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彗點點頭,“對呀,被你這個小孩醜哭啦。媽媽怎麼沒生個漂亮的公主,就生了你這個搗蛋鬼呢。”
“媽媽!”
嬉鬧中,袁野憶的手機不斷響起來電。
号碼沒有備注。
但她知道是誰,她毫不猶豫地拉進了黑名單。
手機重新恢複了安靜。
她被袁女士嫌棄身上一股臭味,被趕去洗澡。
再從浴室出來時,才發現,半個小時前,有個陌生号碼發來短信:我在你家小區門口,方便見一下嗎?
呵。
見屁。
袁野憶越想越生氣,正好姜予發來消息組隊。
她一個電話打過去,将今晚的事瘋狂吐槽了一頓。
越說,情緒越燃。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一邊說單身,說和前任不可能複合,一邊藕斷絲連!雞!”
“他這個人也太差勁了吧。”
“還見面,我不如去見鬼!”
她怒火正燎原,手機那頭的飄來一句話。
如一場冷雨,瞬間澆滅所有火苗。
姜予:“你是他女朋友?”
“不是。”
是啊。
她又以什麼資格和身份要求他在感情上潔身自好?
姜予繼續說,“他單身那麼久,除了難追、高嶺之花。另一種事實不就是你今晚看到的,在過往感情裡糾纏不清,拖拖拉拉。”
袁野憶低着頭,久久沉默着,直到手機屏幕徹底暗下去,房間徹底陷入沉沉夜色中。
樓下
一輛桑塔納的車燈亮到三點。
短信欄的話改了又改,删了又删,最後又回歸到空白,仿佛在嘲笑他果真是個懦弱之輩。
晨光初現時刻,桑塔納也無聲無息地駛離。
開卷還沒多久,選擇題還未填完,雙方卻都自動棄考離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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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律師的見證下,離婚協議得以簽署。
袁彗用錢,快速'贖回'了自由。
當晚,一家人訂了蛋糕,在外面吃個頓大餐,為袁彗慶祝。
棘手的事情解決後,袁女士也沒能待多久,就被工作召回。
袁野憶倒是乖乖在家,陪老太太幾人,過完了整個國慶。
回江市那天,小沈熙哭着不讓人走,但更主要的是不想去上學。
被袁野憶教訓了一頓,才收了哭聲,臨走前,她保證下個月就回來,又讨走了老太太的芋泥酥,才拖着行李箱回去。
她搭的高鐵,到站的時候,已經是晚飯點。
姜予打了車來接她。
出租車并沒有駛向學校,而是去了姜予家。
姜予說他那個大廚爸爸做了新菜,喊她去試試。
到了才發現,陷阱!! 妥妥的陷阱!
書房改造成的化妝間裡,擺着兩個戴着假發的人台,旁邊架子還放着幾套服裝。
袁野憶站在門口,死活不進去,睨着姜予。
“搞什麼呢?”
一向拽姐的姜予,難得露出心虛的表情,她弱弱道,“我約的模特鴿子了我....明天的漫展你陪我去吧。”
“你上次擺攤還沒虧夠呢?”
“這次不擺了!我攤位都沒搶到,我就是出個造型。”
袁野憶目光移向人台,然後迅速轉身要跑,“我明天有課。”
姜予快一步拽住她的手,“明天就一節水課。”
“輔導員已經警告過我,不準我再頻繁請假了!”
“那你就别請了!”姜予說,“直接逃,這種事你也沒少幹,多逃一節算什麼!”
袁野憶“......”
果然,能和她玩到一起的人,都不是什麼好貨。
吃人嘴軟。
當晚在姜家吃了一頓大餐後,袁野憶便屈服了。
隔天的漫展,兩人踩在閉館前兩個小時到的。
cos和假發是按原模特的尺寸做的,袁野憶上身後發現有好幾處不合适的地方,兩人隻能當場改。
手忙腳亂一通後出門,又迎上了大雨,進到場館時,沾着雨水的兩人甚至有些狼狽。
主辦方策劃的幾個節目已經結束,場館内有不少coser和攤主在陸續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