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計劃相當危險,但是高風險也意味着高回報。
琴酒身為行動組的負責人,大小任務都是經由他的手發布,如果能将他抓捕歸案,應該能趁機審問出不少線索,更進一步來想,他們甚至可以把琴酒當做誘餌,抓捕到更多的組織成員。
以琴酒在組織中的身份地位,一旦被捕,必定會有很多人來想辦法救他或者是來殺他。
思考完琴酒的事情,諸星大沒忍住又把思維放回了青木修的身上。
這個實驗體從來威士忌小組的第一天就引起了他的關注。
隻不過礙于當時還沒有摸清青木修的底細,他不方便出手,以至于現在讓諸伏景光走在了他的前面。
赤井秀一習慣性把事情向着最離奇的方向預測:
如果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兩個人真的是卧底,那麼他估計諸伏景光對青木修的利用占了大頭。
他不相信一個卧底真的會對組織實驗體産生真正的感情。
要是這件事情是真的,那諸伏景光為了任務做出的犧牲未免也有些太大了。
一個卧底,如果真的對任務目标動了心,是沒有好下場的。
赤井秀一眯起狹長的眼睛,大步朝着基地的方向進發。
眼下還是想辦法把琴酒抓捕到手比較重要,至于青木修看,可以稍微往後放一放。
他可是看出來,這個實驗體有着和組織不相符的心軟,把他拉到自己的戰線上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是……
赤井秀一掂了掂背後的吉他包,那就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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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琴酒在荒木忠一死後不久就拿到了埋藏在警察廳的卧底發來的消息。
不出他所料,老鼠就在行動組,隻是還不能确定具體是誰。
其中的懷疑名單上,赫然有威士忌小組三人的名字。
赤井秀一以為自己在試探琴酒,也沒想到琴酒也在試探他。
考慮到威士忌小組原本三人之間稍顯不合的關系,琴酒經過考慮決定将他們三人劃分成兩組試探。
萊伊單獨一人,波本和蘇格蘭會有另外的任務作為測試。
“琴酒。”
琴酒正想着萊伊,人恰好到了。
“上車。”
今天的任務隻有他和赤井秀一兩個人出手。
雖然隻有兩個人,但是兩把狙擊槍精确對準目标的腦袋,兩枚子彈從遠方呼嘯而來,一前一後貫穿了目标的頭部。
“哐啷!”
先是類似于西瓜開裂的聲音,接着隻見目标的屍體原地搖晃幾下,轟然傾倒。
“啊——!”
一聲尖厲的叫喊劃破人群上空。
琴酒滿意的看着自己和赤井秀一引發的混亂,不慌不忙對赤井秀一下達撤退的命令。
“還剩下一個。”
他們近幾次暗殺的目标都出身于一個家族,如今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僅剩下一個還活在這世上。
“隻剩下一個人還活着,他必定會找很多人保護自己。”
琴酒冷笑,“但是他家族中的那些貨物呢?”
這個家族做的就是走私禁運藥物的生意,隻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妄圖從組織身上狠狠敲詐一筆。
“你是說……”
赤井秀一明白了琴酒的計劃。
他們已經掌握那個家族存放違禁藥物的倉庫地址,隻要在那裡弄出點動靜,這個唯一的繼承人必定會忍不住前來查看。
而他隻要敢來,肯定不會帶太多的人,那麼他們就有了可乘之機。
赤井秀一眼前一亮。
這對琴酒來說是一個可乘之機,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赤井秀一想到辦法就開始行動,他悄悄聯絡上自己的上司詹姆斯,把行動的具體時間和大概人數透露出去。
不必事無巨細的交代,詹姆斯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基地通訊室,獨眼的老人面帶笑意地看着通訊器。
“琴酒,沒想到你居然會有想找我幫忙的一天。”
“抓老鼠而已,”隻要能找出躲藏在組織裡的老鼠,琴酒不介意用任何手段把他們找出來,“你就說做不做?”
朗姆來了興趣,還想和琴酒談條件。
“要我幫忙也可以,但是你要把波本從威士忌小組裡調出來。”
“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嗎朗姆?”
琴酒讨厭别人和他談條件,直接上前一步關了通訊器,留下朗姆在另一端看着黑掉的通訊器起到臉部變形。
琴酒轉身去找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三天後需要你出現在這裡。”
他發給貝爾摩德一個地址。
貝爾摩德雖然也是情報組的人,但她和朗姆之間并不是純粹的上下級關系,更像是一個在情報組和行動組之間遊離的中間人,既然朗姆想和他談條件,那就不用再多廢話。
“啊啦啦——”
貝爾摩德打開手機,快速看完任務内容後将文件銷毀。
“現在要開始抓老鼠了嗎?”
貝爾摩德向來喜歡看這種樂子,小老鼠最後的垂死掙紮什麼的,最有意思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