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信息素,沒有标記,任由淩欲白做些什麼,隻要不會威脅到她。
誰會在乎。
許亦深讨厭這種不受控制的自己。
總是與做事的本意背道而馳,去折騰那些不該她去做的事情。
——接近淩欲白。
……或許說是煩透了。
沒人會喜歡。
自我譴責了一會,許亦深狠下心來想叫淩欲白走吧。
Omega卻總是先她一步,未等人說話,先與人擦肩邁出了一步。
接着,來不及思考的Alpha就忙拽住了淩欲白的手腕。
許亦深:“……”我恨!
“去哪?”她火急火燎問道。
淩欲白黑壓壓的睫毛擡起,掃過,不屑的勾了勾唇。
“不讓走,也不讓睡覺麼,難不成真要我和你一直待在浴室裡就不會被發現了?”
“這個時候真的要求換回卧室才是真的蠢吧,讓大家以為是節目效果總比是意外強。”
許亦深攥着那細嫩胳膊的手緊跟着僵了。
她根據淩欲白話裡的嘲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玩了。
人家拿她是當狗耍呢。
“……”
Alpha定了一會,牙有點癢。
但淩欲白這話的含義也就是說不會走了。
……
也行。
她讪讪松開Omega脆弱的手腕,變得有些拘謹。
“那,那你先出去吧,我得……”緩一下。
緩一下到底該氣還是不該氣。
緩一下想想淩欲白到底煩她煩成什麼樣了,對她就和對狗一樣。
顯然淩欲白并不在意她到底想幹什麼,胳膊被放開後就轉身推開了浴室的門。
留許亦深一個人浴室内思考人生。
走出浴室的瞬間,淩欲白臉上最後剩的一絲含着諷刺意味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她涼薄的目光掃過安靜擺在房間内的兩張床鋪,厭煩的啧了一聲。
她得和許亦深睡一張床。
-
“檢查結果不太好,但對級别高的Omega來說算得上最輕微的病症了。”
“您知道的,S級Omega想要沒什麼毛病幾乎不可能。”
級别越高的Omega對Alpha的要求越高,對應的,什麼信息素失控之類的病症也就越多。
像S級Omega這種稀缺再稀缺,可以說是萬裡挑一都不一定有的,連A級Alpha都不一定鎮的住。
想要沒點病症在身,可以說是奢望。
所以得到消息後并沒有太大的意外。
穿着病号服還沒來得及換下來的女人神情淡淡的,帶着消毒水味道的白色病号服襯的她本就透光的皮膚更無血色。
即便目前隻是做了個檢查并沒發病也讓人覺得虛弱不堪。
“說。”和她冷漠的外表極其貼合,說話也是寡言少語,惜字如金。
給她檢查的女人措辭一會,還是決定讓這位眉目冷豔,總是出現在熒幕上可望不可及的女人先自己看過再說。
淩欲白看了一眼醫生遞過來的報告,不知道在想什麼,稍稍頓了一會,擡手接過。
她沒做猶豫,直接掀開報告單的最後一頁,看到下方。
——【确診為重度信息素依賴症。】
一行小字密密麻麻,看的人扭曲。
醫生的聲音适時響起:“這個病對你日後出席或參加錄制影響可能不小,具體表現在如果沒有Alpha信息素安撫會感到狂躁不安,沒法靜心,極度渴望伴侶的陪伴呵護。”
“或許還會有刺痛伴随。”
淩欲白眉心擰了擰。
讓她舍棄工作跟一個Alpha二十四小時膩歪在一起,這完全不可能。
“但是,”看到她皺眉,醫生又及時補充,“這種情況之發生在有伴侶标記并發生過……性行為之後,在首次完成結合後會尤其渴望的信息素,不過您不用太過擔心。”
在任何人心目中,能和淩欲白這樣的Omega結合的人,恐怕難找出一個。
她想象不到有一天淩欲白會和一位Alpha進行結合。
就算是标記對她來說都是亵渎。
要真有,堪比青天白日活見鬼了。
所以這根本就是個薛定谔的依賴症。
完全不值一提。
就連那時候的淩欲白也是這樣想的。
不會有Alpha和她進行結合,所謂的信息素依賴症也不會發作。
或許這是有點阻礙,因為不久前剛被分配了一位用來結婚的Alpha。
但隻要解除婚約就行了。
算不上什麼大事。
這樣的心理一直持續到被下藥那天。
即便一開始和那位讓人不喜的Alpha交談并不順利,對方更揚言一堆稱得上瘋狗病的話她也沒太在意。
無論怎樣,這個婚約是非解不可。
總不能一直留着會威脅自己的東西存在。
因為太過笃定,所有反應過來被下藥的那一刻,淩欲白恨毒了許亦深。
被包辦婚約的人,全部信息都會傳到準伴侶的手中,方便對方了解增進感情。
這之中當然也包含的了淩欲白的信息素依賴症。
淩欲白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該死又下賤的Alpha會用下藥結合的方式,用那危害到Omega身體的信息素依賴症将她捆到身邊。
再也不能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