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島禮戰術性推了推眼鏡,清了清嗓子,極為迂回的從大阪那邊的傳統強校說起。住在山上,沒有手機,一個星期的零花錢隻有可憐巴巴的50日元,然後啊——她望望天花闆——禁止戀愛。
禦幸聽得津津有味,顯然也十分了解那邊的故事。如果自己不是東京人,沒有對克裡斯前輩的執念,說不定也會千裡迢迢來一場棒球留學呢。
這家夥,平時腦袋很聰明,怎麼這種時候要自己挑明呢。
高島在心裡歎氣,還是一鼓作氣說了,語氣很穩,語速很慢,我們青心寮沒有那麼嚴苛的規定,但是也希望肩負起背号的選手能認真對待。澤村來的那天,你偷溜出來了吧?
這個啊......禦幸坐得姿勢很放松,單手反折搭在同側肩上,放松着肌肉。
“還不是戀愛哦。”
說完,也給自己找補,手也比劃起來。
就是覺得她的應援聲啊,可以讓視線開闊起來,球飛來的樣子還有場上的局勢,都會變得很清楚。
小禮你也是聽過的吧,那次少棒比賽。
所以啊,我真的很想在甲子園聽一次。
說着說着,禦幸也安靜下來,手交疊落在腿間,似乎回憶起來什麼,笑得......讓人忍不住吐槽這還不是戀愛?
好在,她是沉穩的大人,不知道第幾次重複推眼鏡的動作,旋即想:算了,随他吧。不論是一也還是那個叫神樂的孩子,都是極為認真地超目标努力的孩子。
從教練室放出來的禦幸受到了同級生的熱情招待。
夜裡聚在禦幸的房間,有一搭沒一搭地吃着零食翻着漫畫,聽倉持這個痛恨現充但比誰都熱心挖掘八卦的人,審問禦幸。
學長們也帶着将棋過來了,但是結城落座後,都逃得遠遠,最後沒人和結城玩,随便抓了一個老實人頂上去。
白州和結城來了一盤,用目光向川上求助。
川上極為心虛地低頭盯着地闆,企圖盯出人生哲理來。
伊佐敷學長用瑪格麗特别冊當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給自己扇風。倉持在學長背後,哼哼地露出陰險臉。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是誰主動?禦幸一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們青道棒球社是不允許有現充活着走出去的!
用床單反手綁住的禦幸笑得苦哈哈的。
拜托,我連她的line都沒有。
倉持為首的都不相信,而川上擡頭,又乖又老實的講:真的嗎?我有哎。
光岡同學的line自己好像是開學沒多久就加上了。
這下,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禦幸也盯着川上。
孤立無援的小倉鼠被豺狼虎豹圍住了。
“那那那個——”川上把頭又低回去,嗚嗚,有時候真會覺得東學長和藹可親。
還是結城學長給解的圍。他搭好了熊穴圍,臉上難得浮出春風得意。
“禦幸,要加油啊。”
哈,被同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