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的人找上門時,諸伏景光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蘇格蘭,琴酒大人有請。”
按常理來說現在完全不必特意讓人過來找他,琴酒隻需要發一條消息就能讓他回基地。
但多次與公安交手的經曆告訴琴酒,這群條子都擁有着異常敏銳的嗅覺,想要單憑一條消息就讓諸伏景光老老實實來基地的辦法總是不那麼保險。
于是便有了現在這麼一幕。
來人是兩名行動組的熟人,諸伏景光裝作一副沒什麼戒備的樣子,背起貝斯包和他們出了門。
兩名成員開來的車就停在樓下,諸伏景光把貝斯包放進後備箱,自己先坐進後排。
車門“嘭”的關上。
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車内排風口迅速噴出一些氣體。
是□□。
諸伏景光毫無防備,有些慌張地擡頭看向車外。
不偏不倚和兩名行動組成員似笑非笑的眼神對上。
琴酒的疑心還是這麼重。
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諸伏景光如此想着。
“琴酒大人還說讓我們小心,看來這個公安也沒什麼特别的本事嘛。”
見他徹底沒了意識,兩名成員一人打開車門通風,一人鑽進後排控制住諸伏景光的手腳。
“好對付還不好嗎?”
負責打開車門的這人嘟嘟囔囔,“輕輕松松就完成了任務,不費什麼功夫就完成了琴酒大人的吩咐,你還不滿意?”
“我隻是覺得他這麼簡單就被放倒,總覺得有些不太放心……”
這就純屬是他們多慮了,諸伏景光甚至都做好了武力對抗的準備,萬萬沒想到琴酒居然會讓他們直接上迷藥。
這和組織一直以來的風格也不相符啊?!
另一人被他說動,兩人對視一眼,又把諸伏景光從頭到尾檢查了好幾遍,連他放槍的貝斯包都沒放過,也沒查出什麼異常。
“應該是你想多了,走吧,還要把人送到備用中心。”
早一點把諸伏景光送至琴酒手上,突發意外的可能性就越低。
備用中心的地址比基地還要偏遠一些,這讓兩人有些不滿。
“這條子說到底也就一個人,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就是啊,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人?”
兩人一路嘀嘀咕咕,時刻提防着路邊可能竄出一個公安來劫車。
直到順利抵達備用中心,也沒發現一輛有異常的車。
“總算是順利到了。”
負責開車的成員抹了把汗,想來公安也不過如此,虧他一路上還提心吊膽。
“好了好了别說了,趕緊把人送進去就完事了。”
誰也說不準公安到底有沒有後手,三下五除二把人扔進備用中心就算是完成任務,早些脫手還能防止背鍋。
到時候就算是有什麼變故也算不到他倆頭上來。
說是備用中心,實際上是組織在東京實驗中心之上的一層建築,這裡隻有東京實驗組的人或者是琴酒他們各個組别的最高負責人才知道。
兩個人還做着出現變故與自己無關的美夢,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回到基地給琴酒複命就丢掉了性命。
琴酒面無表情的把槍口發燙的□□收進風衣口袋,示意外面的人進來把屍體拖走。
朗姆就坐在他身邊,陰笑着把一切收進眼底。
“你對待手下的成員就這樣?”
琴酒面無表情地乜了他一眼。
“你也不逞多讓。”
準确來說,在使用完手下的所有價值後就能毫不留情把人丢棄這一方面,朗姆更勝琴酒一籌。
朗姆此人,萬事皆以利益為上。
“盯着波本的人呢?”
朗姆低頭看了看手機,“波本離開之後就回了安全屋,沒有别的動作。”
比起一開始,朗姆現在提起降谷零時表情就好看了許多。
在他眼裡,波本還有巨大的利用價值,如今有證據能夠證明他和老鼠沒有關系,問題出在琴酒的行動組裡,于他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讓他們繼續盯着。”
琴酒的戒心沒有完全被打消,他和波本一直有些不合,就像是天生氣場不對付。
“不用你說。”
在諸伏景光被解決之前,盯梢波本的人不會被撤走。
“現在該去會一會這個日本公安了。”
琴酒叫來伏特加,坐上保時捷356A,向着備用中心而去。
算算時間,備用中心的人應該已經好好“關照”了諸伏景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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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在約定好的地點見到了青木修。
兩人省去了停車寒暄的過程。
視線交錯的刹那,降谷零一腳踩下刹車,青木修從藏身的地方奔出來,追上他的車,拉開車門飛身上座的動作一氣呵成。
“去這裡。”
青木修迅速報出一個地址,降谷零不疑有他,一打方向盤,車身一個漂移飛馳上路。
“hiro沒有被帶去基地嗎?”
這時候就算是青木修不點明,降谷零也能意識到諸伏景光不在基地。
“嗯,以琴酒的疑心,他不會貿然把一個暴露的公安帶回基地。”
青木修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裡拿出匕首固定在手腕上。
“他肯定會把人帶到一個有合适的刑訊場地,但是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降谷零從後視鏡裡看到,青木修在固定好匕首之後,又往大腿上綁了一個什麼東西。
“所以我們是要去哪裡?”
“組織在東京的實驗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