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太吵的神樂早早走到邊上,将碟片塞進機器,戴上耳機,按下播放鍵。
“.…..”
吉他很出挑。
貝斯是瘋子。
鼓點很清晰。
鍵盤有種精英主義,意外地耳熟,似乎在哪裡聽過。
混合在一起,有股肆意燃燒生命的感覺。
神樂再次翻看盒子上的介紹,十分簡單,學生搖滾樂隊,建隊十餘年,以地下活動為主。
BLACK BUS
B.B.
神樂想,自己應該能記住這個樂隊。
買下來吧,碟片。
和自己的收藏放到一起。
雖然,還夠不上傳說。
但是,又成為傳說的潛力,讓人不禁期待着。
神樂摘下耳機,在貨架上翻找。
“還有其他同隊的專輯嗎?”
聽到神樂的問題,那位波波頭大叔倏忽臉紅,與淺色的發對比強烈。
“你聽了?”
“嗯。”
“覺得如何?”
“還可以。”
“那種要找同隊專輯的可以?”
“.…..”
神樂不喜歡說重複的話,但一個兩個,不再聽一次,都不甘心。
“是的,所以我應該在哪裡找到BLACK BUS的其他作品?”
大叔的臉愈發紅了。
說出來的話也支支吾吾的,不恰當的比喻,思春期的少女。
神樂有些惡寒。
“那個……”大叔做好了心理建設,或許也沒有做好,所以說出來的話太拉進距離了。
他說:“這是我樂隊的,隻有這一張專輯。但是!現在就要去訓練,就在這家店樓上,你要來玩嗎?”
啊……
神樂憑借印象猜測:“貝斯手?”
“你能感覺得出來!”
他就差捧住神樂的手了。
神樂默默退後一步,比原來小聲許多講述:“情緒化的,還有些僞裝。”
“嘻嘻,你的耳朵,真的很不錯啊。走吧走吧,和我們一起大鬧一場吧!”
禦幸:“可以加我一個嗎?”
“啊——好粘人啊,怪不得不是男朋友。”
“喂喂喂,大叔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态度啊。”
神樂捂住了耳朵,好吵。自己也沒有答應要去參觀吧。
大叔兩步并一步,連蹦帶跳爬上樓梯,一手抓着扶手杆,一手誇張地揮舞:“快來!”
禦幸轉身,眼睛望向她。
她讨厭這個眼神,充滿笃定的,好像堅信自己不會拒絕。
禦幸伸手:“走吧。”
神樂用力地拍掉他的手,大步掠過禦幸身邊,往二樓走去。
“我自己會走。”
身後他帶着笑說:“可是我想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