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錯,我還以為你沒有痛覺呢。”
青木修繃緊了下颌,努力讓自己不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沒有再得到一點預料中的反饋的瑪格麗特很快不滿起來,甚至用兩根手指撚起一塊兒血淋淋的軟肉,來回提起又放下。
青木修不一會兒就變得冷汗岑岑,嘴唇不斷地哆嗦着。
見身體已經難以控制,青木修索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把所有的嗚咽聲吞回肚子。
“還真是嘴硬。”
瑪格麗特收回了那副天真無邪的神情,“隻有一隻手受傷了多不好看,我們要追求對稱之美。”
她說着回首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手下立馬會意,走到一旁的櫃子,抽出兩根長釘遞給她。
瑪格麗特沒接,而是指揮着他們動手。
長釘分别被立在青木修的手心處。
在瑪格麗特的示意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把長釘釘入了他的掌心。
鮮血再一次順着手掌滴落。
瑪格麗特被鮮血刺激到,整個人顯出了異常的興奮。
“你的血好香。”
被綁在刑架上的青木修視角稍微比她高一點,因此也能做出一副睥睨她的樣子。
“你好惡心。”
瑪格麗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猙獰,但是她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神态。
“上吐真劑吧。”
看來琴酒說的沒錯,這人是一塊兒難啃的硬骨頭。
說實話,針頭刺破皮膚造成的疼痛對于青木修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
吐真劑很快起了作用,青木修眼前的畫面愈發混沌,他逐漸開始分不清哪些是現實,哪些又是幻覺。
瑪格麗特耐心的沒有說話,她在等吐真劑起效後青木修自己張口。
可是青木修的意志之堅定遠超她的想象。半晌過去,青木修隻是眼神渙散了些,竟是沒有吐出半個字。
瑪格麗特隻好讓人又給他打了一針。
這一次她不得不親自開口引導青木修:
“杜林标,你什麼時候知道諸伏景光是卧底的?”
“……唔……”
青木修歪歪頭,看上去是在回憶。
“不久之前。”
這個答案并不能讓瑪格麗特滿意,她有些懷疑青木修是在說謊,但又不相信又有人能夠和組織研發的特效藥抗衡。
“那你為什麼要幫助他逃跑呢?”
青木修的臉上慢慢浮現起一層名為“眷戀”的神色,語氣也跟着軟了下來。
“我……喜歡他。”
“……”
瑪格麗特和手下相顧無言,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青木修似乎是個戀愛腦?!
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青木修的眼睛逐漸恢複了神采。
不可否認,組織研發的吐真劑效果很好,讓人幾乎沒有抵抗力,但是瑪格麗特他們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
隻有組織裡的人會稱呼他為“杜林标”,這一點提醒了他自己身在組織,絕對不能吐露有關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消息。
隻是剛剛嘴巴的反應比腦子快,一不小心把他辛辛苦苦掩藏在最深處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青木修感覺自己的臉似乎更燙了。
接下來瑪格麗特又問了幾個逐層深入的問題,但無一不是被青木修用模模糊糊,不痛不癢的答案怼了回去。
“藥效快要過去了啊……”
瑪格麗特有些頭痛,組織的特效藥起效快藥力強,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不能堅持太長時間。
看着青木修逐漸恢複清明的神色,她有些心煩。
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但是她的審訊還是沒有什麼進展。
這不應該,非常不應該。
往常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在她的手下撐過這麼久。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言好語的對待你你不要,隻能讓你吃些苦頭了。”
她的神色重新變得陰戾,指揮人給青木修的嘴巴纏上布條防止他咬斷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