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反應還不是誇他的蛋糕用心,腦子竟然是些色.情的東西。
應祈越想越憋屈,将打火機塞進唐裕手心裡,口是心非,“你想得還挺美啊。”
“我怎麼可能會做這個?遇見甜品屋開門而已,店裡剩了個成品。。”
因為聽起來沒什麼可信度,他喋喋不休補充,“哦對,你喜歡這條蝴蝶結倒是我包裝的。”
唐裕一目不錯地看着應祈,似乎走了神,許久才點燃蠟燭開口說話。
“沒關系。”
他表現出大度,擡手捂住應祈冷茶色的眼睛,“許願吧,連帶着我的那份也送給你。”
應祈猶豫幾秒,還是迷信地将雙手攏起來,虔誠閉上眼睛。
睜眼那一瞬。
他感受到唐裕緊緊的擁抱,接着滾燙熾熱的唇印到了他的額頭,無比珍重的,缱绻的。
人民廣場零點的鐘聲準點敲響,載着幸福的信箋傳到耳畔,與心跳重合。
應祈決定釋懷。
既然對陌生人的謝意可以脫口而出,那麼對待喜歡的唐裕,也不應該過于苛刻。
如果生日神顯靈,請允許他們一直這樣美滿下去吧,什麼變故都别再出現。
提前謝謝你了,生日神。
“謝謝你。”
應祈沒聽清。
唐裕的唇角不知察覺地勾了勾,指腹摩挲他的耳垂,低聲說:“祝我們的二十歲快樂。”
人生中的第一個生日,生日快樂。
他望着蛋糕表層不平整的奶油,以及東倒西歪的模具,心裡早明白一切。
很顯然,它的烘焙師不合格。
但值得被五歲的唐裕滿心歡喜捧着,視若珍寶。
同樣,應祈的作品隻需要付出真心,就能在二十歲的唐裕這裡得到滿分的好成績。
退一萬步講。
受了綁架驚吓的應祈,還能想起來生日這件事,願意花心思送蛋糕,足以證明在乎他。
“你臉上蹭到東西了。”
唐裕被提醒拉回思緒,隻覺鼻尖一涼,擡手摸着粘膩膩的白色奶油,“什麼?”
應祈跑到了不會被攻擊的距離,舉手機沖唐裕咔嚓幾聲,閃光燈照得人眼睛生疼。
“鏡頭拍起來更漂亮~我喜歡你這副樣子~”
他生動地模仿剛剛唐裕說過的話,表情古靈精怪,看不出來陰陽怪氣。
特别可愛。
唐裕順其自然比了個剪刀手。
他們鬧來鬧去,最後連夜回了家。
下午時,醫生特意叮囑過唐裕的傷勢,他縫針的左手腕大概兩周後可以拆線。
期間需要格外注意,避免用力,每天敷藥。
應祈猶豫再三,結果實在抵擋不住唐裕直勾勾的目光和滅不掉的滾燙炙硬。
“寶寶,今晚主導權在你…”
唐裕啞着聲線,耐心地循循善誘。
受不了一點兒!
應祈臉紅得厲害,将唐裕的雙手抵到頭頂,利落地扯掉剩下的衣服,抵.坐到他身上。
“你的手不能動…别亂摸…”
他按着唐裕線條流暢的腰腹,控制好支撐點,動作試探地往下沉,緩慢晃動。
潮濕的水聲斷斷續續響起。
“應祈…别折磨我了…”
唐裕仰着頭,顫栗從脊背蔓延到全身,第一次有種想要點根事前煙的沖動。
他撐起漂泊的浮木。
……
第二天周日。
應祈中午迷迷糊糊起床,窩在沙發上點外賣,一眼瞥見茶幾上多出來的鑰匙。
不确定?再看一眼。
機車的。
他目光閃爍着興奮,忽略酸痛感拎着鑰匙跑到書房,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幾分。
“唐裕哥?這是不是給我的?”
唐裕聞聲擡頭看向他,筆記本電腦裡的交談戛然而止,排風口嘈雜聲嗡嗡作響。
“先向路總彙報吧,稍等我片刻。”
他将線上會議的麥克關閉,隻見應祈火急火燎沖進來,頭頂翹着一撮卷毛。
唐裕挑眉問:“除了你還能有誰。”
“昨天沒來得及說,車庫裡是杜卡迪的最新限量款,去試試喜不喜歡?”
應祈當然喜歡的不得了,如果不是顧忌開會,他已經坐在了唐裕腿上抱着他親。
他眼睛彎彎,做了個飛吻,語調尾音微微上揚,“老公,我超級最最最愛你!”
話音剛落下,應祈迫不及待想看寶貝愛車,腳底踩着彈簧般的飛了出去。
唐裕無聲笑了笑。
除了嘴裡的甜言蜜語,沒看出行動上有多愛。
“老公”這個稱呼很好聽,等會議結束,他需要查查哪些國家支持同性婚姻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