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下了大雨，莊稼樂得好長。京城的乞兒們就慘了。

瓦兒昨夜一直睡不安穩，今個早早起來了，丐幫近來宿在城郊一座破廟裡。瓦兒起得早，便打算沿街瞧瞧能不能讨點吃食。

昨晚的雨實在是大，往城中走這路上總有積水，越接近城心，地面平整多了。

瓦兒的布鞋是别人家不要，他又撿回去穿的。早就爛的差不多了，積水一浸，兩隻腳都透心涼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瓦兒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從來不喜歡。

今天走了以往不走的小巷子，巷子窄，風小一點。瓦兒兩手相互交叉揣在袖子裡取暖，一拐角，娘诶！巷口有個死人！

瓦兒雖然年紀小，膽子倒不小。他沒叫，現在街上也沒什麼人，早點鋪子都才開張，湊上前去瞧那人。

那是個男的，面朝下趴在地上，地上恰巧有積水，他後腦貌似流了血，全融進了昨夜的雨裡。

瓦兒叫了幾聲，那男人不應，看着年紀不太大，瓦兒撿了根街邊人家的木棍，戳戳那人，不動。

幹脆用了點力直接把人給翻過來了。嘿！長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瓦兒想。

瓦兒不多想，直接湊上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诶呦我滴娘親啊！！真是死人啊！

瓦兒連滾帶爬地沖出的巷子大喊大叫的:“死人啦死人啦！報官府啊！”

……

等捕役趕到的時候小巷外已經聚集了一些看客，捕役拉起了戒線，封住了小巷。

瓦兒則被留下問話了，捕頭坐在紅木雕制的漆金官帽椅上，拿隻筆在宣紙上描。

“老爺……問完話給飯吃不？”瓦兒有點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