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的研究方向是延緩衰老,而有關我的研究方向是實現細胞的逆生長。”
赤井秀一深吸一口氣,組織針對青木修的研究方向要比對貝爾摩德的聽上去要瘋狂得多。
“那他們在你的身上取得研究成果了嗎?”
“據說是有一些研究成果了,我的一部分細胞已經實現了逆生長。”
赤井秀一想知道的事情青木修都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話說回來,你知道組織是通過什麼途徑收養到這麼多孤兒的嗎?”
說了半天,話題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
本來赤井秀一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随口一問,沒想到青木修真的知道一些内幕。
“組織在世界上的很多國家都有分部,與當地一些人以慈善為幌子建了不少孤兒院,裡面的故而很多都是實驗體和殺手的培養來源。”
也就是說,組織的真正勢力可能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大。
“你知道自己在鳥取時的負責人叫什麼名字嗎?”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隻知道實驗中心的人都稱呼他為‘左山先生’,包括之前我在療養院裡那位名叫薩羅的實驗員也這麼稱呼他。”
赤井秀一在平闆上記下“左山”二字,并在上面畫出一個圈作重點标記。
加入威士忌小組之後發生的事情赤井秀一差不多都知道,青木修便講的很快,隻是挑了點一些他覺得沒必要保密、赤井秀一又不清楚的事情說。
青木修有意隐去他和諸伏景光之間的關系,赤井秀一清楚他不想把諸伏景光牽扯進來,也就沒有挑明。
青木修感激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
談話耗費了他不少精神,送走記錄員後青木修便立刻靠回床頭閉目養神。
“想好了要回去嗎?”
他睜開眼,床前站着的是去而複返的赤井秀一。
“想好了。”
赤井秀一颔首,沒有再多做挽留。
“醫生說你明天就能出院了。”
青木修臉上劃過一絲喜色。
“太好了。”
在醫院住的他都要長蘑菇了!
赤井秀一卻有些不太放心,“你的後遺症……”
“我能忍,應該沒事的。”
青木修早就習慣了疼痛,于他而言,忍痛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有些病不是忍忍就能好的。”
赤井秀一對他的态度有些不贊同。
“那又能怎麼辦呢?”
青木修對此也很無奈,人的神經系統精密又複雜,誰知道組織對他做的那些實驗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
赤井秀一嘴巴張張合合,卻是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所以啊……有些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
青木修看上去比赤井秀一還要想得開。
“……飛機定在下個星期一。”
赤井秀一心想,還是跟諸伏景光說一聲吧,這樣讓他也好有個準備。
青木修眉眼彎彎,滿臉都寫着高興。
出院的那一天,青木修看上去狀态前所未有的好。
他這副樣子也讓赤井秀一放心了不少,至少一切看起來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再見了,赤井秀一!”
青木修在機場檢票口與赤井秀一道别。
由于FBI後院起火,赤井秀一他們還沒有把滲透進來的人全部清理幹淨,他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幫青木修制作非常完整的假身份,隻能說是能勉強把青木修送回去。
當然,青木修并不介意,隻要能回去,怎麼樣都好,他有手有腳,就算回去之後生活可能會很艱難,但隻要做事小心一些,總是能夠避開組織的追捕活下去。
更何況,赤井秀一也告訴過他,薩羅在他當時出事之後就已經向這邊的總部透露過他可能活不下去的消息,隻要他不主動暴露,一時半會兒應該也沒有什麼人來找他的麻煩。
帶着滿心的期望,青木修回到了這片有諸伏景光在的土地上。
他現在的身份資料并不完善,因此也不能明目張膽去尋找諸伏景光,更何況,他深知“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道理,便也沒有着急着去尋人。
青木修利用來之前赤井秀一交給他的錢,在東京勉強站穩腳跟,度過了一段沒有控制,也沒有監管的幸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