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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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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這麼混熟了。

封珩這才知道這人雖然占了個高輩分,但卻隻比自己大五歲,他第一次見到嶽玄林和廖玄靜對他那般親切,還以為是自己的師兄,三人站一塊兒靖安言那一身的少年氣太明顯了。

對此靖安言是這麼說的:“沒辦法啊,我和我姐姐年紀差得多,但到底是姐姐,所以連帶着我的輩分就擡了呗。”

他給封珩算:“我姐姐靖宓是當今聖上的結發妻子,比我大了九歲,我大師兄、你師父嶽玄林是當今聖上的發小兼侍讀,他們是一輩兒人吧,那我就也是這輩分的人,嶽師兄比我姐姐還大四歲,裡外裡這不就跟我差出十三歲了。”

封珩被他繞得頭暈:“……好吧好吧,看起來有個年齡差得大的兄姐也能跟着沾點兒便宜。”

“這便宜給你,你要不要啊?”靖安言笑得眉眼彎彎,揪着院中的樹杈三兩下就騰挪上去了,“平白無故顯得我好像多愛擺譜似的呢。”

他飄逸的衣擺和袖角随風舞動,比天上的雲彩還飄逸,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揪果子,看都不看就往下扔,沒辦法,封珩隻能兜着衣袍四處亂接。

“不過也好,玄字門裡我們三個,就我還閑着,大師兄忙着你的三個師兄,二師姐忙着你的小師妹,正好把你給我帶,也算是解了我當日贈劍給你的緣分。”

靖安言抓了一隻果子在手裡,想了想,用手抹了抹表皮吃掉了:“那墨痕劍你用着好用不?”

“好用好用。”封珩忙除了一頭汗,“……别丢了别丢了,小師叔,我要被砸暈了。”

“這叫訓練你的靈敏力和靈活性,浪費我一番苦心呢。”靖安言變本加厲,嗖嗖嗖一口氣扔了三個下去,“接着,掉幾個就用幾個當靶子,到時候你就練到多久。”

封珩一個頭八個大:“小師叔!師祖當年也這麼鍛煉你的嗎?”

“我師父?那倒沒有,這是我獨創的靖氏練劍方法,迄今為止隻你一個人學過,還不感恩戴德。”靖安言晃腿,“我師父當時把我散養,我能長成這樣全是自己的功勞。”

封珩把果子堆到桌上,怨念地想你還挺驕傲,但嘴上還是實誠地問:“散養?進玄門還能散養呢?”

“能啊,你不就半散不散的。”

“我……”封珩那一句反駁就在嘴邊,想到了什麼一般又氣餒下去,“……我能和你一樣嗎?”

他是京中教養的小侯爺,名頭好聽,可誰不知道說白了他就是個質子,西域邊境在封氏手裡傳了三代,宋啟迎擔心西域不再姓宋,于是使了這麼個辦法拴住封銘,大棒與甜棗兼具,才能讓兵權牢牢地抓在他手心裡。

因此不被管束,甚至往纨绔子弟的方面培養,封珩的準備都是做好了的,他父親隻有他一個孩子,另外封氏一脈隻有他的叔叔封鈞,那是個真正的浪蕩子,或許等把他養廢了,封鈞也不堪大任,這時宋啟迎就可以把兵權民心再度收回來。

他跑神的同時有些悶悶不樂,靖安言眼神多尖,立刻将一隻果子擲了過去,正中紅心,封珩慘叫一聲,抱着頭蹲下了。

“你怎麼了?皇帝的小舅子陪你練劍,還把他最好的劍送給你,誰敢輕視你?我帶頭把他削一頓。”靖安言挑挑眉,“知道你為什麼年齡不大跟個小老頭似的一身心事嗎?因為你想太多。知道為什麼我比你開心得多嗎?因為……”

“因為你心大。”

封珩嘀咕了一句,靖安言看見了他嘴唇動,但什麼都沒聽見。

“小兔崽子又嘀咕什麼壞話呢。”靖安言甩了甩馬尾,“天下不如意事多了,一樣一樣都塞進心裡,你還活不活了?”

封珩怨念地抓起一隻果子擦了擦,塞進嘴裡咬了一口。

這是拒絕交流了,靖安言暗暗扶額。

封珩自留在長安後,沒哭也沒鬧,他爹出發離京的那天也隻是在城牆上站了站,直到西軍都督府的軍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長安看不見影子,他才依依不舍地下來。

靖安言當時連擁抱都準備好了,這小子愣是一聲沒吭,回去該讀書讀書,該習武習武。

心事太重是病,得治。

靖安言蹦下來,三步并兩步滑過去,從他腰間一把抽出墨痕,在手上挽了兩圈劍花:“我當年也是自己來長安的啊。”

封珩的腮幫子不動了,眼睛也瞪了起來。

這樣子可太可愛了,靖安言順手捏了捏:“真的,不騙你。我爹之前也不是什麼都察院左副都禦史,他是荊平承宣布政使司三司之一的提刑按察使。”

荊平這個地方封珩知道,他從小到大跟着他爹認大魏版圖,把角角落落都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記得荊平,大魏南部偏西,與南疆接壤,再往外就是那座成為大魏與南疆邊境線的神寂嶺。邊防嚴峻,故而荊平的布政三司都是重中之重,絲毫怠慢不得。

“我從生下來就被抱走了,沒見過母親,甚至在我七歲之前沒見過父親與姐姐,人家孩子都找爹爹娘親的時候,我隻有個師父。”

左清明是靖深的故交,對靖安言也算是上心,但這上心也是對比出來的,因為左清明他這個人本身就比較随性,對什麼其實都不太上心,因此偶爾能問一句已經算是很到位了。

嶽玄林和廖玄靜都沒這待遇。

“哎,你知道這老頭兒,我問他我爹爹娘親在哪裡的時候,他怎麼說嗎?”

封珩興趣已經完全被勾起來了,懵懂地搖了搖頭。

“他說我是道邊撿來的,讓我去大街上蹲着,寫上生辰八字,說不定能撞到親爹親娘。”靖安言誇張地雙手一攤,“這老頭兒,有這麼騙小孩兒的嗎?要不是七歲那年我姐姐嫁給當今聖上,我能被他騙一輩子。”

“所以,你真的去蹲着了?”封珩眼睛一眨一眨的。

靖安言詭異地沉默了一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哦,看來是真的去蹲着了。”

“我都說了這不重要!”

“所以你天天都去嗎?”

“這不重要!”

“看來去了有一陣子……”

“封!長!憶!”靖安言皮笑肉不笑地瞪着他,把墨痕劍往他懷裡一塞,“你皮癢癢了是不是?!”

封珩抱着劍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迎面一顆果子飛來,吓得他趕緊揮劍抵擋。

可擋下一隻,立刻有第二隻,天女散花似的飛來,另一頭的靖安言面色不虞,跟耍猴似的耍他玩兒。

“差不多了吧!”一柱香的時間都過了,封珩氣喘籲籲,腿都軟了,驚恐地看着靖安言手裡轉着三個果子,隻好讨饒,“錯了錯了小師叔,真的錯了,我不提了。”

“我再借你十個膽子,你試試。”靖安言終于大發慈悲饒了他,“看你累的樣子,來吧,跟我走。”

封珩嗓子都快劈了:“還幹什麼啊!?”

“帶你買衣服,都被果子砸髒了。”靖安言是個愛幹淨的人,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快點兒啊,我跟你說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小師叔自己掏腰包給你買,下次你求我我都不會給你買的。”

那個年歲的少年都喜歡漂亮衣服,聞言當即氣也不虛了、腿也不抖了,封珩高高興興地把墨痕劍擦幹淨抱在懷裡,跟着靖安言腳前腳後地出了門。

時至今日封珩都能想起,那天晚霞特别漂亮,靖安言揉着後頸,百無聊賴地在前面逛,寬松的衣袖和一擺一擺的馬尾都成了晚霞的點綴,他跟着走了一會兒,猛然發現自己好像那些不開心都煙消雲散了。

不是因為不再思念家鄉,不是因為不再憋悶被圈在長安,而是因為他看到了,這種不被自己預想過的日子也不代表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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