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亦深眸子微微一沉,快步走到衛生間。
衣服的位置很顯眼,就挂在剛進門沒兩步的時候。
也是在剛進門的時候,許亦深的臉跟關公一樣馬上紅了。
衣架上挂的不單單是Omega的便服,還有……随身穿的内衣。
也就是說,昨晚的時候,淩欲白睡衣下面,什麼都沒穿。
她還這樣抱了淩欲白一整晚!!!
天啊……
她到底都幹了什麼……
血液瘋了似的倒流,内衣燙手山芋一樣拿到手裡,白花花的□□完全不顧許亦深死活往腦海裡鑽。
千變萬象、婀娜多姿、五花八門。
這上面還殘留着屬于Omega的信息素,讓人想要嗅聞。
她拿在手裡,就好像摸到了淩欲白。
重重搖了搖頭,許亦深不敢再亂想,咬緊牙掰回了紊亂的呼吸。
那聲笑在這時得到了确定。
淩欲白根本就是故意的!
大步流星走出衛生間,在眉眼彎彎的矚目下,許亦深将衣服一甩!
輕輕遞了過去。
“你的,衣服。”
内衣被許亦深刻意壓倒了最底下,但看光看她這扭着頭擰巴的樣子就知道,已經發現了。
計謀得逞,Omega笑着勾上Alpha的手,挑到最底下,将那件内衣翻了上來。
然後順着手骨一寸寸網上摸。
“!”許亦深被吓得魂都要飛了。
霍然松開手,衣服全搭到了淩欲白的腕上。
淩欲白接住,繞過手。
Alpha驚慌失色,表現的呆呆傻傻,張着嘴想要解釋什麼。
又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明明是Omega蓄意調戲,為什麼要她解釋。
問題又是,好像也隻能她解釋。
欺辱的不行,許亦深又一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
空氣固化一樣。
捏緊了手,正想豁出去說些什麼,Omega和個沒事人一樣,找她的毛病:
“你還留在這裡,是打算看我換衣服?”
許亦深的腦袋轟一下炸了。
惡人先告狀,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
明明,明明淩欲白做了這些引人誤會神似勾引的舉動,卻反過來講她的不是。
撩的她心猿意馬不說,還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最後什麼都獨她一個人默默忍受。
簡直太過分了!
許亦深氣哼哼的站直,退出房間。
給淩欲白換衣服。
等她把門看似很重的一帶後,又忽然想起另一個問題。
Alpha垂下頭,看着自己衣服上的一排扣子。
她好像也沒換睡衣。
怎麼就給人家把屋子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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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好便裝已經到了直播開始的時間。
今天節目組還算當人,每人都發了早餐。
經過昨天,這來之不易的早飯讓人格外珍惜。
幾個人都圍在餐桌上捧着發來的粥大口大口喝進肚子。
别人還好,離枝辭的怨念大到揮都揮不開。
她一口喝着粥,等咽下去了惡聲惡氣的對賽浧道:“我勸你今天的活動還是讓我去比,别到時候你又跟第一失之交臂,輸給不該輸的人。”
“哦,光拿個第一也沒什麼用。”
這話明眼人都聽得懂,更多的是在擠兌許亦深。
白拿個沒用的第一名。
空有其名,沒什麼卵用。
許亦深喝粥的動作微凝,該怎麼樣怎麼樣。
什麼都沒聽見。
才懶得去狗咬狗,一嘴毛。
不見任何反應,沒趣的很。
對這個态度離枝辭找都找不到發火的點。
氣人得很。
松開粥,離枝辭繼續出聲嗆人,她就不信還能一直裝聾。
“确實。”
淩欲白冷不丁接上的話讓所有人猝不及防。
除了向來不問世事的江譯,桌上人頭齊刷刷擡起。
“我特你換你做室友,可不是為了天天吃秋葵的,”淩欲白吃的慢條斯理,一直到最後一句,才将目光從手中的粥上移開。
“得加油才行啊。”轉到許亦深身上。
話音重重砸進每個人耳朵,離枝辭捏着的碗歪倒,還沒喝完的白粥淅瀝瀝的灑了出來。
許亦深勺子還含在嘴裡,木吱吱的仰頭。
和離枝辭一樣,Omega這話看似是對她的責備,話裡包涵的意思卻完全相反。
勺子掉回碗裡,窗外車水馬龍的嘈雜聲在此時靜止。
徐徐微風吹的她惘然。
……
淩欲白是在替她解釋換卧室的事情。
在……維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