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伸手翻譜,間隙輕短一句加油。
代替克裡斯前輩的年輕捕手點了點頭:“觀賽呢?”
不能作為應援出席,那單純的觀衆呢?
夏季比賽的時間總是相撞,好在決賽有時間的先後。
“西東京決賽那天是空的。”
決賽啊......
“好,到時候見。”禦幸邊說邊伸出手,掌心朝下。
神樂盯着,不做反應。
“拜托......”禦幸笑了。
邊上有人低聲感歎是池面哎。
禦幸慢慢地補充:“這次讓我來答應你吧。”
在河邊的時候,他們做了第一個約定,她來看他的比賽。
第二個約定,是她考來青道。
第三個,總不能再央着她做一些事了,雖然......好像還是。可這件事,些許沒有底氣呢。換一個主動者吧,感覺更有動力一些像向最終目标是禦幸一也要帶光岡神樂去甲子園一樣。
由三年級東學長帶領的打線初具雛形,而投手陣的磨合令青道救世主也難得想着去廟裡幫主将好好洗個手。
但自己說出來的約定,做不到的話會很遜,所以,要做到,無論有多痛苦多艱難,都要咬着牙做到。
“我們會赢到決賽的。”禦幸擡高了手,等待神樂。
短發貼面的女孩有雙漆黑的眸子,四目相對的時候,禦幸總要提醒自己不許移開眼睛。
神樂伸出手,手心朝上,與禦幸的一貼即分。
“約定成立。”
同來選曲的新一年級生倉持和川上面面相觑,更多的是倉持強行抓着川上的背,頂着前不良的惡霸臉問:“喂,四眼那邊是怎麼回事?那個吹奏部的是你們班上的吧?”
膽小如松鼠的川上被旁人突如其來的親昵搞得不知所措,說話的聲音也打了結巴:“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聽起來像他什麼都知道一樣。
還好,東學長很關照川上,選好了自己的曲子吆喝着川上也快點。
借此,川上縮了縮脖子,從倉持受理跑走,頂着東學長巨大的牙縫鼓起勇氣點了一首,再悄眯眯看向窗邊那對棒球部加吹奏部的超級一年級組合。
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像他們一樣呢?
雖然被選進了名單,但一直都在當牛棚投手。
即使是罕見的側投,也隻是罕見的程度,被東學長哼哼說投的都是沒骨氣的軟綿綿的球,想要三振是癡心妄想。
自己倒是沒有那麼大的野望,三上三下的英雄夢太過于幻想了。
但是,阿憲啊——
白州的拳頭抵在自己砰砰跳的心口,被教練喊出名字單出站出一列的興奮感還沒有褪去。
沒有得到背号的朋友,一直腳踏實地認真練習守備實力比自己出彩太多的朋友,帶着理所應當我不失落卻難掩落寞的表情說:“你要站上投手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