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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番外-正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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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are like Santa Claus on Prozac at Disneyland, getting laid ! 」

回想當初四年級時,聽到埃爾弗裡德形容她自己需要時刻通過光明的行為來提醒她忽略内心的黑暗,西裡斯的确很驚訝,但是後來随着時間的推移,在更多的相處之中他發現無疑她也是一個精神世界偏于灰色地帶的人,像每一豐富而深沉的個體,思維自我的家夥總植根着複雜的本質,假如按照她比較喜歡的說法來概括她的思維,他想那大概就是隐藏于結構主義的解構主義,若讓他剖視她的想法、毋庸置疑她隻是拿安全的邏各斯哲學僞裝的反邏各斯中心,或許跟她在戰争的那幾年經曆有關,看起來她是被福柯口中現代社會用權力建構的知識體系下成功規訓的“殼子”,實際她做的許多事都屬于體制的牢籠之外——高深的理論他懶得看懂,不過以他腦袋的才智看清這點表象是能明了的。

顯然,應驗了一被窩睡不出兩種人這樣的俗套真理,作為地獄笑話的愛好者,他每天都會不經意就發表一些“可怕”的“暴論”,正如當年他對《局外人》的熱愛,然而他之所以能這麼毫無顧忌地說出口,是因為他深刻地知道其實心裡同樣“半黑半白”的埃爾弗裡德不可能為此離開他:她确實不會,盡管她本人不說地獄笑話,倒不代表她排斥它們,某種意義而言,隻是在親密的對象面前才會袒露“陰暗”罷了,早年她對莉莉說自己受不了大腦中仿佛裝着烏賊的家夥,如今……

某天心力交瘁地從辦公室回到家,她疲憊地對西裡斯說:“你知道有些人光是存在就讓你忍不住天馬行空地思考……禁忌的魔法,像是發明那種特别的藥水,人隻要喝了,一旦做蠢事,腦子就會,讓那人後悔自己沒經過它就擅自行動的後果、爆炸——”

哪怕是埃爾弗裡德這等平和的性格,也會在隐秘的場所破天荒地宣洩自己的怒意,雖然表情一貫平靜。

一聽便知是出現了哪些蠢貨徹底惹惱了她,而西裡斯的反應也具有安慰的效果、起碼在她眼裡,他裝成一臉嚴肅地淡淡接道:“無所謂禁不禁忌,如果你真需要,我能為你研究它。” 果然埃爾弗裡德輕而易舉地被他一本正經的神情和語氣逗笑,然後張開手主動擁抱他,短暫的不愉快就此作結。

沒什麼大不了、他說過多的是可怕的東西,程度高低的差别,譬如有一次從雷古勒斯聽說沃爾布加生了場病到聖芒戈住了段日子,原本埃爾弗裡德有點意外他會答應去醫院看一眼,結果他的回應是:“當然我要過去見沃爾布加,她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來,我應該親眼看着她走。”

即使清楚他的本意并非懇切的詛咒,且實則有擔心母親的成分,但聆聽者埃爾忍俊不禁的同時懷揣着“算了我絕對會下地獄”的既忐忑又無奈的心情。

“說說而已”這一類對所謂天大的麻煩一笑了之的态度,僅僅是明白壞事已經發生了、能怎麼辦呢,還不如調侃兩句,至少可以收獲别人“你怪樂觀啊”的評語。

事實上埃爾開始說怪話得追溯到她翻來覆去看伊奈茨的回憶錄後,順帶一提,他們還在繼續開雷古勒斯執行任務出過的“醜”,西裡斯說這笑點将會伴随他進棺材。

“老實說這也沒什麼,齊澤克聊到‘露惡’的時候不就說解構隔閡的關鍵在于自嘲式冒犯的交流來着……” 雖說其實埃爾弗裡德自己沒有贊同齊澤克主要的學術觀點。

“你真愛我,還特地合理化我嘴巴毒的毛病。” 西裡斯自我認知清晰道,他跟詹姆經常以熟人犯賤的友誼原則互損。

誰活着會沒點怪癖。無論哪方面。

也是在同居的這幾年他才知道(更是不得不承認開了眼界)埃爾表面這麼正常的人都有“他覺得”不太常見的“癖好”。

比如,時不時他因睡眠不佳看上去多了幾分蒼白,時不時他流露消沉不安等脆弱的情緒,時不時他心無旁骛專注鑽研什麼(無非是機動車零件相關)……在諸如此類他絕對意想不到的時刻,埃爾弗裡德會真情實感被觸動,換言之、覺得那樣的他格外性感。

再比如他脖頸和胸口上的紋身、特殊戰時弄的用以躲通緝令的盧恩符文刺青,她居然認為很好看并讓他長期保留。

以及聽她坦誠地說看見他的淚光(隻是源于困意的生理性淚水,他是看再悲劇的電影都不哭的人)她的“黑暗面”會蔓延出一絲興奮。

上述的前提都建立在他擁有一張完美的臉之上。

終于他按捺不住好奇翻開她書架上的《EROTICA FOR WOMEN—RESEARCH OF 50S ROMANTIC FICTION》可謂是對欲望的具象了解到很多,引用她自嘲似的總結:“女人從幼年起就猶如被浸泡在一碗下了迷魂藥水的巨型洋蔥湯裡,我們在這場規訓的漂流中無可避免地向往愛與愛情,因此常熱衷于詩意的、虛幻的、浪漫化的叙事,甚至為了它放棄真正的天性。”

“什麼是你們真正的天性?” 他注視着她,不由追問。

可惜她欲言又止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

但她在暗暗慶幸他從不占用她多少時間,這恰好為彼此的分享欲帶來積極的維持作用。

很難解釋是否真的阿尼馬格斯形态與人格互相影響及深化,跟西裡斯生活和養一隻大型犬區别不大,和懂事的狗狗一樣見到主人會開心、主人不在家自己也能好好玩耍,他不會幹涉她什麼,他的每個白天幾乎都拉着遲到早退的詹姆自由快樂地到處冒險,相同地她也不會管他去了哪裡,她相信他對他們感情的忠誠,好比他從未質疑她到底是更看重事業或是他的愚蠢問題。

這年生日在例行寫給她的祝福卡片上,其中一句點睛之筆他是這樣寫道的:“聽你描述過最初在認清你自己的真心以前,你對我的好感一直搖擺不定、因為自我的保護緻使的猶豫與謹慎,我想也是你對心底本能的那部分的猶豫,最後你選擇了我,你選擇擁抱内心那一部分灰暗。”

正中心門。

當然,心理偏好永遠逃不出象征權力的定律、主導的意味,再“自由”的癖好都無不必須是在對方接受的基礎上。至于對那些發明實質以折磨為樂的扭曲把戲——他隻想說快去坐牢吧。

如同一份事先商讨好的協定,嚴謹是十分必要的、類似一場規避掃興的遊戲中需要絕對存在的“密碼”,傳說的安全詞,她的要求簡潔中帶着很有組織條理的嚴格:“不要叫我寶貝,不要讓我叫你daddy,不要自作聰明搞怪東西否則别責備我憋不住笑。”

“懂了,Boss” 他的接受度自然傾向多元,況且,她的作風何嘗不算一種“SMART AND RATIONALITY IS THE NEW SEXY”

不論如何,她已非常溫柔了。

一天克萊爾和瑞斯這兩位自由創業者來找埃爾,拜托她幫忙看看品牌宣傳的文案,她們開發的是女性用品,品牌名字正是她們二人的名字“Reese & Claire”、它一開始的定位并不是女性專用的小玩具,而是棉條衛生巾月經杯等等,小玩具這條專線的開啟是在她們去視察分銷的商店時讨論出來的,因為她們氣惱地發現女人的日常用品都被放在了靠後的位置,甚至在男性不必要的産品之後。

就在她起身找羽毛筆的功夫,他好奇地認真看了看桌上紙張的内容——

白紙黑字寫着“……據研究僅三成的女性能夠在納入式的關系中得到愉悅體驗……該數據的偏差隻會遠低于百分之三十……”

“低于30%?!真的嗎?” 他震撼地擡頭看向面前兩個文案編輯人。

瑞斯幸災樂禍地揚起眉毛:“哇噢他竟然不知道诶!”

克萊爾略微尴尬地瘋狂做手勢制止了進一步嘲笑,瑞斯消停地聳聳肩膀:“埃爾對你真好。”

Holy Jesus. 梅林的蕾絲褲襪啊。

他真實地而輕輕地破防、難以置信地叫道:“可是怎能不在性知識手冊上記錄這重中之重!”

“大概是怕你們會滞銷……咳抱歉我心直口快。” 瑞斯沒打算閉嘴,克萊爾開始收拾收拾準備溜了。

難得耐着性子等到晚上他才重新提起這件當時她不知情的小插曲,聽完他的話,一瞬間埃爾一邊掩飾着移開視線和抿嘴忍笑的微表情一邊委婉地換話題:“親愛的,我們來繼續聊你悲慘的童年怎麼樣?”

于是他懸着的心淡淡地死去——當然其實沒有,他是決定拉幾個墊背的,第二天一早起,他就将這項科普告訴了所有的男性朋友,首當其沖的無疑是詹姆。

然後詹姆決定給他一記正義鐵拳的制裁——其實也沒有,大家都在震驚中脆弱地情緒化,又在情緒化中振作地尋求建議。

找誰建議呢,本來他們想到問話一小時要五百磅的婚姻咨詢師,不過自從創業兩隻眼睛快變成貨币符号的瑞斯聽說後心想這錢不如自己賺,學會了貓頭鷹傳信便潇灑地寫下:“Piece of cake. Exquisite foreplay, and go down on your lady.” 為顯示專業還特地用了個高級詞彙呢。

發揚服務精神也能叫建議?西裡斯少有地感覺白花了那堆金加隆,這些他早都會了,所以他還是a-ok的吧……對此埃爾弗裡德罕見不耐煩地吐槽:“你别像那種糾結自己表現、把它當作自我價值的男的,會顯得你很蠢。”

總之他的短暫破防不是重點。

聖誕節,一份來自米蘭的神秘禮物通過麻瓜郵遞服務寄到家,寄件人署名為安娜,埃爾弗裡德了然地介紹說這是瓦倫娜和伊奈茨的老朋友,包裹是一本剪貼相簿,算是用作紀念的贈禮,休息日她蜷在溫暖的毛毯裡抱着這本相冊看得入迷,每翻一頁樂得笑個不停。

“寫了什麼這麼好笑,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他沒被她“别看是惡評”的勸說阻止,以一如既往粘人精式擁抱和絕佳視力成功湊近并看到書頁上的文字,原來全是兩位嶽母與她們的朋友年輕時一針見血的發言——

剛好這頁的相片是三人去電影院的合照、配文則是<能不能禁止男的創作,任何題材不沾邊性就要死了似的,再悲痛再緊急的劇情設定下都逃不過,男主角顧影自憐的同時跟莫名其妙投懷送抱的年少貌美型女角色在一塊兒、真的讓我們有種在看吃了抗抑郁藥的聖誕老人去迪士尼樂園享受性ai的觀感,地獄級别的倒胃口>

一時間西裡斯心裡蔓延了一絲尴尬的無措,但是他強裝鎮定:“……沒事,我才不會覺得冒犯,因為我就不是這種人。”

聽罷埃爾沒忍住無語地戳穿道:“你之前和我抱怨童年創傷的時候我說能幫你實現願望,我以為會是些溫馨的活動,而你卻給我列了一張你想做的Play的清單。”

“……” 汗流浃背,反駁無能,他轉移主題:“你拒絕了一大半。” 包括自制錄影帶的提議,他還被懲罰睡一個月的客房。

“恭喜你找到最薄弱的論點。” 她下意識引用了最具有世事神秘諷刺性的一句。

他出于反叛心與不甘,耍性子般質問:“那麼既然我身上也存在令你啼笑皆非的天性,為什麼你還要跟我一起呢?”

“因為你是完美的伴侶。” 她直接用實話誇獎道,“跟你在一起會比我一個人生活獲得更多的快樂,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永遠不會算計我。”

果不其然最吃直球的他馬上就被哄好了,注意力分散後天真地追問:“還會有人算計自己的伴侶嗎?”

“當然有,算計對方為自己額外地付出、妥協、犧牲,無處不在……” 她留意到他像發現新大陸的驚奇目光,不禁好笑地故意帶上講述恐怖故事的語氣,完全不用擔心他會照葫蘆畫瓢,畢竟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沒有心機,尤其是在她這顆精明的大腦看來。

他的确不是吃抗抑郁藥的聖誕老人,而是那隻拉雪橇的、人類忠實的好朋友。

「 I Got You 」

擁有一份嚴肅的工作,着裝自然而然要具備突出她領導者氣質的功能,巫師大多隻穿長袍、更别說在長年溫和濕潤夏季不算明顯的倫敦,融入巫師社會比适應麻瓜生活還要飛快的埃爾弗裡德也選擇巫師袍居多,早上洗漱後換上整潔的外袍、内搭簡單的襯衫長褲,舒适的平底鞋,戴上手表拿好魔杖出門,這就是她的日常。

最高的禮儀是偶爾應付重要場合用口紅提升下疲倦的氣色,剩餘百分之九十的時刻她都屬于“裸着整張臉在外奔波的家夥”,包括節假日去玩,哪怕用魔法上妝十分省時、她也完全——懶得動了,并且與其說是懶,更多的是感覺沒有必要。

甚至在青春期這個多數人會變化得重視儀表的階段,她的精力似乎也從沒放在過這一方面,或許是因為瓦倫娜就職于服飾設計行業,母親和父親的教育讓她早早地對所謂“流行的美觀”所祛魅;最好的朋友莉莉也是如此,被從小稱贊多了漂亮、莉莉更想聽到聰明之類的贊許,而并非外貌。

反觀西裡斯和詹姆,前者是受家族規訓養成的習慣,後者是純粹喜歡自己酷酷的樣子(雖然特地把雞窩頭弄得更亂的“儀容整理”與目的正好相反)倆人各有各的臭美,衣服和配飾花樣不少,一個離了摩托車會死一個離了飛天掃帚會死,總之“我要費心思考慮穿什麼搭配我的坐騎會更酷” 的場景每天都在他們走出家門前上演。

不知能不能算作四年級逛麻瓜商場的後遺症,他們還熱衷于購買各種女裝及首飾——倒不是給他們自己穿的,是各自拿回家獻寶似地向伴侶自诩一番審美:“親愛的看我的眼光真好啊、它們多适合你!” 至于她們的反應,身為高效實用主義的埃爾和莉莉無不是統一默契的回應:“看起來太麻煩了,不想要。”

其實莉莉的答複更直白:“你對設計繁瑣的長裙這麼感興趣幹脆自己穿,詹姆。”

“我穿又不好看。” 詹姆真的對着鏡子看了看,癟癟嘴失落地說,随即轉而殃及本在乖乖玩魔法積木的六歲孩子:“哈利,難道你不認為它好看?”

“呃,我還是對掃帚感興趣,爸爸。” 哈利勉為其難地回答。

“好吧。我不懂,是我的品味太差嗎,你從來不愛穿我買的衣服。” 詹姆疑惑地對莉莉追問。

聞言莉莉歎了口氣,耐心地解釋:“不是你的品味差,是那些衣服不适合我的日常生活,除非是參加什麼重大的上流場合,親愛的,我可不想搭配着僅剩美觀卻毫無舒适度的高跟鞋子、會勾住我頭發的耳環或挂墜、在我用羽毛筆寫文件時會硌到的手鍊……等等等等,它們隻會拖累我處理本就忙得要命的工作和家裡大事小事的進度。”

持有相同觀點的埃爾則更加簡單地說道:

“我沒有你那麼在意自己的外觀如何完美,西裡斯,美觀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用處。”

“我這才不叫在意外觀,我是想彰顯自己的審美天賦。” 即使不是逼迫的意思,出于好奇,西裡斯奇怪地問:“我們以前在霍格沃茨,你也說過服裝是所謂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一種隐含個人品味的選擇。”

埃爾弗裡德笑着說:“拜托,這哪需要通過額外的打扮自己來證明?我選了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們一起出門的時候,是個人都知道我的審美品味有多好。”

他被逗笑,立即好心情地不計較這件小事。

後來當他們變成到類似LA的過分炎熱城市旅遊的常客,他對簡便舒适的背心搭短褲模式接受得很快,同時覺得怪好玩的、在震撼保守巫師這一點——

特意将倆人在景點的合照夾進分享遊玩經曆的信件中寄給雷古勒斯,對方隻回信一句話:“……下次這種純流浪漢穿搭的照片可以不用發給我。”

「 X-Men, X-Dog, X-Cat 」

好友圈中出了名的愛狗人士埃爾弗裡德的養狗夢想曾因瓦倫娜的嚴重過敏等原因一度埋藏二十多年,而在搬進新的住所後,她終于能實現它了、起碼一開始大家這樣欣慰地想——

直至她在寵物店裡看着十幾隻不同品種的小狗走不動道,猶豫不決半天,可憐地說:“我做不到隻選一隻狗……”

“那選兩隻。” 西裡斯好笑道,看着她依舊難以取舍的神情,他無奈地接着說:“三隻……四隻——你要養五隻狗???”

“我可以給他們建一座房子,這可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收養流浪狗和流浪貓,你還記得嗎、當時你說要在房子外邊挂一塊‘X-Dog’的門牌呢。” 她努力地做出彰顯自己不是被沖昏頭腦的解釋,“用魔法,聘請照料的人員——往積極的一面想,這能叫豐富行業帶動經濟……好吧,我知道聽起來有點瘋狂,意味着忙碌之中要承擔更多責任。”

“我當然記得。” 他耐心地放緩語氣:“如果你已經想清楚了,我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别忘了實際上我算是他們中的一員。”

“ohhh太好啦、謝謝你願意這麼做!” 她抱住他,興高采烈地親了親他的臉。

于是,首先入住狗狗家園的是他們在寵物店買下的一隻邊境牧羊犬、一隻金毛尋回犬、一隻薩摩耶、一隻威爾士柯基和阿拉斯加雪橇犬,分别取名為馬普爾偵探、維斯特麥考特、埃萊娜小姐、艾略特醫生和黑斯廷斯上尉。

埃爾感覺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狗狗家園就建在自己家旁邊,不僅有魔法的協助,而且她的朋友們經常來看小狗,哈利更喜歡拜訪這裡了。

“所以是除了‘艾略特醫生’,其他都超級貪吃?”

“其實沒有不貪吃的小動物啦……”

流浪貓狗收留及領養中心的成立在最初獲得的贊許遠少于嘲笑和批評,大部分人都覺得沒必要,甚至有明裡暗裡諷刺她是“擺脫不了麻瓜的陋習”、即對世界毫無實質貢獻的人道主義行為。

不過埃爾弗裡德早超越了會在意他人看法的階段,何況并不是沒有支持的聲音,無論巫師或者麻瓜、配合協會保護小動物的以兒童和青少年占大多數。

漸漸地過去一年又一年,響應聲雖增長緩慢,指指點點起碼在變少,特别是埃爾新上任部長位置後、第一家福利院在巫師社會建成,一旦涉及到巫師利益,為彰顯體面,哪怕是再保守也不會站出來大肆反對。

加之作為最老牌家族的成員雷古勒斯·布萊克公開了他贊成的态度,事實上,他在許多利于局面的新舉措上都表示了支持——

有關他的故事,同樣具有被賦予期待的未知性。

「 Crookshanks 」

哈利六歲換牙期間莉莉帶他到一家麻瓜診所、經朋友的推薦下。

倒不止是因為小孩的牙齒需要周到的照料,更是因為麻瓜開的兒童醫院會有别的孩子,讓哈利出門認識更多朋友是件好事。

為防止不必要的麻煩,每次出門前莉莉要先跟他說好不能在麻瓜面前展示魔法。

跟大多數在公共場合吵鬧追逐撒潑打滾的小男孩不同,哈利乖巧地等着排隊,見狀莉莉不由想社交圈小也挺好的,起碼省了她之後糾正壞習慣的說教。

拔牙進行得很順利,哈利一個人安靜地待在休息室敷着冰,媽媽去交款了,他百無聊賴地拿過一本猜字謎遊戲翻開,寫不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個小女孩表情猶豫地看着他、好心提醒道:

“…… 你的冰袋……它黏在了你的臉上。”

“呃?啊糟糕。” 哈利尴尬地發現自己剛剛隻顧着寫答案,不經意地就圖方便用魔法讓冰袋自動吸附在臉頰邊,媽媽再三叮囑過不要在外出時用魔法的,他慌忙地迅速拿走冰袋,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樣子說:“謝謝。”

意外的是小女孩一點也不驚訝,反而十分的了然與平靜:“還有在你背後的紙杯。” 随即他轉頭一看,原來是他一緊張不小心将杯子懸空了,現在他更不知所措,然而隻見她輕輕擡了擡手、水杯竟被悄然放置回原位。

“你也是——” 哈利眼睛一亮,又驚又喜地說:“真好,你也是巫師,我以為去上學前都遇不到别的巫師呢。”

“‘别的’,那你比我幸運得多,你是我在這裡認識的第一個巫師。” 女孩留着一頭濃密淩亂的棕色鬈發,微笑時露出兔子似的門牙,她的語氣裡有幾分掩藏不住的高傲,“我叫赫敏·格蘭傑,看來你需要多練習怎麼控制它,我們在外總要小心一些,不是嗎。”

“是啊,我隻有在家裡才可以玩飛天掃帚,除非是爸爸或者教父帶我……對了,我的名字是哈利·波特。” 哈利并沒有感到生氣,畢竟類似傲慢和自大的口吻他都聽習慣了——自然來自于詹姆和小天狼星時不時會暴露“年輕版混蛋”的本性,這種語氣也不是在沖着誰或針對什麼事,無非隻是像莉莉和埃爾所批評“注意點言辭,兩位”。

“你就是哈利·波特?好吧,我得承認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她坐下旁邊的空椅子,奇怪地問:“這個版本的猜謎遊戲太簡單,你為什麼不玩書架最上層的哪一版字謎?”

才成功解了一半謎題的哈利不太好意思地努努嘴,不過他選擇大方承認:“我不是很擅長。”

這下子她反而緩和了态度,比較耐心地幫助他完成了字謎遊戲。

等莉莉回來看見兩個小孩正分享同一本書,經詢問才知道她是格蘭傑醫生們的女兒,哈利的反應看起來顯然是他并沒抛出過這些基本問題,他一臉恍然大悟:“你的媽媽和爸爸都是牙醫嗎,那你是不是沒什麼機會吃糖果……”

自此倆人成為了經常聯系的朋友。

格蘭傑醫生夫婦屬于思想自由開明的精英階層,格蘭傑先生對巫師社會的事情尤其感興趣,就像對麻瓜火柴盒都喜歡得不得了的亞瑟·韋斯萊,三個家庭的聚會時間如同巫師和麻瓜世界的信息流交換。

至于孩子們本人的友情就沒有那麼“穩定”——往往避免不了争吵,特别是赫敏和羅恩,他們的論争有時連哈利都嫌煩,三人組友誼守恒原則并非虛名,另一組“魔法鐵三角”從伊法魔尼畢業後總會回英格蘭找埃爾弗裡德等人聚餐,比利老是打趣說:“天呐,看到你們像是看到了我們小時候。” 簡不禁翻白眼糾正:“咱們現在也這樣。” “噢拜托,簡,我就随便類比一下。” 比利冷哼,詹姆斯無奈地搖搖頭:

……又現身說法了。

雖然在莉莉的教導下,哈利在三人裡顯得低調平和似的,事實上隻要莉莉不在,他就大膽展露心直口快的一面、當然是言語直接而不是沒有教養,他忍無可忍地調停道:“羅恩,能不能先别急着敏感,有點自己的判斷力!你又笑什麼,赫敏,不用驕傲語氣說話不會死人!你們兩個吵吧,再吵我就不請你們來星期六的派對……”

吵架與和好像鬧着玩兒的兩位對夥伴發飙的反應莫名一緻,他們噗嗤一聲嘲笑道:“Geez, what a baby——” “别這麼幼稚哈利,我們又不是說一句要絕交三天的三歲小孩。”

“……” 這時倒站在同一戰線了,哈利選擇沉默。

不過吵鬧歸吵鬧,其實無論是誰的心裡都有示對方為重要存在的覺悟。

某一年生日,哈利将自己家養的姜黃色貓咪送給了赫敏,他知道她總是很喜歡這隻貓,同樣地、平時反感陌生人的貓貓也難得願意親近她……哈利對朋友一向很大方。

這一天,她高興地為貓咪取了一個好幾年以來多位主人都争不出所以然的完美名字。

「 Petunia 」

凡事開了個頭就會沒完沒了,佩妮心煩地再看了一眼花哨的信紙,毋庸置疑這是她的黏人精妹妹寄來的,又邀請她參加無聊的派對……“Girls’ night”,誰要去啊?還有大家都三十了就别再老是“girl”了吧、她冷冷地說完挂斷了電話(在她沒有複信的兩天後黏人精妹妹仍锲而不舍地打電話,要不是這年頭換号碼換住址不方便她早沒留下任何被騷擾的機會)于是翌日,又一張信函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投入家中信箱,改成了“Women’s night”……

見狀的一刹那她有點想笑,不過她憋住了笑意,還是佯裝無所謂地把信扔在一旁。

十年前她就不該心軟聽信埃爾弗裡德的鬼話——啊是是是,韋勒克這家夥的确“死亡一般地消失了”——隻五個月!而期間她破天荒地去看過黏人精妹妹,從此後者仿佛默認了她們之間沒事、恢複為定時聯系的姐妹,想方設法地打擾她平靜的生活,比如彼此的生日,雙方家人的生日,感恩節和聖誕節等等,對方風雨無阻地送來魔法做成的小禮物。

本來她不打算理會,奈何當時才兩歲的達力自然天真地迷上了那些變戲法般的奇怪玩意兒,由此他還讨厭上了所有不夠新奇有趣的麻瓜玩具,弗農給他買多少最流行的賽車和機器人都沒用……看着孩子半是裝哭半是發脾氣地抱着怪禮物不撒手,她不得不接受了它們,并秉持“不能看起來比黏人精妹妹小氣”的原則,頭疼地選擇幾樣雖有一定價格但她絕不喜歡的回禮,比如很久以前送的那隻醜得要命的花瓶。

結果送過禮物,這牽扯更是沒有盡頭。

……開了個頭就沒完了!她憤憤地心想,今年達力進最好的私立學校上學,寄宿是不可更改的校規,家長會也不頻繁;黏人精妹妹的孩子也有去上學、到那所怪老頭開的變戲法學校;埃爾弗裡德·韋勒克沒結婚沒孩子,似乎有個無業遊民男友……果然怪人的朋友也是怪人。

雖然白天弗農去上班後她可以看電視、和鄰居通電話聊八卦、反複打掃衛生或是做點烘焙和準備晚餐,可确實,時不時她會不由回憶起當妻子與母親前的生活。

說不清之前和現在哪個更好。

不,當然是現在更好。

……必須是現在更好。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佩妮都自動忽略聚會的邀請,盡管她風雨無阻地缺席,莉莉的信件和照片同樣風雨無阻,巫師的相片像麻瓜的一段短的錄影、裡面的景象會動,巫師的報刊雜志同理,這些東西要是被達力看到、他又得追着問憑什麼自己沒有能動的照片了。

她剛想提筆回信讓對方别再煩自己,閃着金粉色的信封躺在書桌邊,真怪……怎麼連封信都長得像可以呼吸似的……不出所料,她一解開郵戳旁的緞帶,信封飄升而起,當中的紙張快樂地在桌面蹦蹦跳跳了一圈、差點撞向台燈:

“噢太好了佩妮!你終于願意看我的信啦——” 信紙傳來熟悉的聲音,她早猜到這種傑作,雙手抱臂嫌棄地等待變戲法結束,心道這家夥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咋咋呼呼,話特多。

聽着一大堆絮絮叨叨的分享,其實她并沒有走神,她也以為自己會走神來着。

内容無非是派對的事,家裡的親子教育小插曲,常見的話題,普通得一抓一大把家庭上演的喜怒哀樂而已。

重點在末尾一段:“……我和埃爾按照你的食譜在Women’s night烤了雞腿、實際上隻有我成功了啦,埃爾弄什麼飯都很容易糊……但是蛋黃醬的味道怪怪的,那不是跟荷蘭汁差不多的做法嗎?”

?不是!哪怕兩者都有蛋黃和奶油,蛋黃醬得加龍蒿,這是常識啊、她忍不住糾正出聲,怪不得照片裡食物的顔色怪怪的呢,翻到第二張、她們隻顧着傻乎乎地在廚房打鬧說笑了 ,強迫症嚴重的她恨不得穿過照片幫她們整理明白廚房櫃台上的爛攤子。

事實上,她的确認真地産生這一想法,即使仍未真的付出行動——

起碼是個開始。

「 One dream, One life, One lover 」

西裡斯·布萊克的确是通過葬禮這個契機,在了解那些早年被他先入為主般排斥的、世俗所認證的關系的機制之後,才改變的主意,本質上說,他遠沒有詹姆豐富的安全感,昔日被他視為束縛的事物在如今變成了一種保護。

巫師社會的婚姻制度跟麻瓜社會不同,巫師結婚與離婚的程序不存在過多的繁瑣與無力,還有用魔咒加持婚前協議可靠性的情況出現……當然綜上所述,在埃爾弗裡德看來,是比較莫名其妙的——

“這就是你想結婚的原因?” 她笑了下,疑惑地看着他,“防止死後跟你的血親埋在一起。”

“那隻是我去了解婚姻的導火索。重點在于我覺得對我們而言是件好事,何況是時候考慮考慮我們的未來了。”

“哇,你也變得會認真考慮未來,我有點驚訝、老實說。” 埃爾弗裡德挑了挑眉毛,很罕見他們在今天如角色互換似的,他一臉嚴肅,她則雲淡風輕一樣的懶散反問:“你不是一直很忙、忙着貫徹叛逆的本性?”

“我在踐行叛逆這一點上早已滿分了,而且,人哪能永遠一成不變?現在的我肯定會想未來啊,因為不像以前那樣無所謂活不活或是活多久,現狀過得好自然忍不住設想咯。” 他直言:“要是以後我老了做手術得家屬簽名,你還得費勁找我那位隻混迹于上流人士的弟弟,多麻煩啊,誰叫他們規定女友不算家屬呢。”

“停一停,朋友,我說停停,你一個巫師要麻瓜醫生為你做手術嗎。” 她哭笑不得地說。

“我看麻瓜遲早有一天發展到比我們還厲害……這不重要。我在說我們需要做的決定呀埃爾,你不會是不想跟我結婚吧——”

“嘿别表現出一副我不夠愛你的樣子,我隻想說我可不了解巫師結婚是什麼樣的,要多少手續或者流程。” 埃爾弗裡德就事論事道:“我隻知道麻瓜的婚姻制度煩人得要命。”

“舉行婚禮,信息登報紙,就這樣。”

“就這樣?”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開了眼界。

“對。不過最近也流行用魔法提前保護财産什麼的,看你喜歡。”

她沉思了一會兒,放松下來,恢複閑情逸緻的語氣、半是說笑半是真誠:“聽起來不錯。”

“……所以你是答應了?” 他的眼睛亮了亮,雀躍地站起身。

“嗯,支持我的夢想,做飯好吃,會各種奇妙的魔法逗我開心,能變成狗狗幫忙照看流浪小動物的家,長得比我還高的不缺錢校草……我為什麼要拒絕。”

“太好啦、我昨天就去選好戒指是正确的!但我是不是應該先為你準備一個别出心裁的求婚——” 比如練習怎麼突然單膝跪地會更酷之類的、可惜他在腦海裡努力思考後,發覺這很難做到酷。

上一次被求婚的尴尬經曆給埃爾弗裡德留下陰影,她忙不疊地擺手打斷,并貼心地附上教程:“不用不用,你别單膝跪地,别背詩句,别鋪墊一大堆,你隻需要問一句、‘你願不願意跟我結婚’。”

他呆滞道:“這麼簡單?”

“我喜歡簡單。” 她也微笑着站起身,靜靜地凝視着他,等待他頗為慌張地翻找出戒指。

盡管這一短句很簡單,解釋不清的鄭重感萦繞在此刻的空氣中,他悄悄深呼吸一下緩和有些緊繃的聲音。

Will you marry me?

Yes.

就是這麼簡潔而不失虔誠。

婚戒是經典的公主切割款,深藍寶石閃灼着色澤豐厚璀璨的光彩,除了容易勾到頭發衣服毛巾什麼的,戴着也還好——

總不會成為負擔。

「 School is in session 」

一切符合入學前的期待、哈利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個學年過得很不錯,平心而論,甚至能說是稱心如意,沾了母親和父親等人曾經在格蘭芬多的光輝,戰時仍在襁褓中就留下的救世主名号……諸如此類,教授和同學們都挺喜歡他,他又有兩個好朋友,最近他通過了魁地奇的選拔成為曆史上最年輕的球員,所有事情看起來是多麼的美好呀——

除了兩點。

一個是同級的死對頭德拉科·馬爾福;另一個,則是斯萊特林的院長、他的魔藥課老師西弗勒斯·斯内普。

其實對于小小年紀就在莉莉的教育下養成寬容胸懷的哈利來說,德拉科·馬爾福算不上什麼大煩惱,馬爾福是個幼稚少爺、讨厭鬼,要對付他還不容易嗎?哈利在入學前有見過他一面,在教母上任司長一職的慶功宴上,那會兒他尚未如此讨人嫌,當然、教父不怎麼搭理這位名義上的親戚,那時哈利隻覺得他是瘦弱版本的達力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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