗裡德将請柬放在桌上:

“今天過來不是評判或教育您的意思,我始終認為來親自邀請您參加我們的婚禮是一項必需的禮儀,當然了,出席與否是您的自由。或許您并不認可我們将要開啟的新旅程,不過,假如能安慰到您、往積極的一面想,我猜您也不會想要一個西裡斯·布萊克複刻版的孫輩,那孩子會繼承父親的使命、在氣您這件事上不遺餘力。”

破天荒地,沃爾布加的心底找不到半點惱火,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直至對方離開,在漫長的死寂裡,視野中的景象漸漸複原了色彩,終于感覺到徹底的清靜,以及前所未有的、趨于釋然的疲憊。

盡管婚禮當天她沒有出席,這已經是她做到最大限度的克制脾氣了。

準确而言,當天布萊克家沒有一位來客,雷古勒斯向他們“打過預防針”、在埃爾弗裡德來訪的當天,進家門前順帶将請帖遞給他——

“我不會過去。” 他淡淡地回絕,“那天我有要事處理。”

“……我還沒說幾号。” 埃爾弗裡德皺起眉,一眼識破了他的搪塞,“你連哥哥的婚禮都不去?”

他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既然都是參與形式上的東西,以我現在一天十件行程的繁忙,我沒有必要擠掉寶貴的時間出席我既不感興趣又毫無實質益處的活動,你别忘了我有真正需要完成的責任,不像他。”

無奈,埃爾也懶得争辯。回到家向西裡斯提及此事,他卻蠻不在乎道:“很正常啊,我早就猜得到,我這位‘乖孩子’弟弟怎麼可能來被除名的哥哥的婚禮,凡事以家族利益為重,他一直這樣。”

“這樣生活不累嗎。”

“誰管得着,他這麼大人,累不累開不開心自己清楚。” 西裡斯漫不經心地說:“反正我對他們都不來的消息挺開心的。”

哪止挺開心,剛剛樂得就差開香槟了。

「 The Greatest Show 」

1991年,離平安夜還有兩天,婚禮現場近乎座無虛席。

這的确跟一場世俗定義的婚禮毫不沾邊,反而一個大型派對的形容更為貼切:偌大的會場被布置成體育館樣式、即中心是寬闊的舞台,圍成圈的則是圓桌和座椅,裝潢與飾物大多是由魔法合成,比如夜空及樹林的布景,孩子們好奇地沖上去用手摸時都撲了個空,隻有裝飾的花朵和房間角落擺着精緻小巧的雕塑屬于實體,天花闆也是被施予了魔法、形成和霍格沃茨禮堂一樣的效果。

晚餐采取從前霍格沃茨聖誕晚會的魔法自助形式,對着菜單念菜名,餐點就會出現在桌上。

正式開始前,除了暖場的音樂,大屏幕上還播放了近年魁地奇國際賽事的黃金時刻,看得詹姆等衆魁地奇愛好者心癢——

而實際上,下一個環節正合他們意,随着舞台落下帷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精心修整過的草場,蓦地、穹頂處異彩紛呈的煙花落于半空,幕布後飛出幾位穿着不同隊服顔色的身影,他們全員戴了面具,騎着飛天掃帚先是炫技似地環繞一周,在定在相應的飛行位置。

大家大聲歡呼、拍掌和吹口哨,這時中間的人摘下面具、她就是退役知名球員格林尼·格裡思,本場重在參與的小型魁地奇賽的主持兼裁判,她的頭發早已灰白,卻絲毫不減精氣神,笑容燦爛地大聲宣布:“我們還差兩名追球手,兩名擊球手,一位守門員和一位找球手……誰願意來加入我們、請用你們的魔杖向上空放射标記自己想要擔任的一員,未成年巫師可讓家長代行——”

霎時天花闆充斥着密密麻麻的字符,在場的來賓中對魁地奇不感興趣的實在屈指可數,格林尼不得不以魔法的方式公平抽簽。

韋斯萊雙胞胎如願被選上了當綠衣隊的擊球手;詹姆依舊是老本行追球手、在紅衣隊;多卡斯搶到了唯一的守門員位,她也在紅衣隊伍;綠衣隊的找球手位則選中一個大約十四歲留着深色頭發的俊秀男孩,他的父親在魔法部工作、上台時為他高調地鼓掌。

比賽開始,雙方角逐激烈,比分追得非常緊張,球員們顯然完全忘記了這隻是友誼賽,詹姆被對面隊伍的追球手和守門員防得被迫壓縮施展的空間,不過他憑借永遠不會老去的競技精神堅持尋找突破口,他有些意外對面的守門如此實力相當、仿佛參加過集訓。

兩隊找球手在追飛賊的競争裡展現出觀賞性極強的精彩過程,引得觀衆連連贊歎和驚呼,黑發男孩跟紅衣找球手身高相似,就像一面玻璃鏡中兩個影子的對峙,單論飛行風格很難看出差距,在技巧上有方方面面的不同。他在霍格沃茨是受過訓練的新晉找球手,按道理說他可以再多争取四十分鐘來消耗對方的體能,隻可惜沒有穩住局面的人是他。

不足一小時,紅衣找球手以戰術取勝抓住金色飛賊,對方很有風度,甚至特地繞回來跟他握了握手。

結束的哨聲吹響,在衆人的喝彩中,先前蒙臉的球員們紛紛摘下面罩——

除了幾名閃閃發光的現役球星之外,當然就是今天同樣閃閃發光的兩位主角:埃爾弗裡德·韋勒克司長和她的丈夫、那位異常專業的綠隊守門員,西裡斯·布萊克,他們微笑着朝表示歡迎的人群打招呼:

“謝謝,謝謝大家今晚的到來。” 埃爾弗裡德着重感謝了格林尼女士以及那幾位願意賞臉出席現場的職業球員:“請再一次給他們掌聲……” 衆人十分配合,掌聲雷鳴,不知道的人路過這個會場可能以為是魁地奇世界杯的彩排。

下了掃帚的詹姆給西裡斯的肩膀來了沒用力的一拳:“原來你平時待在我隊的時候就顧着摸魚對吧!”

西裡斯笑嘻嘻道:“怎麼能和平時一樣,今天可是我的婚禮啊——”

如果誰還記得這是一場婚禮的話。

球員在歡聲笑語裡飛吻、行禮,攝影師迅速招呼他們站位拍照留念,随即草場的布景被撤走。

下場整理儀表的間隙,大屏幕轉播《憨豆先生》,孩子們看得入迷、樂得大笑,尚未反應過來,幕布轉場為一個真人默劇演員在模仿卓别林,表演了一段舉重若輕的舞蹈藝術。

随後,演員又效仿麻瓜組織魔術的勁頭、變出了一位又一位服裝各異的演員。

似是緻敬文藝複興時代的戲劇即将上演,化裝舞會似的氛圍被華麗花哨的設計與濃烈的色彩沖擊烘托到位,馬戲團似的道具組轟轟烈烈地上了台面,正中間擺着一隻裝得進成年人的玻璃水缸,暢遊着林林總總的魚群,默劇演員用一塊幕布遮了遮、水缸裡的魚頓時消失不見。

“什麼魔法?那叫什麼魔法?” 台下的小孩都在問。

另一名雜技演員鑽過大象叼着的火環,将其扔進水缸,那火苗反而燃燒得更大了,臨近吞噬整片倒映五光十色的水面,默劇演員拿着一束藍玫瑰站到最上方,花瓣淬成汁液,如傾盆大雨往水缸裡倒落,混沌為海水般的幽藍,切割出火的顔色及形狀,好比太空的星雲。

下一刻,兩位換了正裝的主角就像被變戲法那樣從這噴着火的魚缸裡變了出來,他們像來自另一空間到達的舞台中心,滴水不沾,發絲和服飾幹爽整齊,配合這一幕戲劇化效果的台上演員們釘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電影中定格了時間為之停止的一幀。

埃爾弗裡德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西裝,出自瓦倫娜完美的設計與裁剪,外套和長褲把她襯托得更高了,她戴了紀念伊奈茨的珍珠耳環,白色的手套和衣領下别着小小的楓葉型胸針,金頭發一如既往散在肩頸;西裡斯身上的西服則是灰藍色,屬于瓦倫娜結合巫師長袍高貴複古之風的作品,他的長頭發依然是不加修飾渾然天成的典雅,相貌十年如一日的英俊迷人。

他們挽着手走下台落座後,舞台重新掀起了熱鬧,戲劇在盛大的交響樂聲裡開啟,短劇衍生、改編自薩福為數不多在曆史上幸存并流傳至今的幾組詩歌。

舞台劇演出完緊接着是樂隊的串燒節目,樂曲風格比四年級的聖誕晚會還要豐富,言語難以形容完全現場效果的震撼,衆人目不暇接,一輪又一輪新奇而精彩的環節接踵而至,電影輪播,煙花秀,緻辭,以及最調動氣氛的喜劇講演——

艾麗西亞·克裡斯從容地走上台,她的喜劇講演無比出彩,幾乎每兩句話就引得衆人笑聲連連:

“當埃爾在電話裡告訴我她希望我可以為她的婚禮作喜劇講演的時候,我得承認這比她願意結婚的消息要震驚得多了,畢竟她跟我說過樂意結婚的人一定是具備很盲目的耐心才能忍受得了分開時需要動用的法律程序,獲得真愛就像一場勝率隻有百分之五的高風險手術,像要被紮一針全麻才躺得下去的手術台。

不過以今天的場景來看,我們這對新人明顯成功了是吧——天呐,我從沒見過哪個同居五年以上不僅感情如初還想要關系升級的,抱歉,實在是見過太多在一起五年後習慣大于愛意而既不想主動分手承認自己浪費時間又暗暗盼着收到對方車禍通知的情侶,聽到這會兒大家能預測得了我的單口首秀的風格了嗎、沒錯是會令你們難堪的‘地獄’,正如他們兩位主角最熱衷的笑話一樣。

說到這我必須得感謝新人之一、我親愛的朋友埃爾弗裡德·韋勒克,她了解我并不是僅甘于把心裡話寫在紙上的家夥,她知道我不止是一個普通的撰稿者,更不是一個‘壓抑啊苦啊’的知識分子,于是出于對好朋友的考慮,她給予我這個難得的機會——去評判和冒犯你們所有人。

籌備這場婚禮的期間我問她‘你不打算邀請我去陪你試婚紗?’,她說她不會穿婚紗也不會戴頭紗,接下來是她的原話:‘這兩樣東西的存在純粹是想将我絆倒,想想看,長裙擺和阻擋視線的紗巾,我還得牽着一隻導盲犬陪我穿過紅毯走上聖壇,不必了不必了,紅毯和牧師都不需要’……

我聽完她的答案,倒有點如釋重負,因為我以前有個朋友,走紅毯時發現新郎看着自己穿婚紗的模樣居然沒哭,真的别說流一滴眼淚,連一絲淚光都沒有,兩隻眼睛幹巴巴的,麻木得如同今天隻是又一個普通日子,所以我這位朋友十年如一日給他烹調鹽分超标的海鮮三餐,去年她老公得痛風死了——

開玩笑,開玩笑,她沒有這麼做啦,我怎麼會跟殺人犯交朋友,除非這人像埃爾弗裡德那樣特别得連當初的我犯傻傷害過她她都能不記得、各位先記住這句話,貼個便簽,等會兒我繞回來說。

不過站在這兒,我看台下的反應看得很清楚,上一瞬間有好多丈夫的微表情像是應激了男人天性裡最怕被女人害的思維、像在心裡嘀咕‘我的媽呀她老是把巧克力派烤得那麼甜難道是因為我當年在紅毯上沒怎麼哭她是想讓我得糖尿病?’……唉喲我先劇透一下,為了你們已婚人士緊張的括約肌可以稍微放松放松,我澄清這則痛風的笑話确實不是真事——

是引用新郎四年級寫給埃爾的信中内容而已,那時你們還僅僅是平常的朋友呢,但這種冥冥中的暗示真夠奇妙,你有發現其中無意識的暧昧嗎布萊克、仿佛你無所謂地默認了這樣假設的可能性,老實告訴我們你是不是做過預知夢?”

艾麗西亞“公開處刑”似地點名道,衆人哈哈大笑起來,而西裡斯絲毫沒有不自在地任由圍坐自己身邊的朋友們起哄,他潇灑地笑着聳聳肩不置可否。

“算了不重要,我覺得你青春期的眼盲心盲跟我們這群吃瓜校友差不多,我也懶得五十步笑百步,以前霍格沃茨有太多的流言蜚語指向你是純男同,不好意思啊,絕沒有冒犯的隐喻,我自诩□□,能為性别光譜論背書,

總之想想看呀朋友們,既然你們都是從二元性别說解放出來的自由觀念,假設不是每一環的發展都如此恰好地拉近了你們,也許就不會有現在完美的愛情故事,這能說是屬于命運或者緣分的安排?别誤會,還沒到煽情環節,而我也不會用如此俗套的語句煽情。

但是我形容為命運總比你聽過别的好、對不對埃爾——你說最煩聽到拿你和他的交往當作一種殊榮的‘贊美’:‘噢你居然是萬人迷布萊克的女友,你一定很不普通很不平凡吧’——

各位,正如埃爾弗裡德、我這位親愛的朋友所回應:‘除非是自己選擇了随波逐流的、盲從的、從不為自我尊嚴着想的道路,那是甘願成為奴隸或工具的墜落;否則,我從未見過真正平庸的女子,她們都各有各的閃光之處’。

這不是誰襯托誰魅力非凡的命題,而是巧合與相互付出的結果。當然,我可不會否認我這位親愛朋友的魅力、就她個人的角度來說,她真是我所認識最酷的人,想起我們前面‘貼的便簽’沒有?在霍格沃茨我做了件足以讓對方把我拉進黑名單的錯事,我以為埃爾弗裡德·韋勒克的交友圈會一輩子自動将我攔截在外了——

沒想到這名女士,她不認識我,literally、不認識我。在座的諸位,我沒有誇張,說實話,這種感覺真的很像一位在逃通緝犯剛好撞見受害人,我正忐忑着快跪下忏悔:‘我對當年偷了你的家的罪過深感抱歉’,她卻聳了聳肩膀回說:‘是嗎我從來不看郵局貼着的大頭照的,你哪位’

多麼振奮人心的女子啊,朋友們,她的行事準則跟日常被道德規訓的我們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多少個夜晚我們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憤憤不平地糾結‘該死的我不應該原諒那個誰’‘真見鬼我憑什麼把機會讓給别人’‘早知道我就追究下去了、那貨肯定是在編謊話博取我的同情心’……腦袋裡有兩個白癡在打架‘你怎麼能這樣想呢,這揣測可太惡毒了’……等等。

而我的這位姐們,她純粹是不屑于在意這些事,對程度僅停留于可悲的作惡行徑,采取一半憐憫一半輕視的态度,‘你們隻管浪費時間做無聊的伎倆,老娘要去征服世界’,她的原諒猶如神寬恕罪人,不是因為道德的規訓,而是因為心中有寬廣的追求,不值得将有限的精力耗在無實質意義的東西之上。

籌備緻辭環節期間許多朋友找我幫忙給些指點稿子,我很榮幸、忽然間大家都默認了我會懂你,埃爾,這句話似乎頗為大言不慚,不過,我猜今晚的緻辭你應該很滿意,你不喜歡聽的話咱們可都半句沒說。

你聽煩了漂亮這種誇獎不是嗎,你問過我來着:‘為什麼女人不管做哪個職業都要被評論外貌?’,我的回答是因為他們不騙女人隻顧殚精竭慮打扮從而沒精力追逐更多的話,女人就會奪回真正的主權,不造這等騙局他們就要死了。

我們總會誤以為漂亮能獲得優待,甚至以為能獲得權力、或者某些語境下的‘權利’,但事實是,讓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伏地魔,他在三十歲前就主動毀容了,我們都聽說了在此前他的外表如何驚人(in a good way--艾麗西亞在大家的笑聲裡補充)

如果他真的有靠外貌取得占絕大份額的權力,他為什麼要情感大于理智地毀掉它,我們都知道他有多能忍辱負重,為了利益忍忍那張像爹的死臉算得了什麼呢?

可是他沒有。他沒有保留地銷毀了它,而追随他的人仍忠心不二。因為他取強權的途徑是踩着人脖子往上的力量,以及他建構出來的自我光環等等……哎等等,我不是在誇他啊,退一萬步說他隻剩毀容前那可以被做成克隆人标本的臉,其餘純人渣。

我是想說我覺得看到女性領導人的成功常常令我靈魂振奮,隻有她們的存在越來越普遍,我們才能持續地發聲,我才看到了生活無盡的希望和可能性。

‘自由是女人有選擇穿褲子的自由,有成為領導者的自由,有掌控權力的自由……而男人有回歸幾世紀前穿高跟鞋和裙子的自由’,請為發明和傳播這話的每個人來點掌聲。

咳咳,我發誓這是最後一部分的觀點輸出。

今晚歡聚在這兒慶祝我最重要的朋友即将邁入下一個生活階段,尚未有恰當的語句能将我的心情形容充分,也許我的言語很蒼白,但我發誓它們來自心靈的深處。

埃爾弗裡德,我尊敬的司長、親愛的戰友、真摯的夥伴,獻上我最虔誠的祝福,希望你一切都好、你和你的家人朋友們都是,直至永遠。

緻未來的下一個百年。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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