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小辛似懂非懂地點頭。
“啊啊啊!”
休息室外傳來尖叫,吳跖趕緊出去查看,一開門正好看見女人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被人從這門口拖到走廊的另一端,拖行之處留下一道鮮明的血痕。
錢世垚又在折磨人,他嘴裡發出令人戰栗的笑聲,面部以一個詭谲的笑容綻放。一時間其他包廂的客人都被引了過來,骨子裡的惡欲蠢蠢欲動,一群人開始圍着這個女人打轉,挑逗,半途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個男人擋在她面前。
這一舉動激起了錢世垚的不滿,他赤裸着上身,右手箍緊鋒利的項鍊,在其他人還在挖苦這個男人的時候毫不猶豫打在他的臉上,一張清秀的面龐瞬間變得鮮血淋漓。
他愣住了,這種疼痛已經遠遠超乎了他的承受範圍,他的一隻眼球凹陷下去,右手無意識地要去觸碰卻被人抓住手腕往别人的惡處探去。他簡直惡心的想吐,那群人卻把他和女人都拖了包廂,轟的一聲,門關上了。
哪怕是見過很多次,碰上這樣的場景還是會覺得一陣惡寒,小辛忍不住嘔吐,他幾乎能想到明天他們要處理怎樣發臭的屍體。
“吳哥,他們是變态嗎?這不惡心嗎?”
吳跖額角也在跳,白了他一眼,“沒見識。”
“來人!”
吳跖剛要轉身回房,聽到這聲叫喚簡直兩眼一黑,他調整了下心情,認命般走過去,沒辦法誰叫他命不好偏偏今夜守班呢。
推門,方才的兩人已經變成肉球,他忍住惡心,畢恭畢敬喊道:“錢少有什麼吩咐?”
錢世垚眼框猩紅,走路都搖搖晃晃,很難不懷疑這人的精神到底有沒有問題,他說:“把你們今天帶進來的人全都叫過來!”
吳跖有些難辦,推脫說:“新人都是剛進來的不懂規矩,您看要不您找幾個之前的,我……”
紅酒瓶狠狠敲在桌上,渣子碎了一地,“我說!”
“把新人帶過來。”他俯下身子,一雙眼睛毒蛇般追着他。
這事得先跟經理報告,但這位太子爺好像并不打算給他這個時間,“十分鐘。”
他轉身,光腳踩過兩人的屍體,然後在沙發坐下,下達最後通牒,“你隻有十分鐘。”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他哪敢不辦,先是跑到一層把許凝叫醒,這一集中發現少了兩個,不過這會兒誰也沒功夫追究隻想着趕鴨子上架把人先給交上再說。
錢世垚一個個看過這些面孔,沒經受過訓練的就是不一樣,他們都保留着最純粹的不滿與反抗。
有意思,夠刺激。
他追求的就是刺激。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一個能入他的眼,于是桌上的資料再度被拿起,他突然很有耐心的比對起來,雙眼一眯,發現端倪,“這個叫江黎的呢?怎麼沒來?”
許凝支支吾吾,“呃,他生病了,怕傳染給您就沒帶來。”
錢世垚盯着照片上這張臉,越看越覺得像誰,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他把煙頭一丢,“就要他。”
“啊?”許凝愣了愣。
“我說,就要他。”
“Run successfully!”
程旻麗緊繃的臉終于露出點笑意,“成功了!”
放下電腦,江黎靠在牆上總算松了口氣,不過這傳輸速度屬實感人。
程旻麗耳郭一動,“有聲音!”
巡邏的守衛推開門被裡面的冷氣刺激的一激靈,默默調高了溫度,手電随意掃過設備,然後關門離開。
躲在架子背後的人松了口氣,天窗那兒透了些光進來,江黎說:“天亮了。”
程旻麗說:“你先回去,我在這兒守着。”
江黎點頭,然後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