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裴舒文今晚打架是為了我,如果後面需要賠償,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她已經留過電話号碼了,但報警人是裴舒文,她怕有事情派出所也不會直接打給她。
她剛剛聽見那幾個男人的家屬嚷着讓裴舒文賠償。
但哪有幫了她忙,還要自己賠錢的道理。
她現在雖然是窮光蛋,但也不能都甩給裴舒文。
所以她又寫了一串電話号塞給了警察。
警察沒接林朝月的話,而是反問:“你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嗎?為了保證女朋友受到不法侵害,在合理的範圍内一般會認定為正當防衛,你也不用太擔心。”
“啊,這樣嗎?”
林朝月心想她和裴舒文哪是什麼男女朋友關系。
但她沒敢反駁,她在國内讀本科的時候也很混,對國内司法實踐知道一點,但不多。
揣着滿心的疑惑出去。
裴舒文正站在門口等她:“和警察說什麼了?”
林朝月猶豫了一下:“也沒什麼,就是我去拿手機,警察說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你替我打架算正當防衛。”
“還說什麼了?”
留電話号碼的事林朝月不想說。
她低頭,說起了别的:“下次有這種事,你最好還是提前和我說一下,我也好配合你演……”
最後這句她說得很輕。
演歸演,她現在還是有些本能地怕裴舒文。
裴舒文剛剛不知道這小丫頭怎麼回事,現在見她還低眉順眼的,也大概猜到了。
這是怕他了。
但怕總比不怕好。
他不由得輕笑一聲:“上車吧,明天還有工作,等會兒幫我送個人,明天你可以休息到下午再去所裡。”
明天還要上班啊。
還真是沒人性。
林朝月情緒更加沮喪了,但她這次甚至都沒敢反抗,隻是默默地‘哦’了一聲。
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林慫慫進可當富二代,退可當小喽啰,不就是上班嘛,她今天不是上的挺好。
不管别人怎麼覺得。
反正她自己感覺是挺好。
裴舒文手受傷了,她很有眼力見地幫着開車門。
本來想再殷勤一點,站在一邊等着關車門,但中途掃了一眼後座,林朝月直接吓得一激靈,本能地後退一步,差點被路邊的石沿絆倒。
還好裴舒文反應很快地拉了她一下。
“靠,這車裡怎麼有人?”
“小偷?”
但誰家小偷這麼明目張膽地坐在人家車後座,而且這可是派出所門口。警局出警的車還沒收隊,紅藍車燈還在街對面閃着。
裴岸已經睡了有一會兒了,聽見聲響側了個身子,嘟囔着報位置:“送我去江南名庭,謝謝。”
是裴舒文堂弟的聲音。
他音色很特别,是澄澈幹淨的少年音,一耳朵就能認出來。
原來他還沒走,白白吓她一下。
林朝月捂着胸口問裴舒文:“是要送他嗎?”
“嗯,辛苦你。”
這一晚上下來她确實辛苦了。
接二連三地被吓,以前玩鬼屋的時候也沒這麼刺激。
她心有餘悸地坐上駕駛位。
開過兩次裴舒文的車,她用導航的動作已經很熟練了。
江、南、名、庭。
這名字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