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言出必行,真的找了人來好好“招待”青木修。
朗姆對于組織的叛徒向來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大手一揮,把自己手下專門培養的那一支審訊隊伍借給了行動組,還美名其曰“比你們行動組的那一支更專業”。
琴酒存了不讓青木修好過的心思,也沒有拒絕,收下了人,表示在必要的時候會讓他們派上用場。
但是他更信賴一些的還是原屬于行動組的那支隊伍。
青木修在渾身上下傷口的疼痛中等來了第一支審訊隊伍。
此時他已經被琴酒晾在審訊室晾了幾天,期間隻有一些人來給他注射一些能夠維持生命和保持意識清醒的藥物,這些人從頭到尾都是悶着頭做自己的事,一個字也沒有說過。
因而青木修也不知道距離自己被抓進來之後過去了多久。
空蕩蕩的胃部早早發出了抗議,像是有一團火灼燒着脆弱的胃壁,連帶着周圍的傷口都痛感更加明顯。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對疼痛再怎麼敏感,過了這麼久也應該有所麻木,但是在組織特效藥的“幫助”下,青木修身上的傷口仍舊像是剛受傷時那樣疼。
尤其是被琴酒刺穿過的那隻手,掌心不斷傳來刺痛和痛癢感,讓他想抓也抓不着。
我在這裡的時間應該也不短了。
青木修在心中估量,身上未能得到細心處理的傷口很快開始發炎,以至于他有些發燒,原本昏沉的腦袋更加不清醒,偏偏始終保持着一絲意識。
負責給他打針的研究員發現了他的異常,也通知到了琴酒,可惜對方并沒有放在心上,緻使青木修很快便渾身燒的滾燙,卻又一陣陣的發冷。
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在刑架上捆得久了,青木修的肌肉開始有些不聽他使喚,不受控制地發抖。
琴酒帶着人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啊,勞煩您老人家還記得我。”
青木修意識尚在,聽見動靜有些遲緩地擡起頭,眯着眼睛看向一行人。
琴酒的視線沒有在他身上過多停留,而是轉頭看向跟着他進來的這幾人。
“在留他一口氣的情況下,想辦法問出組織裡的老鼠都還有哪些人。”
琴酒之所以會收下朗姆的人,他知道青木修不會那麼簡單的開口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這個家夥嘴巴有多硬他是知道的。
至于現在……
琴酒的視線重新轉回青木修身上,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人的嘴巴是不是真的和骨頭一樣硬。
青木修自知和琴酒拌嘴沒有意義與其和這個家夥在這裡浪費口舌,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麼挺過接下來的刑訊。
他對自己的意志還有些信心,但也不能斷定這些家夥們會不會用一些極端方法來迫使他開口。
單純的刑訊他倒是不怎麼怕,反倒是組織裡那些奇奇怪怪的藥物讓他心裡有些沒底。
“就是這家夥啊……”
跟在琴酒身後的那些人裡,為首的是一個女人,她看着渾身上下慘兮兮的青木修,似乎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可是個硬茬。”
琴酒乜了她一眼,看出她心中的想法,出聲提醒道。
“呵,”女人沒有把琴酒的話放在心上,她不覺得自己手下還有什麼問不出的東西,“放心交給我們好了。”
這個房間裡有無死角監控,琴酒無意留在這裡看審訊現場,便退了出去,走到一旁的監控室裡看直播。
“好了,”女人拍拍手,示意跟着她的幾人可以開始工作,“準備動手吧小子們,現在是你們大顯身手的時間。”
她踩着高跟鞋慢慢踱步至青木修面前——以她的經驗來看,這種步調最能在無形中增加對方的心理壓力。
但很可惜,她對上的人是青木修。
青木修早對這一套琴酒在他面前用爛了的方法免疫,他現在難受的緊,甚至沒有多耗費一絲力氣擡起頭正眼看一眼面前的女人。
感受到自己被忽視的女人按捺下心中的不爽,視線迅速在青木修渾身上下遊走一圈,最終将目光定在了青木修被刺穿的手掌上。
掌心傷口周圍的皮肉紅腫,但是經過幾天的自身修複,慘遭刺穿的皮肉也重新粘合在一起,血液也逐漸凝固成痂。
女人戴上手套,修長的指尖落在傷口周圍腫起來的皮膚上,一下又一下的刺戳着,臉上确實滿臉的天真無辜。
“這裡是怎麼弄得啊?你不疼嗎?”
她這樣說着,手中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青木修還是沒動,但是那隻手的五指卻開始逐漸收攏,似乎是想抓住女人作亂的手指。
身後的兩個男人立刻上前把他的手掰開,緊緊貼在刑架上。
“啊啦,忘記自我介紹了,你可以叫我瑪格麗特。”
青木修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
瑪格麗特,這個代号他曾經有所耳聞,作為行動組的專用審訊官,這個人手下有一支專業的隊伍,常年在基地裡,很少露面——大多數見過她的人都是被抓住來的卧底或者是叛徒。
瑪格麗特手下緩緩施加力道,把青木修已經有長合趨勢的掌心重新撕裂開。
“嘶……”
青木修昂起頭,輕輕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的反應愉悅了瑪格麗特,女人的食指指尖戳進撕裂的掌心,來回攪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