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急速上升,沒有意識的開始互相靠近,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的位置變了,紀棋支着手臂撐在餘安聲的上方,眼神和鬣狗進食時一樣貪婪。
那樣的眼神太熱烈,似乎光是這樣看着就已經把餘安聲吃幹抹淨了。紀棋并不着急,他屈膝,用着餘安聲對他同樣的方式“反擊”了過去。
餘安聲睡覺很沉,因為突如其來的異樣感受,他在睡夢中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唇。
這種感覺猶如海邊洶湧的浪潮,不由分說地将人沖倒在地。
臉上被情所控制的樣子看得紀棋口唇幹澀,喉嚨熱得冒火,他艱難地吞咽了下,感受着膝蓋之處的觸感由柔軟變得堅固。
難以自控的沖動在體内不斷的湧動,餘安聲整個人像掉進了火堆,灼熱感刺激着他的皮膚、心髒和大腦。
“張開嘴。”
紀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他像是在和睡夢中的餘安聲說話,更像在自言自語。
紀棋沒收着力氣,餘安聲的反應愈發明顯,肉眼可見的所有皮膚都透着紅,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
終于,餘安聲松開了緊咬着的下唇,用力很深,紅潤的唇瓣下留有一道明顯深色的牙齒印記。
紀棋眼疾手快,大拇指沿着唇角探了過去,沿着他的後齒根,輕松靈巧地劃過他的舍/頭。
因為異物的入侵很強,餘安聲迫不得已張着嘴巴,那根手指似乎并沒有想要離開的念頭,晶瑩的口葉順着嘴角溢出。
睡夢中的餘安聲憑着身體本能,企圖用舍頭用力壓住口中亂動的手指。
柔軟的觸感包圍着手指,口腔溫溫熱熱的,酥麻的癢意從手指傳來,紀棋眼神立刻黑了下來。
瞬間抽出手指,他按住餘安聲的下颌吻了上去,攪弄的聲音清晰且明顯,手指從下颌向下滑進了他纖細的脖頸。
輕輕撫弄着餘安聲的喉結,手掌托住他的後脖,嘴裡細碎的神引聲從唇角斷斷續續地溢出。
舍頭被XS的發麻,餘安聲身體越發滾燙,整個人像一隻被雨水打濕的蝴蝶,不停閃扇動着沉重的翅膀。兩隻手不自覺地扶着紀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
睡衣款式寬松,扣子處的縫隙比較大,不需要什麼力氣扣子就被扯開,餘安聲起初抓着衣服,再後來兩隻手緊緊推着紀棋,像小貓撓牆似的撓着他的皮膚。
膝蓋還在繼續工作,紀棋能感覺到餘安聲越來越抖。他離開了餘安聲的嘴唇,長時間的熱吻讓兩人嘴唇沾上晶瑩的液體,即便是在黑夜也顯得亮晶晶的。
紀棋輕車熟路,直到碰到了小餘後才發覺他反應如此激烈。
沒什麼猶豫就直接上手工作,餘安聲沒什麼經驗,在紀棋手掌剛碰到的時候,他的零件就動了下。這事對紀棋來說太輕松,初中時候的男生大多都開竅,但看起來餘安聲例外。
紀棋一直靠自己,不是他找不到,是他不愛找,嫌麻煩,更别說去談一個。哪怕隻是跑又他也嫌煩,更不說那人和多少人水過。
熟練的手部動作,手腕上下活動的時候還不忘記安撫。這份活不算簡單,他既得讓客戶感受到舒适,又不能讓他被弄醒。
欣賞着被這份手工所左右着的餘安聲,聽着某人嘴裡的瑣碎聲音,紀棋莫名上揚了嘴角。
突然他手中的動作一停,上揚的嘴角僵在他的臉上,他居然會覺得為餘安聲服務而感到滿足。
這個結論一出來紀棋有些無法接受,明明是滿足自己目的,現在倒是反過來了,怎麼想他都覺得可笑。
如果現在的紀棋告訴遇見餘安聲以前的紀棋,有天他會為别人工作,主動幫别人伺候,大概那時候的自己恐怕死也不會相信。
突然掌心有些癢,這将紀棋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看了眼餘安聲的臉。本來還沉浸在半空中飄飄然的神情因為感受到某位辛勤服務者的停工而變得不滿。
那張看着清純的像個小鹿一樣的臉皺起,滿臉寫着我很不滿四個大字。餘安聲無意識得在紀棋的手心裡亂動,好像在催促着紀棋繼續。
“艹,還真把我當你仆人了。”紀棋哼笑。
不過好在餘安聲太過生疏,沒多久紀棋就感覺撓着自己的力氣變重,身上的抓痕甚至滲出血絲,就連緊閉的眼皮也開始打顫。
紀棋沒停,專心地觀察着餘安聲的反應,隻是他沒料到餘安聲會那麼突然,他還沒來的及擡起臉,就被一股濃郁的氣味包裹住。
黏膩的東西沾到了紀棋的臉上,某人瞬間僵住,用手指抹了下,看到後他的表情竟有些說不出的欣慰。
紀棋先是抿了抿唇,接着發出長長的歎息,這孩子平時是多忙啊,要不是今天幫他一回,這日後不得出毛病。
視線回到餘安聲的臉上,紀棋更是想要笑出聲,某個舒服了的人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或許是已經經曆過一次後的疲憊襲來,餘安聲的呼吸聲明顯,眉頭也舒緩了下來。
紀棋看了一眼自己的褲子,又擡起胳膊實實在在地擦了一下臉,這一擦反倒讓那些東西更加抹勻了,于是視線在餘安聲和沾滿液體的手來回轉換。
哈,自己爽完了倒是睡得安穩,留下他在這一個人在這獨自難受,怎麼看躺在床上的餘安聲才更像渣男吧。
本來打算摸牆的紀棋看了眼額頭冒着些汗的餘安聲又撤回了想法。他睡得那樣香,屋裡的空調溫度低,萬一再折騰感冒了。
于是某個人起身到床邊抽了紙,又仔仔細細一點一滴的将他清理幹淨,從櫃子裡拿了一條同樣的睡褲換了上去。
蓋上被子,紀棋跟個海螺姑娘似的把垃圾袋打包扔在了門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他無奈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