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在夢中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鬧醒。
“草……一種植物!”
這個時間,他一定是被惡作劇了。
陸西坐起來清醒了一下,抓了抓頭發,穿過客廳去玄關處開了門。
他微愣。
不聽自從來了上京城就一直躲在酒店的房間,深居簡出不作妖,整個人看起來畏畏縮縮的。
陸西險些就把他忘了。
這時候的不聽肉眼可見的意氣風發,雖然依舊清瘦,但恢複了些往日的傲氣。
“陸總,跟我走一趟吧!”
陸西低頭睨着他,直接把“你有事還是有病”七個字寫在了臉上。
“要是還想見到京無,就跟我走一趟。”
陸西皺眉,“你什麼意思?你把京無怎麼樣了?”
“天色不早了。陸總穿件外套,咱們走吧?這個點兒,就算是您拖延時間,意義也不大。”
不聽示意他拿上玄關處的外套,“看在這麼多年的交情上,建議您穿件外套。”
陸西低頭,翹了翹腳趾頭,“我能不能穿雙襪子。”
不聽被噎了一下,又道:“您還可以換一雙鞋。”
陸西嫌棄道:“一點兒都不懂時尚,哪有穿睡衣不穿拖鞋的?”
“……”
不聽隻能表示尊重。
陸西回頭看了一眼卧室,“是不是手機不能帶?”
“不能!”
“那走吧!”
陸西雙手插兜,硬是把睡衣加外套穿成了紅毯高定。
車就在酒店樓下,不聽帶着西陸在晨光中離開。
成甯睡醒之後第一時間摸出了手機。
她睜着一隻眼睛看過新消息之後便将手機扔了回去。
難得陸西到這個點兒還沒醒,她也要多睡一會兒。
剛閉上眼睛,電話就進來了。
成甯認命地歎了一口氣,閉着眼睛重新摸起電話。
“喂!”
“成甯,你有見到阿無嗎?”
成甯睜開眼,将手機拿遠了些,确認了來電人。
“西陸?”
“嗯!阿無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我都還沒起……”成甯坐起來,聲音嚴肅了些,“怎麼了?”
西陸的聲音微微發緊,“阿無沒在房間,電話打不通。”
“你先别急,說不準她起早了去運動,然後餓了去吃什麼好吃的了……”
成甯深知這個理由站不住腳,“我先起來,你給陸西打電話了嗎?”
“還沒。”
“我問問陸西。”
來給陸西送資料的陳珂輕手輕腳打開門,聽到卧室裡傳來了手機鈴聲,自家老闆很少任由手機吵這麼長時間。
陳珂沒找到人,眼尖地發現玄關處少了一件長款大衣和一雙羊毛襪。
一直打不通電話的成甯直接來陸西的房間找人。
“陳珂,陸西呢?”成甯沖他搖了搖手機,“怎麼不接電話?”
“陸總沒在,也沒拿手機。”
“也出門了?”見陳珂不解,成甯又道,“京無也沒有在房間,電話不是沒人接,而是直接打不通。”
陳珂擰眉。
以他對陸西的了解,不拿手機,直接穿着睡衣拖鞋裹個大衣出門,一定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我去問一下酒店前台。”
前台道:“陳總助,陸總早上就出門了。”
這家酒店本來就是陸氏旗下的,前台很努力得想維持職業微笑,但實在忍不住,一走神兒,花癡的笑就怎麼都壓不下去。
沒辦法,穿着睡衣拖鞋的陸總簡直太帥了。
“咚咚咚!”
陳珂敲了敲桌子。
“咳咳!”前台正色,“陸總五點五十多就跟着那位道長出門了。”
“道長?”
不聽……
監控室,西陸、驚蟄、成甯和陳珂調取了早上陸西出門時的監控。
看完監控,成甯心急如焚,“不聽的意思,他們把京無帶走了?這是綁架嗎?”
驚蟄直接否定,“他們沒有那個本事。”
“會不會,他們也是用這種方式把京無給騙走了?”
驚蟄再次否定,“阿烏會想辦法留話,招财也會。”
他去看過阿烏的房間,她應該是自己走的。
一直抿着嘴的西陸調出了驚烏房門口的監控。
幾人一點一點往前看,看到昨天晚上驚烏帶着招财狗狗祟祟地出了酒店。
“我知道她去哪了……”西陸有些自責,“昨天她一反常态睡那麼早,我應該多留心一些的。”
西陸幾句話将小困的情況跟幾人講清楚了。
“阿無在醫院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但是瞞了我,自己帶着招财去京家果園處理了。”
“陳總助,周邊的監控也調出來了。京無小姐昨天晚上離開酒店很遠才有打車的意思,最後上了一輛電動三輪車。那輛車是京家果園的菜農送菜用的。陸總今天早上跟不聽上了一輛車,那輛車現在在城南的一座廢棄工廠。監控視頻在這裡。”
陸氏的産業比較多,調取周圍的監控并非難事。
小莊已經将有用的監控片段都拷貝了下來。
“阿烏是自己去的?”
“陸西被帶到了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