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趙昭的家人那樣。
小莊張了張嘴,也沒能說出什麼。
在他看來,小困是個畢業沒多久,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驚烏若有所覺,轉頭對他道:“這要看他父母的态度。”
小困的父母風塵仆仆趕來,跟劇組這邊的工作人員打過照面後,冷靜地聽完了主治醫生的話,堅定地開口,“他得活着!木木得活着!”
小困的本名叫張木沉,很好聽的名字。
他喜木,所以小名叫木木。
白若煙給他改名小困,将“木”困住,便掐斷了他的生機,留在身邊為她消災。
小黑人趁着沒人在意,從驚烏的口袋裡爬出來,跳到了窗台上。
驚烏察覺,手背在身後給她捏了一個隐身訣。
小黑人并不之情,狗狗祟祟貼着牆邊溜進了重症監護室,爬到了小困的床上,東扯扯西看看,在他身上跳來跳去。
回去的路上,小黑人突然發現她自己說不出話了。
!
這對于一個話痨,簡直是晴天霹靂。
她從口袋爬出來,指着自己的嘴巴,急得上竄下跳。
西陸疑惑,“她怎麼了?”
“哦!可能是壞了吧!”
小黑人石化。
她怎麼能用如此輕描淡寫的口氣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應該能修,睡覺前我看看,現在有些餓。”
小黑人老老實實鑽回了驚烏的口袋。
啞巴了好幾個小時後,驚烏終于帶着她回了房間。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驚烏打了一個響指,“說吧,進去之後發現了什麼?”
“?”
“!”
“所以你是故意不讓我說話的!你憋了我好幾個小時。”
“說不說?”
驚烏作勢又要打一個響指。
“說!說說說!”
對于鬼來說,有些東西是無師自通的。
小黑人跳到小困身上後,一點點感受他身體的異常,尤其是心髒的異常。
果然,那裡面有同類的味道。
小黑人跟它交涉良久,并無效果,隻能先撂了狠話。
“你等着!我讓驚烏收拾你!”
對方嘲笑,“收拾我?怕是她沒有那個本事。你都像是個廢品一樣在外面飄着。我身存魂存,找不到我身,能奈我何!”
小黑人也隻能跺跺腳回來找幫手。
誰知道滿腔怨氣被幫手捂嘴捂到自閉。
“我當時都氣死了!你不生氣嗎?他嘲笑你!你應該讓他直接魂飛魄散!”
驚烏沒回答她的話,隻問:“為什麼幫他?”
這個他,指的是小困。
“沒什麼……”小黑人猶豫了一會兒,有些羨慕道,“他的父母很愛他,把他教得也很好。”
驚烏又問,“身存魂存?那東西是這麼說的?”
小黑人點頭。
“找不到我身,能奈我何?呵!他的身體應該在樹底下當肥料呢。骨頭不出什麼意外不會消失,所以他才這麼張狂。”
“!”
“對!應該跟我一樣!我的骨頭肯定比他的新。”
“……”
這個驕傲的點還真是别緻。
驚烏回房間後根本沒換衣服,她低頭給西陸發了微信——【我先睡了,晚安!】
然後将小黑人揣兜裡,輕聲喊了招财,“招财,小聲些,咱們走!”
等驚烏和招财狗狗祟祟出了酒店,小黑人才探出頭開了口,“隻咱們三個去?西陸呢?”
“我總覺得,京家這東西原本不是用來對付小困的……”
會不會又像在恒山一樣,是沖着西陸來的?
“再者咱們今天晚上的任務比較簡單,隻要找到那具屍體,找到他離心髒最近的肋骨,就可以了。”
“不……不挖我吧?”
“不想被挖?”
小黑人沒應聲。
她确實不想被挖。被挖之後就要被超度了,就要離開驚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