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遇趁機表白,不放過任何讨女朋友歡心的機會:“是炎律那樣形容的,說是他心動的開始。但那種一眼萬年的感覺,我也懂。”
他定定看着紀橙月,每句話都跟旁邊的蜂蜜柚子茶一樣甜,尤其是直白又含情脈脈的眼神,撩得人隻剩服帖。
“算你會說話。”
紀橙月都準備在桌下給蕭遇一腳了,現下不僅收回了攻擊動作,還滿臉帶笑地給人夾了一隻蝦,挑得還是盤子裡最大的那一隻。
蕭遇簡直被女朋友可愛蒙了,這種含羞帶怯的小表情他好多年沒見過了,看得他不禁有點燥熱。
“趕緊吃飯,吃完回家。”
蕭遇喉結滾動,不僅自己加快了吃飯速度,還一個勁給紀橙月夾菜。
紀橙月不知道畫風怎麼忽然從柔情蜜意轉變成了風卷雲湧,一頭霧水的她直到吃完飯都沒想明白。
“話說,你不回家嗎?”
自從他們和好,蕭遇就沒回過自己家,穩穩在紀橙月這裡紮根了,期間張伶大包小包地來送過兩次東西,都是蕭遇的衣服和日用品。
蕭遇把車在地下車庫停穩,不急不慢跟紀橙月一起解安全帶,話裡話外像個無賴:“我自己不想回,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蓦然,紀橙月忽然想到了蕭遇讓她報警吧那次,真是有夠厚臉皮。
兩個人不急不慢往電梯區域走,紀橙月吃得有點撐,再加上飯店的菜重油重鹽,胃裡有些不舒服,于是她想去買一盒健胃消食片,就當溜達散步了。
很快,他們買好東西沿着小區裡的林蔭路往回走,蕭遇今天的走路速度有點快,紀橙月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她還忽然玩心大起,不想坐電梯,非要跟蕭遇猜拳走樓梯。
遊戲非常簡單,剪刀石頭布,誰赢了誰可以往上邁一步,誰先爬完三樓到家誰先赢。
本來蕭遇不想玩,他隻想回家号幹事兒,但聽到紀橙月提到了輸赢,他眼眸一動,忽然有了主意。
于是大言不慚講條件:“那赢了有什麼獎勵?或者輸了怎麼懲罰?”
這個紀橙月還真沒想好,她本來就是心血來潮,沒想到蕭遇還搞得這麼正式。
她撓了撓臉頰,皺眉苦想,半晌有了點眉目:“誰輸了,周末做兩天家務,行嗎?”
紀橙月誠心建議,蕭遇站在樓梯間門口昏暗的燈光下,笑得意味深長又肆意浪蕩。
紀橙月直覺他接下來沒什麼正經話。
蕭遇搖頭,表示這個籌碼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紀橙月順着他的話反問對方想要什麼。
蕭遇擡手撫摸她的發頂,輕柔揉搓她的頭發,随着手掌一個向前的用力,紀橙月踉跄半步貼近了蕭遇胸口。
這還不算完,蕭遇俯身低頭,在她耳邊呵氣如蘭,應聲燈跟随安靜熄滅,他說的每句話都見不得光,要不是被黑暗籠罩,紀橙月根本扛不住想拔腿就跑。
“怎麼樣,可以嗎?”
随着蕭遇正常音量說話,應聲燈再次亮起,此刻的蕭遇又變成了光亮下的皎皎君子,好像剛才的輕浮之語都不是他說的。
紀橙月攥緊手裡裝健胃消食片的紙袋,她在心裡反複告訴自己大家早就是成年人了,在一番自我鼓勵和蕭遇隐隐期待的注視下,她紅着臉點了點沉重的下巴。
可能紀橙月太不想輸了,她猜拳的模樣莊嚴得像談判,不過也因為她的認真一直遙遙領先。
轉眼,她已經和蕭遇隔開十道台階,她居高臨下,蕭遇輸得想笑。
“不是,你就這麼讨厭我?”
蕭遇在樓梯下面故意打趣她,眼裡裹挾着精光,絲毫沒有怯場的意思。
紀橙月的臉從剛才就沒降下溫來,她當然不讨厭蕭遇,她隻是有些說不上的慌亂。
“我沒有讨厭你。”紀橙月一本正經否認,她深吸一口氣給自己鼓氣,拿出上級教育下級的架勢,“既然說了輸赢,那就得拿出專業态度,不能敷衍了事。”
蕭遇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嘴角勾起勢在必得的笑意,再一次猜拳論輸赢。
這一次,他赢了。
在紀橙月戰戰兢兢地注視下,他長腿一擡,直接跨越了四道台階,直接把紀橙月看傻了。
她又急又氣,指着一臉壞笑還沖她挑眉的蕭遇控訴:“你,你作弊!”
紀橙月每次隻跨兩道台階,再努努力最多三道,可蕭遇腿長絕不僅限于四道。
蕭遇搖搖頭顯然不認同,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你隻說赢了可以邁一步,又沒說邁幾道台階。所以,怎麼算作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