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澤抿了抿唇說:“嗯,這些見得多了,也就知道多了。”
花裕拉着木澤說:“今天你的劍法很好看,還有那個你說的更好的審訊方法,你說過都要教我的!”
木澤彎了彎眼睛,笑着說:“嗯,隻要你想學,我都會教你的。”
花裕說:“我現在就要!”
“好。”木澤答應後就說:“不如我們今天先學劍法。”
花裕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套漂亮的劍法,高興的急忙說:“快點教我!”
木澤當即抽出長劍,在月下揮舞,森白的劍身在月光下格外亮眼,銀發飛揚,墨衣獵獵,一招一式極其流暢自如,氣勢上少了先前的殺氣,反而多了份似水般的溫潤。
一套劍法下來,迷的花裕癡癡的看着,一時都沒意識到木澤已經收劍走到她身邊,見到花裕癡癡的神情,木澤不禁感到頗為愉悅,溫潤的聲音帶了一絲慵懶:“喜歡嗎?”
“喜歡,”花裕直接撲到木澤身上說:“太好看了,我要學!”
見到花裕這副模樣,木澤心中突然浮現一個疑問:他和那姚清到底誰好看?莫名其妙的,他問出了口,還沒等他來得及用其他話轉移話題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句:
“那還是你更好看。”
木澤頓時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後說:“我們來學劍吧。對了,花裕,除了一些内功心法,你可還學過什麼劍招?”
花裕搖了搖頭說:“師父不會,所以我也不會。”
木澤笑了笑說:“我教你。”
接着,木澤就開始從基礎的握劍、揮劍開始教起,仔細演示了一遍之後就把劍放到花裕手裡。
花裕拿着劍照着木澤的動作有模有樣的開始揮舞,但是揮動的時候總是有些地方的發力和角度不對,意識到這個情況後,花裕有些不開心了,她氣喘籲籲的站着,又鼓起了臉,不禁開始生氣這劍為什麼揮了幾下就那麼重了。
木澤走上前,幫忙拿住劍,說:“才第一次動劍就已經這麼好了,花裕很有天賦啊,隻是還有些地方不太熟練而已,這樣,我先帶着你一起練一次劍,這樣你可能會更好的掌握揮劍的要領。”
木澤原本是想幫助花裕更好的了解揮劍的力度,沒想到現在自己就好像直接攬住了花裕一樣,看着懷裡嬌小的花裕,這不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又很快鎮定下來開始帶着花裕練習基礎劍招。
花裕現在感覺自己完全被木澤身上那清冽的氣息包裹住了,莫名的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她的臉有些發熱,身後炙熱的氣息和包住自己手的那隻熾熱帶着薄繭的手,不禁讓她心中狂跳,跟随着那一招一式,就好像自己整個人都被那隻手所控制,花裕急忙甩開那些奇怪的感覺,專心體會着劍招揮舞的力度。
月夜下,兩個少年男女一起專心緻志的揮舞着一把劍,鋒利的劍依照着最基礎的方式揮舞着,刺、挂、撩、點,動作越發圓融,雪白的劍映襯着月光,淡綠的衣袂和漆黑的袍角不斷翻卷飄忽,缱绻纏繞,獵獵作響,風起葉動。
第二天
天色還沒亮,院外突然傳來叫喊聲。
花裕昨天晚上和木澤練了很久的劍,本來就疲累不堪,沒想到現在那麼早就有人來吵她,簡直太讨厭了!她一定要給那人一個教訓!她急匆匆穿好衣服,拿了一包藥粉就沖出門。
木澤原本還在練劍,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大喊大叫,于是直接打開院門,就見到風銘站在門外,他手下的小厮正在不停的叫嚷,于是冷聲說:“在這裡大喊大叫的算什麼?”
風銘彬彬有禮的抱拳說:“小生想請二位與我一起幫助那可憐的松雲姑娘。”
木澤輕皺着眉說:“不去,讓你的小厮别在這裡叫嚷!”
風銘并不理睬,他認為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怎麼能這樣放棄,于是繼續示意小厮叫着屋内的人。
正當木澤忍無可忍想動手之際,花裕出來了,還沒等風銘來得及說話,就見到出來花裕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往他們身上撒了一堆藥粉。
所有人都和昨天的場景一樣,動不了,也說不了。
花裕直接把門關上,說:“木澤,這種人以後就不用理了,我要繼續回去睡覺。”
木澤看着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花裕,暖暖的笑着彎出一雙月牙眼,說:“好。”
院門外的風銘不禁開始後悔,經過昨天那一遭,他也該知道這姑娘行事的風格頗為不羁,做事更是随心所欲,怎麼就這麼得罪了她啊!早知道他就不那麼着急了,可是經過一夜的糾結,他也真的做不到坐視不理啊!
月亮雖落,天色未明,涼風吹過門口這一衆完全動不了的人,看起來極其的蕭瑟、冷清。
路過的仆人也完全看不懂這表少爺在做什麼,于是問都沒問就直接繞過他們繼續着自己一天要做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