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夏天目前的優勢,及突破困境可行的方式做了一番分析。
方勤勤聽完後補充道:“既然要舉辦小型漫展,那幹脆把服裝、飾品、道具等廠家全都考慮進去,我在網上經常有看到熱門二次元IP的妝造,跟風程度很廣,是個獲得知名度的方法。隻是這種不太有可能拉到贊助,頂多是版權費用,可以嗎?”她看了眼蘇楠,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從加入夏天那天開始,蘇楠就認定,要将這樣一所工作室發展壯大作為自己的事業目标,自然沒有說不的理由。
她隻怕自己能做的不夠多。
幾人又讨論了好一會,将注冊管理短視頻APP賬号的事分給了徐鳴朋。不過要說是分,不如說是他自己信誓旦旦攬過去的。
“就算是KL我也盤的起來。”這是他的原話。
倒也不能怪他如此狂妄,KL作為時下囊括内容最全面的社交軟件,注冊用戶遍及國内外。
“哦?徐哥也玩KL?”陶啟敏感捕捉到一點什麼,看向徐鳴朋說,“賬号叫什麼?加個好友呗。”
徐鳴朋打開手機,又打開軟件,将自己的賬号名暴露出來。
真不怪他如此狂妄,這家夥居然還有小十萬粉絲數呢!
然而,說好加好友的陶啟,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他隻是看着那個名字,直到出現重影,看不真切才眨眼恭維:“沒想到徐哥這麼受歡迎哈。”
再次擡頭後,從他的眼神裡,蘇楠似乎又感受到了那股陰郁氣息,她仔細看了兩眼,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又隻能感受到孩童般的純真。
陶啟打開自己的手機,一下一下,以每個鍵盤都實實在在按壓到的力度,搜到了徐鳴朋的賬号。
戲劇性的,他之前就關注過了。
“你怎麼還是我粉絲啊?”徐鳴朋看到已關注三個字後,驚奇道。
陶啟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屏幕,恍惚道:“對啊,怎麼會這樣呢?也太巧了!”
“不是會有那種自動推薦嗎?大抵我這種不知名小賬号就是這樣被系統安排了吧。”陶啟知道這是極合理的解釋,但内心卻不允許他這麼說。
我就是故意換了賬号來偷偷關注你,這有什麼丢人的?哪條法律說了不許自作多情嗎?我憑什麼一定要找借口?好像我是個見不得光的小偷一樣。
我不是!
原因不重要了,徐鳴朋看上去很開心,不輕不重拍了拍陶啟的一側肩膀,說:“這就是緣分呐,真可謂妙不可言。”
陶啟順着他的手看過來,等肩上的壓力消失後,抿着唇似乎認同般笑了笑。
下午大家開始正式籌備工作。習均華與徐鳴朋除了跟進放映許可的事,工作室的工作也大多由他們兩管理。方勤勤負責漫展的前期準備工作,而一開始說好關于潮玩大廠的對接工作,考慮到計劃變動,陶啟也加入進去。
陶啟回來的突然,晚上大家吃過飯,他便跟着姜陽住了過去。
一天下來,又是行程,又是工作,陶啟整個人從頭累到腳,進了屋直奔沙發,一趴不起。
姜陽從鞋櫃裡拿出雙拖鞋,放下後,踢了踢他垂在邊緣的腳:“把鞋換了,老徐留在這的,你不介意吧?”
他一個單身男青年,沒理由需要兩雙棉拖鞋,如果沒有徐鳴朋留下的這雙,他們隻能猜拳誰去穿那雙涼拖了。
陶啟倒沒嫌棄什麼,猛的坐正身子,打量起面前的那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純灰色棉拖。
後腳跟那的棉花還是蓬蓬的,可見穿的次數并不多。那麼,如果來的并不勤,除了工作之外,要想個什麼辦法,拉近私下裡的關系呢?
姜陽在不遠處收拾貓區,陶啟把腳套進拖鞋,富有節拍,一上一下墊着腳跟問:“徐哥挺有意思的,結婚了嗎?”
正在鏟貓砂的姜陽,頭也沒擡,随口道:“沒事就喝酒,我看不僅沒結婚,也不像有這個打算的人。”
“為什麼?”
這句給姜陽整懵了,他終于抽到空,回過頭來反問:“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沒事就喝酒?為什麼他不像有結婚的打算?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那是段誰都不知道的插曲,縱使在最好的朋友面前,陶啟也不願揭開所有的傷口,終是将兩句疑問憋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