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彙報前一晚所有班級幾乎都不再訓練,大家載歌載舞表演節目,玩到最後有些喜歡玩滑闆的同學開始當場競技。
席地而坐的其他同學們相約起身,默契為他們留出更寬闊的施展空間。
其實紀橙月也算滑闆高手,如果不是膝蓋上的擦傷還沒好利落,她肯定也得當場秀技。
他們室内藝術設計新生裡,當屬5班一位嚣張跋扈的男生技術最高,他恃才傲物根本不把其他同學放眼裡,還不可一世地揚言以後要找滑闆協會的學長們比拼。
此時,他們同班一位英姿飒爽的女生有點看不過眼,他不拿正眼瞧人的樣子實在欠教訓,絲毫不知謙遜有禮為何物。
“你滑闆玩得好,我技術也不差,要不我們比一比?”
英姿飒爽的女生沒帶自己的滑闆,要不她早就出來迎戰了。
後來看嚣張跋扈的男生愈發目中無人,還憑借蠻橫的沖勁兒逼停其他同學,害人扭傷了腳踝,于是英姿飒爽的女生專門回宿舍一趟抱來自己的滑闆挑戰。
“我不跟女生比,今天就散了吧。”
嚣張跋扈的男生正眼不看對方一下,完全不顧及女生當衆羞紅了臉。
後來連教官都過來勸和說比賽隻是娛樂,勝負不重要,希望男生可以給女生個面子,怎麼說大家都是同學,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長。
男生一看就是被驕縱慣的大少爺,讓人納罕的是好像連教官都對他比别人客氣幾分,這不由讓人好奇他的來頭。
“你那闆子是夜市上的地攤貨嗎?拿這種東西出來玩有夠掉價。”嚣張跋扈的男生看英姿飒爽的女生平平無奇,裝扮普通,鞋子廉價,愈發襯托得他高不可攀。
生活中總有不時要秀自己優越感的人,尤其在公衆場合,好像把别人踩得越低越能彰顯他高貴。
紀橙月厭惡透了這種人。
“哎,你别去!”她正要從人群裡上前為女生說話,手臂被旁邊的姜小雨使勁拖住,“他是周校董家的親戚,據說家裡很有背景,一家子不是善茬。”
姜小雨腦子活泛,平時沒少注意身邊的傳聞八卦。
她其實也不是多怕事,隻是更擔心紀橙月有傷還要逞能。
“我說他這麼嚣張,敢情仗的是家裡的勢啊。”紀橙月理解他不想跟别人比賽的心情,畢竟每個人都有主觀權利,隻是實在看不慣他毫無教養陰陽人,嘴巴比抹了砒霜還毒。
“你說不想跟她比賽,是不是不敢啊?”紀橙月向來機敏聰慧,也熱愛打抱不平,為人出起頭來遊刃有餘,“也對,萬一輸給了女生是挺沒面子的。”
嚣張跋扈的男生狠狠瞪着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因被當衆揶揄而憤怒得直喘氣,待看清紀橙月的手表和鞋子不是他眼中的“地攤貨”,才勉強壓着脾氣回嗆對方。
“怕輸?怎麼可能!隻不過感覺赢了女生也勝之不武。”嚣張跋扈的男生繼續陰陽,擺明了也沒把紀橙月放眼裡。
這位女生倒是長得不錯,氣質出塵,可惜眼裡溢滿了對他明晃晃的嫌棄,傲氣得如同一隻白鶴,讓人忍不住想捏斷她的脖子。
“競技比賽,菜是原罪,跟性别有什麼關系?隻要能赢就好了!”
紀橙月在旁邊觀賽良久,她發現嚣張跋扈的男生實力是有的,但也有明顯的短闆。
他之所以能從一衆人裡率先脫穎,跟充滿攻擊性的大動作有關,有的同學不想撞人受傷就自覺退讓落後了。
這也恰恰給了他自己Number1的錯覺。
“好,你說怎麼比!”
嚣張跋扈的男生果然被激怒,短短幾分鐘他遭遇了兩次挑釁,要是不做點什麼挽回尊嚴,别人還真當他是軟柿子。
“我們三個人一起,誰先過完所有障礙、做完所有動作返回來誰就赢。”紀橙月盤算好了,她現在有傷在身消耗不起,最穩妥的方法就是拼着一口氣迅速闖關,如果自己速度夠快,還能避開男生有意無意的假動作攻擊。
英姿飒爽的女生點頭同意,跟紀橙月交換了一個堅定眼神,給彼此鼓勁兒。
紀橙月沒有滑闆,隻能朝周圍的同學借,大家踴躍獻出心愛的滑闆,她挑了一塊自己用慣了的型号。
他們要過的障礙物是用礦泉水瓶擺成的矩陣,踩着滑闆穿梭過去後還要帶闆起跳兩個台階,最後再繞過三棵距離很近的大樹再沿原路返回。
“你瘋了,你膝蓋上的傷不疼了!”姜小雨急得直跺腳,她是知道紀橙月有傷,就算輸了比賽也情有可原。
可是其他人呢,萬一輸給那個嚣張跋扈的男生要怎麼收場。
對方一看就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屆時還不知引起什麼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