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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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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長若頂着足以吞噬整座客棧的怨氣給兩個活祖宗紮針把脈。

長夜将盡,大雨已停,清淺的晨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透出,送進來炊煙袅袅的香氣和販夫走卒的吆喝聲,夷月聽得心煩意亂,劈手把窗戶關上了。

坐回原位,秋長若正在給比他師兄還難搞的病人把脈。

靖安言不配合極了,兩個人的對話主要圍繞着“我給你看看”“不必”“讓我看看”“陳年舊傷了”“看看”“沒必要”“你不想要你的手了?”“這不是還沒斷”來回拉鋸。

最後不等封長念說什麼,秋長若一掌拍落了一半木桌,木屑飛濺中,大魏國手一字一頓:“坐、下。”

靖安言:“……”

他不想跟秋長若動手,于是偷偷瞄窗戶,思索着翻窗而逃的可能性。

說時遲那時快,他眼珠剛剛一動,秋長若手腕一翻,四枚長針帶着絲線就牢牢地将他的一條胳膊捆住,另一頭被這丫頭緊緊攥在掌中。

秋長若得意地勾唇:“還想跑?小師叔,這麼多年就沒有一個病人能從我手底下跑了的。”

靖安言服了,這十年光景出息了的又何止封長念:“……好好好,你看你看你看。”

護腕再度被解開,秋長若抓着他的手,指尖自皮膚上輕輕劃過,繞了一圈又到脈搏。

她看得專注,這眼神讓靖安言有些不自在,于是隻能幹笑:“怎麼樣啊秋大夫,還有得治嗎?”

秋長若答非所問:“利器貫穿,損傷經脈,這一下戳得又準又狠,沖着廢了你這隻手去的,誰幹的?”

靖安言語氣和方才一樣平淡:“我師父,你師祖,左朗左清明。”

與秋長若一起瞪大了眼睛的是夷月。

靖安言眼風一掃,又快又輕地給她遞了個眼神。

這些小動作當然不可能讓一旁靜觀其變的封長念錯過,他幾乎是擦着靖安言收回的眼風開口:“怎麼了阿月姑娘?你之前也不知道他的傷嗎?”

“我……”夷月頓了頓,“我知道,但我隻知道是貫穿傷,不知道動手的那個人是他師父。”

封長念做不了任何動作和表情,隻能眨眨眼:“……你聽說過左師祖?”

“聽說過,‘南鳥’嘛。”

這次不光是封長念一怔,連秋長若都擡起了頭:“阿月知道‘南鳥’?”

“她當然知道。”靖安言輕飄飄道,“說起來忘了跟你們詳細介紹,夷月,我的幹女兒,但她親爹比我這個幹爹厲害得多——南疆大祭司夷靡殊。”

南疆王之下武首聖酋、文首大祭司。難怪召礫可以對靖安言不客氣,卻不敢對夷月真的動手。

這丫頭來頭不小。

可南疆大祭司的女兒為什麼會認靖安言做幹爹,與他四處流浪?

“身份倒是次要的啦,但‘南鳥’很出名啊,不隻是我,我們南疆很多人都知道。”夷月吐吐舌,感覺這屋裡那兩個大魏人對自己的目光刹那間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大魏的南鳥計劃,八年前毀于一旦,主帥左清明戰死南疆。”

說是計劃,其實就是一次大魏主動發起的、收複南疆的戰役,最終失敗,隻不過這次的代價格外慘重些,主帥犧牲,士氣重創,不得不班師回朝。

“故而我隻是詫異,”夷月此時的語氣比方才淡定也平靜了很多,“你說你師父對你動的手?這也太……”

“報應啊,叛逃總要付出代價的。他估計在我叛逃的時候就已經後悔死了。”靖安言沒有看夷月,淡笑道,“都是報應。”

話畢,他終于擡眼看了秋長若:“秋大夫診斷完了嗎?”

秋長若抓着他的手,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沒有立刻說話。

留給封長念的是秋長若的背影,因此他不知道秋長若的表情,隻是問:“如何了,姐,能治嗎?”

靖安言也再度開口:“秋大夫?”

“啪”。秋長若松了手:“不好治,但可以試試,連接經脈放在前幾年可能有些困難,但臨危之際我接過一次大的任務還成功了,所以,有把握試試。”

還有機會!?

封長念嘴角微微抽動,要不是不好動作,幾乎都要欣喜若狂了。

一個以劍為命的人斷了手腕,失了劍道,居然還有機會能夠恢複,如何不讓人欣喜若狂?

可靖安言隻是依舊微微笑着,點點頭:“那有機會試試吧。”

秋長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阿月,我和小師叔下去拿點兒吃得上來,順帶着聊聊診療之事,你看着你封哥。”

靖安言沒有反對,從善如流地跟着她下了樓。

兩人一前一後,腳步聲都輕淺,直到走到二三層之間,秋長若突然站住了步子,靖安言沒預料到,險些把她撞一個趔趄。

“秋……”

秋長若猝然回頭,眼睛是紅的:“你手腕的傷根本不是師祖傷的,對不對?”

靖安言虛虛扶着她的手一頓。

“南鳥計劃,主帥不可能随意出入陣營,你們要見面隻能在戰場上——我不問你為了誰作戰,也不問你在哪裡作戰,你隻需要回答我,那刀口截面整齊,說明被砍得時候手一動沒動。而你,是怎麼做到在兵荒馬亂的戰場上,用右手拿着劍與師祖厮殺,又一動不動被他砍下來這一刀的?”

靖安言收回了手。

“還有,你從小想讓我幫你打掩護,都會叫我‘秋大夫’。”秋長若猛地揪起他的領子,“小師叔,你的傷到底怎麼回事兒?這一切是不是另有隐情?師祖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她面前的小師叔和當年一樣,愛笑,喜歡調侃人,但那雙眼睛已經不似當年那般顧盼神飛,隻有一股濃濃的倦怠和疲憊,看得人有點苦。

“想多了你。”靖安言輕輕拎着她的袖口拿下她的手,“我需要你打掩護,的确是因為知道你能看出來這個傷口的端倪,不想讓你當着長憶的面說,但不是什麼别的原因,不想讓他再激動了而已。”

“當年在戰場上,我被師父逼到了一個角落裡,他說我這身本事是孽障,不能留,我想着,雖然我對大魏、對玄門都極其讨厭,但終究面前這人養了我許多年,這隻手就當還他了。”

靖安言撥了一下她的額發:“就這麼簡單。”

“我不信。”秋長若笃定,“你撒謊。”

靖安言聳聳肩,直接繞過她:“随意。趕快去點早飯吧,折騰了一夜,你不餓我都餓了。”

他本不願再在此事上多糾纏,卻不想秋長若最後一句話落進他的耳中:“小師叔,從十年前開始,一切的一切,是不是有人逼你?”

真敢想也真敢問啊。

靖安言呼吸一滞,然後緩緩呼出。

他扶着欄杆轉頭:“我覺得要四碗粥再配些小菜就差不多了,你覺得呢?”

一夜未眠,四個人吃了些東西後睡了一覺,才将那股困乏壓下去不少,待到醒來時,已然夕陽西下,但街上熱鬧不減,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夷月在窗邊編發,奇道:“哎?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怎麼這麼多人都在街上挂燈籠?”

秋長若也湊過來:“我都忘了,今兒是七夕啊。”

七夕?剛恢複自由的封長念敲着僵直的後腰,看見收拾好的靖安言對着兩個摩拳擦掌的姑娘為難。

“走吧出去看看!再睡今天晚上又要睡不着覺了。”夷月笑嘻嘻地勸,“封哥,在我們南疆,七夕也是大日子,一起去看看啊,肯定和你們大魏的過法不一樣。”

“哎哎哎,那你們去啊,我可不去。”靖安言掩唇打了個哈欠,“全是人,擠死了,你們去玩吧,我在客棧休息。”

“那我也不去了。”封長念話到嘴邊改了口,“聖酋知道我們行蹤,萬一對小師叔不利……我還是在客棧陪着。”

秋長若眼波一掃:“可是我也沒見過南疆七夕節呀,機會難得,長念你不想去看看嗎?”

“當然想,但是……總之我不去了。”

靖安言這再反應不過來就是真沒睡醒了:“想去就去,你别把這事兒押我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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