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絕望又無助的姚清沒想到在這時竟會聽到花裕姑娘的聲音,聽着那句話,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
眼前的花裕正滿眼笑意的看着她,旁邊的木澤正在教訓那賊人徐二。
姚清張了張口,還沒說出一句話來,兩行清淚就從臉頰上滑落,她猛地撲到花裕的懷裡,嗚嗚咽咽的說:“還好你來救我了…”話還沒說完,臉就被一雙手捧了起來,姚清愣愣的看着花裕,花裕滿臉認真的說:“哭啊,你趴在我懷裡我看不到…”
姚清愣愣的看着花裕,簡直又氣又好笑,她在說什麼傻話?!但看着花裕認真的神情,她還真的哭了起來,哭着哭着,就忍不住笑開了,臉上閃着點點淚花,卻又笑得笑靥如花,她笑得極其暢快又肆意,看着又愣住的花裕,不禁笑罵道:“小傻瓜…”
花裕急忙說:“我不傻!”
姚清笑着說:“好好好,你不傻,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花裕認真的點點頭,見她這麼個模樣,姚清不禁又笑開了,旁邊剛剛綁好徐二的木澤見狀,直接上前拉開姚清說:“你不如去看看那徐二!”接着又自己站到花裕面前,頗有些可憐兮兮的說:“我這次怎麼樣?”
花裕笑着說:“我們配合的真好!”
木澤聽到這話頓時笑出了兩彎小月牙,花裕也笑彎了一雙碧眸。
旁邊的姚清看着他們倆不由得感歎道:“果然是年少慕艾的年紀啊。”接着她走到已經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徐二面前,冷眼看着這個瑟瑟發抖的卑鄙小人。
“說,是誰指使你的!”
徐二雖然害怕的瑟瑟發抖,可是仍然不敢說出一句話,如果說了,那這次的罪不就白受了嘛!而且在這裡說不定還能活,在那邊,他也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姚清見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頓時冷笑一聲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蘇家是幹什麼的,以為我們蘇家會是那種無腦仁善的人家嗎?不,你錯了,我們蘇家的地位可是一刀一劍的砍來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筒水巷那裡有一家,裡面有個稱作徐氏的老婆子和一個叫做桃紅的小娘子…”
徐二頓時大叫一聲:“不要!”
“說不說!”
沒想到徐二又不吭聲了,姚清見狀,笑了笑說:“都不重要是嗎?好,那她們以後在這松木城就别想有片瓦遮身!而你,我有很多手段可以讓你生不如死,當然,你也别想有任何可能離開這蘇府,别想着你背後的人會救你,你現在失敗了,那些人一定會很快撇清和你的關系,也會徹底抹去收了那些好處的人,比如你的寡母和你那個老相好,當然,到那時,我也會發發善心讓你盡早知道這個好消息的…”
徐二聽的憤憤不已,他滿臉仇恨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問:“如果我說了,你會怎麼樣?”
姚清冷笑着說:“你恩将仇報,我肯定不能放過你,但是我們現在既然是商量,那不如就割了你的舌頭作為對你的懲罰,前提是你得好好說。”
徐二聽的一愣,終于下定決心說:“我說,宋大商人家的人找我說的,他給了我五百兩銀子,還幫我找了個好差事,說隻要給蘇老爺喂一點不傷命的藥就行,如果做不成,他就不會放過我,對了,夫人,不光是我,還有廚房的那個那個叫小德的,就是他給這邊下的藥!夫人,我都說了,我真的都說了!”
姚清聽的火冒三丈,她沒想到竟然真的和那宋宇這狗賊有關,她走到花裕和木澤面前請求道:“還請兩位暫時留在此處,我現在去找人處理這些事,可以嗎?”
花裕想了想說:“行吧。”
木澤也點頭答應。
姚清高興的說:“多謝花裕姑娘和這位公子相助!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看着姚清遠去的背影,花裕急忙拉着木澤一起找那顆不小心落在這裡的藥丸,最終在桌子的一角才終于找到。
花裕這才松了口氣,把藥丸細心收好,又點了點蜘蜘的頭說:“笨蜘蜘,藥都抱不好,萬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師父一定會說我的!”
蜘蜘随意的咔咔兩聲,直氣的花裕放出狠話:“今天,不,是這七天,你都别想吃到一顆毒藥!”
蜘蜘頓時不滿意的回到小錦囊裡,這行為氣的花裕不開心的鼓起臉。
木澤見到花裕不開心,于是急忙安慰花裕:“别跟它生氣了,找回來就好了,氣到你不好…”
花裕生氣的湊上前,伸出兩隻手,一左一右的捏住木澤白皙的臉,不讓他說話:“你這家夥也經常讓我生氣!”
木澤有些不好意思又無奈的笑着彎了彎眼,雖然嘴巴被鉗制住了,但還是艱難的說:“那我有讓你高興過嗎?”
花裕聽到這話,若有所思的說:“高興過,但是讓我生氣的更多!比蜘蜘還要多!”
聽到這話,蜘蜘直接從小錦囊裡鑽出來,咔咔咔的發出聲音,就好像在嘲笑一樣,聽的花裕也笑彎了眼。
很快,姚清就帶着一衆親信來把躺在地上的人壓走,木澤和花裕也很快離開暗室回到客院。
花裕好奇的問:“為什麼姚清說她要割了那人的舌頭,他才願意說啊?”
木澤說:“因為這個人不相信姚清會放過他,所以在給出個具體懲罰的時候他才會相信能逃過一命。”
花裕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于是也就不思考這個問題了,她興味盎然的看着木澤說:“今天你真的懂好多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