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咬牙:“你是不是覺得不會有人同你搶我?”
宋晚目光落在雲珩的臉上,細細思考着。
雲珩雖然年歲不大,但已經長成了如玉公子。完美承襲了長公主同長陽侯的好相貌,身形修長,如松如柏。一雙桃花眼更是追魂奪魄,叫人瞧一眼便深陷其中。
那個總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弟弟,終于是長成了一個男子。
原來他是個纨绔時,便有許多閨閣女子心慕于他,單是那時候的雲珩,便是極好的夫婿人選。
現如今他一改往日頑劣本性,認認真真的做起了大理寺卿,破獲了多起案件,将朝中原先對聖上此種安排不滿的朝臣一一征服。
如今的雲珩,更是如意郎君,乘龍佳婿。
這樣的人,若是沒有成婚,又如何不會被媒人踏破門檻呢?
她思考的這樣久,久到雲珩都失落了。
但他依然咬着牙威脅道:“我不管,不管你如何看我,日後若是有人要入府做妾,或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丫頭要爬我的床榻,你都不許順水推舟!”
宋晚對上他受傷的眼眸,瞧到裡頭的不安和逞強,鬼使神差的,她湊上前去,輕輕的吻上那一枚琥珀般幽深的眸子。
雲珩身子蓦地僵硬住,滿臉震驚。
蝴蝶在琥珀上落了片刻,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宋晚輕咬着下唇,有些懊惱。
她怎麼就……突然這麼孟浪了?
她瞧着雲珩徒然僵硬住的身子,心下有些窘迫。
她也是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很是沒有經驗,一時之間不知曉該如何做,但她覺得自己應當說些什麼,打破尴尬。
她踟蹰着,終于想到說辭,輕咳一聲,剛想開口,便見雲珩猛然湊過來。
下一瞬,唇瓣上便感覺到一抹柔軟。
這一次,換她瞪大了眸子。
對方顯然沒有給她适應的時間,靈巧的小蛇擠開貝齒,橫沖直撞,來勢洶洶。
待分開時,宋晚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而兩人額額頭相抵,呼吸糾纏,很是淩亂。
雲珩戀戀不舍的又在那張檀口上輕輕啄了兩下,這才心滿意足的彎起嘴角。
他聲音低啞,滿心歡喜:“我就知曉,你是滿意我的。”
聞言,宋晚不禁莞爾。
哪有人如此誇贊自己的?
雲珩不知收斂,得寸進尺:“我們不和離了好不好?我會努力做個好夫君,叫你面上有光!”
見宋晚垂着眸子不說話,他将人往懷中又緊了緊,忐忑的又問:“好不好?”
宋晚緩緩擡眸,撞進一汪滿懷期待的小心翼翼的湖水中。
不知為何,她下意識的不想再叫這雙眸子盛滿失望。
她聽到自己說:“好。”
如寒冰融化,春意盎然,雲珩将宋晚抱起來,歡快的轉圈。
什麼言語都不足以表達他的喜悅。
宋晚也被這樣的氣氛侵染,忍不住露出燦爛的笑臉,自發的抱着他的脖子,同他一起傻笑。
最終,兩人雙雙摔在榻上,雙目對視。
兩人都收斂了笑意,雲珩試探着又湊了上去,見她沒有拒絕,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臨門一腳,他堪堪停住。
額頭青筋乍現,他咬着牙,強行叫自己停下,在她的額頭留下克制的一吻。
“這裡不行,我不能叫旁人輕看了你。待回到侯府,希望你還願意。”
宋晚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此處沒有丫鬟服侍,四處都是暗衛同侍衛,他們耳聰目明,屋子裡的一切響動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若是兩人圓了房,恐怕人盡皆知。
難為他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也願意就此停住。
宋晚心下一陣感動。
瞧着他咬着牙閉眼躺在那裡,宋晚又一陣于心不忍,湊過去小聲問道:“難受嗎?”
宋晚身上獨有的清甜的香氣襲來,溫熱的呼吸随着她的話語輕輕的噴在他的耳朵和脖頸上,叫他險些失控。
不能逃出這間屋子,他隻能忍着。緊閉雙眼,默念記憶中殘缺不全的清心咒。
突然,他感受到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至于腹上,驚的他猛然睜開眼睛,按下那隻動亂的小手。
宋晚很是不好意思,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男子若是憋久了,恐怕不好。我可以用手……”
“不用。”雲珩斷然打斷她尚未出口的話,“我可以。”
郁氣堅定,不知是對宋晚說,還是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