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是的,禦幸的升學指導也僵持着。
青道沒有沖出西東京時,禦幸就收到了職棒七八支隊伍的橄榄枝。
今夏的表現,無論是作為捕手還是作為打者都十分出衆。作為主将,領導力、凝聚力都是上乘的。面對媒體也是侃侃而談,不露怯。再加上那張英俊的臉,吸引球迷簡直輕而易舉。
理所應當,他的手機裡又多了幾個聯系人。
成宮鳴非要攀比個數,然後看到禦幸手裡整整齊齊的12位,跳起來大喊:“中央和太平洋全集齊了,憑什麼?”
邀請這位首都王子的人也不少,兩大聯盟各差一個,也是非常傲人的成績,但就是不爽。
快腿美馬也發了好幾次郵件,探聽禦幸的去向。禦幸想糊弄,對方發得更勤快了,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拜托,自己也有讀大學的權利吧!
就讀明大的結城學長自然成為明治大學的說客,和禦幸私底下見了一面,将棋下得昏天黑地,讓禦幸捂着嘴巴求饒。
“禦幸,今天我并不是來邀請你加入明大的。隻是學長久違地想跟學弟見一見。”
禦幸很感動:“這不是什麼以退為進的戰術吧,結城學長?”
回答他的,是結城的臭棋。
已經在美國的克裡斯學長非常熱情地幫忙規劃。
兩個要自己考進去的六大,自然是不考慮了,即使一行頭腦不錯,但短時間内要達到那麼高的偏差值也是有些吃力的。何況,東大在棒球聯賽裡,成績一直墊底。
克裡斯學長打住了禦幸要說的話,這種時候可不要考慮什麼有趣啊,是我們可是要以棒球為生的。
“我還挺推薦早大的。”屏幕那頭的克裡斯學長笑得溫溫柔柔,“同屆有人要去早大嗎?”
禦幸是:“楊舜臣,但他不保送,要自己考進去,說是家裡的原因,然後再加入早大的棒球部。他在的話我也挺心動的,投的如此标準的投手。”
學長啞然,思考了一會兒,評價:“蠻中國的。”
前輩和同屆的棒球朋友咨詢一圈,片岡落合兩位教練也給了自己的見解,但沒有一個人強硬的要求他必須去幹什麼。
“畢竟,這是禦幸啊。”高島禮說這話時分外驕傲。
兩位為升學指導煩惱的少男少女來到了天台,無論發生何種事情,從這裡望去,天空永遠遼闊。
再過6個月就畢業了。
未來是什麼樣子的呢?
法律把成人年齡改到18歲了。
可我真的有長大嗎?
小拇指勾指小拇指,跟河堤邊還在讀幼稚園的孩子們一樣,任由手臂晃呀晃。
“神樂。”
“嗯?”
“以後想在哪裡定居呢?”
“東京,劄幌,多倫多,加利福尼亞。”
“都有職業隊伍駐紮,嗯,可以實現。”
神樂抽出手,打掉他的。
“大學不考慮了嗎?大學裡不會太消耗身體吧?”
“各有利弊吧,今年選秀估計會得到了不起的合同,好讓爸爸輕松一點。”
手重新牽上。
“……有點沉重。”
“别胡思亂想,我可愛的音大生。”
“換個稱呼吧。”
“好的,天使。”
“……”
“對不起,說過頭了。拜托,再坐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