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房間内安靜的隻剩了三人的呼吸聲。
秦子言見亓官冷久久不說話,以為亓官冷是不願意,頓顯着急。
“亓官姑娘我求你救救陛下,我知道你們不願插手凡人之事,可我已經沒辦法了,你是我唯一想到能救陛下的人,你放心,一切我在下午那會就打理好了,我帶你進宮是奉皇後娘娘的旨意,不會有人攔我們,更不會有人對你說三道四,而且隻要你能治好陛下的病,安國上下都會對你感激不盡的……”
秦子言苦口相勸一番,亓官冷終于有了反應,她點頭,簡明扼要,“帶路。”
亓官冷答應了,秦子言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待她腦子拐過了彎,神色大喜,快步在前面帶路。
出了客棧,三人直接上了馬車,由着馬車一路朝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馬車颠簸,無人說話。
亓官冷答應進宮瞧病的原因有三。一來她是醫者,不能見死不救,二來她也确實不想看見安國百姓流離失所,至于這三嘛,其實她在為了她和楚餘之後進出皇宮尋找陣眼,破除陣法所做打算。
鄧漾說,皇宮是一個國家的根本所在,陳揚把陣法的陣眼都設在了皇宮中,所以這皇宮,她們早晚都要去,如今這是個好機會,她們可得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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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威嚴氣派,亓官冷不是頭一次來,倒不覺得稀奇,倒是楚餘,她第一次來皇宮,跟在亓官冷身側,眼神總是不受控制往四處觀察。
在外亓官冷并未多說,直到她們跟着秦子言站到了龍乾殿外,亓官冷才小心叮囑楚餘待會非必要不要說話,更不要四處亂看,要注意禮節,皇家不比外面肆意,容不得出半分差錯。
楚餘也是個明事理的,亓官冷說什麼她照做便是,反正有亓官冷和秦子言在,她待會隻需要站在一旁瞧着便好。
龍乾殿中,皇後正小憩,有宮女來報。
“皇後娘娘,秦太傅将人帶來了,正在殿外侯着。”
皇後從小憩中睜開眼,眼中盡是疲憊,“快傳。”
通傳下去,很快亓官冷和楚餘便跟着秦子言見到了母儀天下的皇後。
“臣秦子言,不辱皇後使命,已将亓官大夫帶來。”
秦子言側身将身後的亓官冷和楚餘引薦到皇後跟前。
“民女亓官冷,攜家妹楚餘,拜見皇後,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數百年未曾這般行大禮,亓官冷隻盼禮數上并無差錯。楚餘雖不會行這般大禮,但好在她跟在亓官冷身後,有樣學樣倒也能蒙混過關。
“兩位快快請起。”皇後親自将亓官冷扶起,在看清亓官冷那張臉時,心下忽地漏了一拍,這張臉,她好似在哪見過。
恍惚一瞬,皇後回神,牢牢握住亓官冷手,“聽子言說,亓官大夫醫術玄妙,此番還請亓官大夫定要救救陛下。”
亓官冷尊着禮數,“是,民女當竭盡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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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病來的蹊跷無端,亓官冷把過脈後也并未發現異常。
“煩請皇後娘娘将當日伺候皇上的所有人都喚來,民女需要一一詢問才能做定奪。”
亓官冷眉心微微蹙着,秦子言還從沒見過亓官冷這副模樣,她心中不免擔憂了起來。
皇後口谕,很快當日伺候皇上的人都在殿外侯着。
亓官冷挨個問過,從吃食到衣着,再到幾時用了何種茶和點心,何時去往何處,甚至連出恭次數都問了個遍,可得到的結論依舊為正常。
眼看實在尋不得半分端倪,亓官冷思忖半晌,腦中有了一個猜想。
猜想需要驗證,亓官冷讓皇後将衆人摒退,待殿中隻剩四人,亓官冷沖楚餘使了個眼色,楚餘會意,站到皇後身後,待亓官冷執手掐訣,皇後正正好倒進楚餘懷中。
“皇後娘娘!”秦子言焦急出聲,她慌忙看向亓官冷,卻見亓官冷沖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秦太傅,之後再和你解釋,阿楚,将皇後娘娘交與秦太傅。”
見狀秦子言趕忙替了楚餘将皇後抱于懷中,她不解望着亓官冷和楚餘私語,再眼睜睜看着楚餘掐訣念咒,周身泛起金色光芒。
亓官冷懷疑皇帝的病是因為陳揚設下的陣法導緻,因此她才讓楚餘先探查一下這皇宮中的動向。
楚餘動作很快,片刻後,光芒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