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希往前一步，擋住她的視線。

神樂忍住做撇嘴的動嘴，亞希根本擋不住自己。

“是認識的人。”

音音要是在，估計能翻個白眼。

亞希的話，真是好像答了，又好像沒回答，俗稱廢話。

神樂順着亞希，對女生點了個頭，算是打招呼。

接着兩個人又回歸沉默，看完第一組高校的演出，幾乎同步揚起手，打了三組二拍子，然後放下。

女生自覺無趣，讪讪走去認識人多的地方，繼續看比賽。

這裡隻留下光岡神樂和水島亞希兩個人。

兩人依舊沒有對話，聽報幕員說完音音的學校和選曲，看會場暖黃色的燈聚焦到舞台正中央。

作為首席薩克斯的音音位于舞台右側一排第一個。

不甚出色的小号手則站在舞台正中，與指揮即指導老師面對面。

明明是以薩克斯為主的曲子，明明誰都清楚最精彩的聲音來自于舞台的一角，而有些一代又一代傳下來的慣例把他們的次序固定。

音音不在意，而神樂在意。

一曲結束，指揮轉身帶着成員對觀衆席鞠躬謝幕。

神樂和亞希同第一曲一樣，同步鼓掌。然後，亞希先沉不住氣一定，用鼻子輕輕噴了一個音，再說：“費盡心思地遮掩斷層的水平。”

神樂掀了掀眼皮：“音音現在改學小号都能更好。”

亞希倒是不贊同：“更改樂器并沒有那麼容易。”

“音音可以做到，隻要她想做。”神樂淡淡地回應。

“也是。”

随後，兩人不再說話。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音音順着剛才的line消息，找到了他們。

兩人為結束賽程的人再次表演了一遍同步鼓掌。

音音的眉毛都沒有動，當然，鼓掌的二位也是。

變成三個人的後排，靜悄悄的。

來找亞希準備上台的同學，湊進來講話時臉小心翼翼。水島同學是和他的姐姐（？）吵架了嗎，為什麼表情都有點生氣，唔，對上眼神了。應該是經理的女生打了個哆嗦。

亞希跟着她離開，光岡姐妹一個比一個沒感情地說：“加油。”

亞希都不屑于用擺手回複。

再過了半小時，亞希的學校上台。作為首席小号的男孩沐浴着暖光，睫毛帶出的陰影落在白淨似女孩的臉上。指揮輕抖手臂，亞希穩穩地送出第一個音符。

豪強之後出場沒點怯色，壓住了節奏，心理素質絕佳。可惜，這隻是對亞希一個人的評論。

神樂：“又變厲害了一點兒。”

“你應該當着他的面說。”

“亞希會覺得我在說謊。”

“在背地裡說能真誠多少？”

“音音……”神樂有些感慨，拖長了尾音。

被喊的人看過來，她們像照鏡子似的，眼睛對着眼睛。

“我們好像很難交到亞希以外的朋友了。”

音音跟她拉開距離：“我不需要。”

神樂想了想禦幸那張聒噪還經常受傷的臉，贊同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