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他。”宋伯聲音微沉,“我也在找殺他之人。你們放心,待我找到了,一定到你們墳前告知!”
話音一落,他突然發難,朝雲珩攻去。
宋晚一直防備着,是以他一發難,便迅速出手阻攔他。
但他出手極為狠辣,她隻是格擋一招,便被對方震得手臂發麻,兩隻胳膊仿佛要碎掉了一般。
她自認功夫不弱,卻在此人面前如同瓷娃娃一般不堪一擊,可見此人功夫多深。
好在千尋同賀欽前來支援,将宋伯擋在兩人中間。
宋伯冷笑一聲:“便是叫你們這些人一起上,也是個死!”
雲珩更是笑得得意:“你這大話說的可太早了些。”
宋伯臉色一沉,正欲攻去将他宰了,卻突然發覺自己渾身無力,體内磅礴的内力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麼不動了?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迎上雲珩戲谑的目光,宋伯眼神陰沉,沉聲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雲珩抱胸而立,面容很是得意:“當然是點了迷香,你不用内力還好,若是用上内力,便會加速生效。你信不信,我數三個數,你就倒下。”
宋伯皺眉,想逃走,眼前卻一片模糊,他強撐着才沒有倒下。
“三。”
“二。”
“一。”
“砰。”
宋伯暈倒在地上。
“哈。”雲珩大笑,“可真是聽話,叫你三聲倒,你果然要倒。千尋,把他用鐵鍊子綁起來,帶回去!”
千尋立刻稱是。
雲珩圍着宋晚轉了一圈,挑眉道:“阮娘子,我發現你是越來越聰慧了,聰慧的都不像是應該當個屍妝師的人。”
賀欽心下一緊,上前道:“你幹什麼?人家阮娘子剛剛替你擋了攻擊,你不說感激賞賜,陰陽怪氣什麼?”
“我說她,你緊張什麼?”雲珩詫異,上下打量賀欽。
賀欽有些心虛,面上卻是不顯,更是上前一步同他對上:“我緊張什麼,我隻是看不慣你總陰陽怪氣人家。好歹阮娘子也是我賀家的恩人,你現在也算是賀家的姑爺,你不同賀家一起尊敬她,也不能欺負她!”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雲珩簡直奇了怪了,“你怎麼還血口噴人了。”
宋晚胳膊疼得眼前發虛,已經感覺到之前的傷口裂開,聽着他們二人又在你來我往的吵嘴,實在是無暇應對。
往門口一站,指着外面說道:“天色不早了,我要歇息了,兩位公子慢走。”
雲珩同賀欽這才住了嘴,默默的看着她。
賀欽最先說道:“也不知那人是否還有同黨,晚些時候會不會也來尋仇,阮娘子不如跟着我們回去。”
宋晚本想拒絕,但想到雲珩定然會在此處留人,那她便不能随便離開此處,也不能暴露地道的存在。
亦是,她便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麼客氣做什麼?賀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賀欽連忙上前拉着她往外走。
雲珩目光在兩人身上掃射一圈,壓下心底的煩躁,慢騰騰的跟在兩人身後。
賀欽将宋晚扶上馬車,便扯着嗓子喊雲珩:“皎皎妹妹已經回去了侯府,賀府今日便不留你了,你且自己回家去吧。”
雲珩:“???”
不待他說話,就見賀欽竄上了馬車,馬車迅速跑動起來。
待他追出門去,馬車已經駛出了巷子,拐到大路上去了。
“嘿!”雲珩氣的頭頂冒煙,指着他們消失的方向,氣的一句話都罵不出來。
千尋牽着自家馬車過來,他氣鼓鼓的上了馬車,叫回侯府去。
待回到侯府,得知宋晚今日根本沒有回侯府,這才氣的将賀欽罵了一大通,自己孤零零的睡覺去了。
此時,宋晚正在骠騎将軍府,被喬思和賀錦兩人拉着,一人一邊給她用藥油揉胳膊。
方才同宋伯對上那一下,原本隻是以為震了一下,不要緊的。誰知曉,等回到賀府,已經疼得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急忙尋了府醫來看,才知是傷了筋脈,若是再耽擱一會兒,這雙手便廢了。
好在賀府常年備着軍中特供的藥油,用它細細的按揉養着,可好的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