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大是FBI的卧底?真名赤井秀一?”
諸伏景光打開手機和降谷零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
一個小組三個人都是卧底是什麼概率?
這個問題想來沒有人知道答案。
但是為了不引起懷疑,他們也不得不加入這場聲勢浩大的追殺行動中。
青木修收到消息的時候也是傻的,他隻知道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兩個人就是琴酒一直以來在組織中追查的“老鼠”,但沒想到一直不聲不響的諸星大——現在應該叫赤井秀一居然也是卧底。
他有些崩潰,自己到底進了個什麼賊窩啊!
但他自覺已經和諸伏景光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無論怎麼樣也不可能再去主動暴露他們倆。
眼下隻能先跟着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加入追殺赤井秀一的大軍中。
就在行動之前,他們三人先被琴酒叫去了東京基地問話。
“你們有沒有發現黑麥威士忌的異常?”
“沒有。”
降谷零率先否認,“我天天在情報組忙,和他不怎麼熟。”
諸伏景光也跟着說道:“我和他關系也一般,僅僅是一個小隊的關系。”
青木修就更不用多說,和赤井秀一根本就沒什麼交流。
“但是叛徒出現在你們小組——”
琴酒陰冷的目光一一掃視過他們三人,“你們也理應受到懷疑。”
諸伏景光眼皮一跳,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我們确實不知道他是FBI的人,随便你怎麼想吧。”
“那你想要我們怎麼證明?”
降谷零直接把琴酒的言下之意說了出來。
“為了證明你們自己的清白,現在指派給你們一個任務。”
琴酒将一張照片投屏在會議室白闆上。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眼就認出照片裡的人是現任警視總監。
“最近警方改革的力度有些大,我們好幾個在警視廳的釘子都被拔除了,你們三個,三天之内想辦法解決掉他。”
琴酒眉眼壓低,“如果順利完成任務,就能證明你們的清白,如果不能……”
剩下的話不必他明說。
三人滿腹心事的回到安全屋。
屬于赤井秀一的房間已經被聞訊趕來的成員們翻了個底朝天,就連客廳也沒有被放過。
青木修勉強把客廳收拾出一片能落腳的地方,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自覺地走進廚房開始收拾,把空間留給二人。
“我已經把消息上報給黑田長官了。”
降谷零壓低聲音,一邊注意着廚房裡的動靜一邊把自己的手機屏幕展示給諸伏景光。
不出二人所料,黑田兵衛的回複是讓他們二人不惜一切的代價保住警視總監的性命。
這個警視總監可是他好不容易推舉上位,抵抗住重重阻力開始改革,如今難得見到了一些進展,如果他警視總監就這麼死了,再想找一個有如此魄力的人就更難了。
這個不惜一切代價暗指什麼,兩個人心裡都清楚。
“……”
“……”
二人沉默對坐,客廳裡一時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青木修仿佛封閉住五感般在廚房裡忙活,動作輕巧,堅決不發出一丁點噪音影響到他們兩人。
降谷零心亂如麻,琴酒如今已經明确說明這個任務是一個考驗,試探他們其中還有沒有卧底,屆時誰弄砸了任務誰就毫無疑問的是那個卧底。
這一次必須要從他們兩人之中做出一個選擇。
早在警校畢業後進行卧底培訓時他們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可真的這一天到來時,未免還是有些緊張。
降谷零捏捏拳頭,手心裡滿是汗水。
諸伏景光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現在心跳如鼓,大腦飛速運轉着,思考到底如何才能把降谷零保下來。
他同樣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
諸伏景光心想,青木修對自己的感情沒有半分摻假,如果自己死前拜托他照顧好zero,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青木修身份特殊,一定有辦法讓降谷零順利活下來。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打定了主意。
“找機會動手吧。”他說,眼睛緊緊盯着降谷零的眼睛,面部肌肉繃緊,每個字都像是從胸腔裡吐出來一樣沉重,“你去搜集情報吧,我們找機會動手,不能再拖了。”
事不宜遲,他們最好現在就行動起來,不要表現出任何一絲猶豫。
諸伏景光覺得,如果他們必定是要暴露,那麼死一保一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總要有一個人能活着完成這個任務。
“等我的消息。”
降谷零起身離開之後,青木修才從廚房裡出來,端着午餐盤腿坐在諸伏景光面前。
“吃飯吧。”
他什麼也沒問,隻是把盤子推到諸伏景光跟前。
“你就沒什麼要問的嗎?”
諸伏景光擡眼。
“有什麼好問的呢?”
青木修反問他,“我能改變你的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