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道多久,花裕終于睡好了,此時天光大亮,陽光照進屋子,她眨了眨眼睛,動了動胳膊,這才發覺自己的手臂有些酸脹,這是晚上練劍導緻的,她下意識皺了皺眉,随手給自己紮了幾針,暫時感覺不到酸痛後就去洗漱吃早飯了。
姜黃看着花裕拿着筷子夾包子時的遲鈍,頓時就知道她又幹了什麼好事,有些無奈的看着正在埋頭吃的花裕說:“怎麼又随便給自己紮針啊?”
一聽這話,木澤也轉頭看向花裕。
紮針?!花裕怎麼了!!!
頂着兩道視線,花裕有些心虛的啃了口小包子,可憐巴巴的眨了眨眼睛說:“昨晚練劍太久導緻胳膊疼嘛…”
姜黃有些無奈的說:“疼也不能随便封住自己的穴道啊…唉,先好好吃,吃完再解開…”
花裕眼睛一亮,急忙嚷着師父好,于是繼續高高興興的啃着包子,今天的包子是一種薄皮的小包子,幾個白色的小包子擺在蒸籠裡,鮮肉和麥子的香氣及其的濃郁,用黑木制的筷子輕輕夾起,小包子有些晃晃悠悠的,裡面隻有一點點極鮮的肉餡,帶着一點點淺茶色的湯汁,有一點燙,輕輕咬開一口就能看到裡面粉白的肉餡和鮮香的湯汁,涼了一些更是一口一個,吃的極其讓人滿足。
看着花裕吃的開心,姜黃也就不指望她會在解開穴道之前才想起來疼了,于是有些嫌棄的對木澤說:“等會花裕解開穴道後會很疼,你到時候準備些熱水幫她敷一敷,按一按,知道了嗎?”
木澤認真的記下了姜黃的話,點點頭,随即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很快吃完後就去準備熱水。
花裕開心的吃着,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不過既然會忘,那就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了。
姜黃吃着吃着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好像有什麼聲音在外面大吵大鬧,于是順口問了一句:“花裕今天早上是誰在門口大吵大鬧?發生什麼事了?”
花裕這才想起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她記得自己拿了一包藥,突然,她才恍然大悟的說:“哦,我起來了,好像早上的時候我把那個門外面的人用藥粉定住了,有什麼事我倒是沒問,好像木澤也在旁邊,沒事,師父,我們先吃,到時候問木澤就好了,今天的小包子真的太好吃了!”
姜黃聽了這話,就沒在意了,到時候再問木澤那小子就行了,于是也急忙吃着小包子。
吃完早飯後,花裕就開始想耍賴了。
她現在有些不想解開自己的穴道,因為這個時候解開就太疼了,姜黃嚴肅的看着花裕說:“必須解。”
看着師父嚴肅的神情,花裕隻能害怕的解開穴道,伴随着穴道的解開,她的右臂一開始是麻,緊接着痛感宛若針紮,很快就開始像刀割一樣劇痛起來,疼的她不停的流眼淚,木澤擔心的看着花裕,怎麼會這樣!怎麼才能幫到花裕,他急切懇求的看着姜黃。
姜黃就好像看出他的想法一樣,冷冷的說:“那針法是緊急情況下使用的,如果等到疼痛恢複後再放開,确實不會疼,但是一個不小心她的經脈就會廢掉,所以現在隻能讓她疼着,誰叫某個怕疼的随便給自己紮的!”
木澤心疼的看着花裕疼的滿頭大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這時,姜黃說:“木澤,現在給花裕敷上熱毛巾,四指并攏、拇指張開,用掌心按在花裕的胳膊上,不停的揉搓…”
聽到姜黃的指點,木澤才終于安了一點心,他認真的照着姜黃的話做,随着木澤的力道和熱毛巾的溫度,花裕也逐漸感覺到疼痛的緩解,木澤見到花裕不再皺着臉後終于松了口氣,他一邊繼續着手上的動作,一邊問姜黃:“師父,我現在能用内力給花裕蘊養經脈嗎?”
姜黃看着他緊張的樣子,才終于少了一點嫌棄的說:“可以,現在給她用内力蘊養蘊養也是不錯的,隻要内力要慢一點輸入就不會有問題,以後再教花裕練劍之後也可以給她輸入一些内力,免得她又一覺醒來發現胳膊疼。”
木澤認真記下種種要點,繼續給花裕的手臂進行熱敷和按摩,确定時機差不多後就緩緩往内輸入了一些内力,花裕感覺到一點點暖洋洋的内力沿着她的經脈遊走,帶走了不少疼痛。
又過了兩三個時辰,花裕的手臂才終于好了不少,雖然還有些麻,但好在已經不疼了,于是花裕又蹦蹦跳跳的要帶着木澤一起出去玩。
他們一推開門,就看到不知道在門外被藥粉定住多久的一群人,風銘等人看到門終于開了,内心頓時激動不已,隻見到花裕一臉審視的湊上前,更是不停的在心中呐喊,快點解開藥啊!
花裕轉頭問木澤:“他們來是幹什麼的?”
木澤說:“要我們和他一起幫松雲的忙。”
花裕無趣的撇了撇嘴說:“原來就是這樣啊,真是無趣!”說完,她擡腳就想走,剛準備走又突然頓住了,放着這些人在門口也實在太難看了,于是又往他們身上撒了解藥。
解藥一撒,所有人瞬間沒了支撐,“咚!咚!”的倒了一地。
見到花裕拉着木澤半點不留戀的往外走,風銘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大聲叫着:“有趣,很有趣!姑娘,你難道不想知道那松雲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遇到這些事的嗎?還有那養女為什麼會想要針對一個已經是棄子的人!還有!在百花園裡我們都被一群人追殺,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報複回來嗎!……”
聽着身後的人不停的列舉着各種理由就為了讓她覺得有趣,花裕不禁真的開始覺得有趣起來了,她帶着木澤走上前說:“你說的還不錯,既然如此我就跟着你們幫幫忙,我除了會點醫術,其他的你都别指望我,知道嗎?”
風銘眼睛一亮,當即點頭說:“放心,隻要姑娘願意幫忙就好!”
花裕見他這麼識相才終于少了幾分厭惡,她滿意的點點頭說:“行,那就這樣定了,對了,以後别這麼早來吵我睡覺,知道嗎?”
風銘一聽到這話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今天的遭遇,不禁有些尴尬,他急忙說:“放心吧姑娘,我再也不會這樣莽撞了!對了,姑娘,既然我們要一起幫助松雲,那也該知道互相的姓名不是嗎?小生風銘,姑娘怎麼稱呼?”
花裕說:“你叫我花裕就好,我旁邊的叫木澤。”
風銘笑着說:“多謝花裕姑娘和木澤兄弟願意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