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誰敢說你的壞話,我定将他打個半死丢進大牢裡!”雲珩見她生氣,頓時急了,連忙表明衷心。
宋晚狐疑的看着他:“真的?”
“比珍珠還真!”雲珩忙回道。
宋晚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那你說說,為何突然說這樣奇怪的話?”
雲珩無法,隻能将崔朗同他那青梅竹馬的表妹于燕的事一一說給宋晚聽了。
說完,自己便不好意思了,他羞赧着偷眼瞧她,又氣憤道:“都怪那阮荷,對我說什麼崔朗對妻女死亡一事冷漠,是因為心中有他表妹。我想了一路,這才覺得此事同你與那謝狗很是相像,這才荒神了。
那阮荷定是想要挑撥你我二人的關系,這才說這樣似是而非的話來動搖我的心!”
宋晚:“……”
這事兒也能賴在她的頭上?她當時說那些話,不過是有感而發,怎麼就是挑撥了?
他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學的真是不賴。
宋晚正想為自己說些什麼話來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便聽雲珩又道:“皎皎姐姐,那阮荷近日總是對我的去向打聽的很清楚,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我要不要将她辭了去?”
“不可咳咳咳咳……”
宋晚被他那誤會自己對他有意思吓的心肝一顫,又聽說要辭了自己仵作的身份,當即驚聲出聲拒絕,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忍不住咳起來。
雲珩一邊幫她拍拍後背,一邊替她倒了一杯溫茶水送到她嘴邊。
他一邊喂水一邊無奈道:“不可便不可,怎麼這樣激動,傷着自己可如何是好?”
宋晚就着他的手喝了兩口,覺得好些了,這才自己将水杯拿過來,放在唇邊小口小口的喝着,想着措辭。
雲珩瞧着她,很是無奈,又很幽怨。
皎皎姐姐難道一點都不怕自己被别的女人搶走嗎?還是她巴不得自己被搶走?
他見宋晚喝完了水,忍不住心底的委屈,開口問她:“為何不能辭退了她?”
宋晚已經想好了理由,看向他認真的說道:“阮娘子此人我也知曉,她年紀輕輕守了寡,又獨自一人來到京都,很是不容易。若不是在路上救過外祖母,拿着信物來尋了舅舅,恐怕她無法在京都如此順利落腳。
此番所有人都知曉她去做了你的仵作,若是無緣無故被辭退了,街坊四鄰如何看她?那些人以為她得罪了你,誰還敢來尋她設飾?你若是辭退了她,她不僅是失去了你這份工錢,亦是失去了在京都安身立命之本事啊!”
說完,她便倒了一杯茶,垂眸小口小口喝着,心虛的不敢同雲珩對視。
雲珩倒是沒察覺她的異樣,聽她說完,覺得她說的很是有道理。
捏着下巴想了想,想到之前阮荷同賀九台眉來眼去的模樣,他又覺得不可。
“我知曉皎皎姐姐你心善,但是你知不知曉,那阮荷恐怕心存不軌。她不僅是對我有意思,更是對二舅舅有意思啊!”
“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宋晚又被他嗆住了。
雲珩頓時又手忙腳亂的來幫她拍背。
好容易控制住了局面,宋晚整個人都不好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雲珩:“你是怎麼知曉的?”
她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個腦袋空空的小纨绔如此誤會于她!
雲珩瞧了瞧她,将桌上的茶水推的遠了些,免得她又喝水嗆到,屏退了屋内的丫鬟們,這才小聲說道:“是我瞧見的!上次丹奴那個案子,我第一次叫阮荷去給我當仵作,二舅舅便親自去陪審。
一開始我以為是二舅舅怕我不懂,給我鎮場子呢,卻原來是為了那阮荷!不僅替她準備的粉色的絲巾,還處處替她考慮,審案都叫她坐着聽!不僅如此,兩人還眉來眼去,絲毫不避諱旁人!我瞧着那阮荷小娘子很是受用,總被二舅舅逗的笑呢!”
他瞧着宋晚目瞪口呆的模樣,又小聲道:“我當時也不敢說,你也知曉舅母的脾氣,若是知曉舅舅存了二心,她就敢将舅舅的頭擰下來!所以,你覺得,此事應該告知舅母嗎?”
“不能。”宋晚當即說道。
她沒想到,這小纨绔觀察力如此之好,竟是她同舅舅大意了。
她想了想,同雲珩道,“此事或許是兩人關系不錯,這才導緻旁人誤解。不管是因為什麼,我們做小輩的都不能随意誤解長輩。”
她小心的問道:“此事你還告知了誰?”
“沒有。”雲珩搖頭,“我知曉此事不可亂說,恐壞了舅舅名聲,便誰也沒說。”
宋晚松了一口氣:“你做的很好,大人的事,咱們不要管。”
雲珩連連點頭應着,想再表表衷心,就被千尋打斷了。
“公子,調查靈鳳班的人有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