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小狗、沈小貓?”他的嘴角浮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這是我的第六感。”
您的第六感可真是超常發揮啊。
“能跟我說說還有誰失蹤了嗎?”程昭問道,她想好好玩這個遊戲,短暫的逃避一下現實。
“一個孕婦。”阿爾斯蘭用手搓了搓臉,“她丈夫報的案。”
“多久了?”
“兩天。”阿爾斯蘭答道,“她丈夫去集市上買了些雞蛋,回去的時候人就不見了。剛開始以為她出去了,到現在人也沒回來。”
“你怎麼知道她和白老師的情況一樣?”程昭問道,“她們有什麼共同點嗎?”
“其他人都覺得這兩件事不是同一個人做的。”阿爾斯蘭肯定地說,“我目前還沒找着她們的共同點,但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就像你說的第六感。你呢?你是怎麼想到還有其他人失蹤的?”
“電視上看見的,一名女性失蹤牽連出塵封多年的連環案件,背後是個變态的,性無能的罪犯。他專門在下雨天對穿紅裙子的女性實施犯罪。下雨天失蹤、紅裙子就是這些受害人的共性,那麼白老師和那名失蹤孕婦有相似點嗎?”程昭想了想,“白老師在蒙省人生地不熟,沒有複雜的社會關系。一般女性失蹤,他的丈夫都是第一嫌疑人。你見過孕婦的丈夫嗎?”
“我還不是警察,沒有問口供的資格。”阿爾斯蘭正說着,派出所門外走來了一個年輕男人,披着黑色雨披,正在和看門老頭說話。“他來了。”
程昭順着他的方向望去,那件黑色雨衣讓她的心往下沉。看清來人之後,她放寬了心,對方并不是那個突然拿刀殺人的家夥。
“怎麼是他?”
“你認識?”
“他買了我家所有雞蛋,說是給媳婦坐月子。”
“會不會,太巧了?”
失蹤孕婦的丈夫姓夏,這兩天每天下午都來派出所問他老婆的情況,是鎮上供銷社的員工。程昭靈機一動,從道具格裡取出【真話眼藥水】,瓶子裡的淡金色液體還有一次用量。她将眼藥水滴進眼睛裡,阿爾斯蘭看着他的動作,有些好奇。
她走上前去,站在離派出所大門不遠的地方,這個位置既能聽見他們的對話,又不顯得突兀。【真話眼藥水】可以讓目所能及的人,在說話時隻講真話。
“小夏啊,你先回去吧。有消息肯定會通知你的。全都出去找人了!”
“可我。”程昭看到他的一刹那,男人突然掐住自己的喉嚨,他使勁兒咽了咽口水,像吞下了一隻蟑螂,“不知道家裡的存折放哪兒了啊。”
看門老頭一愣。
“你媳婦兒還大着肚子呢,你不急着找你媳婦兒,你找存折幹嘛啊?”
“我當然要找存折啦。”男人說,“她爸媽的死亡賠償金,十好幾萬呢。”
看門老頭生氣了,罵道,“混蛋玩意!死人的錢都惦記!”
“怎麼不惦記?這錢都夠我去春申買房了,再娶個媳婦兒也夠了!”
“滾滾滾!”看門老頭氣憤地拿着門衛室旁邊豎着的大掃帚轟他,一掃帚打在對方的小腿上,他吃痛叫了一聲,回過味兒來趕忙辯白道,“大爺大爺!我剛才好像中邪了!突然管不住我這嘴,我是真想知道我媳婦兒在哪兒!”
“你那個【眼藥水】,會讓他說真話?”阿爾斯蘭站在程昭身後不遠處,“你到底是誰?”
他蹙着眉,試探地問,“你也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