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還真是冤家路窄!”紫麟兒即便催動靈力也沒抓到那隻小鳥,還被它啄破了頭,不覺咬牙切齒的看向那個瞪圓了雙眼的小女孩兒。
“紫麟兒,你認識洛可歡?”
“嗯,有舊。”迎新會上的時候,紫麟兒就将洛可歡認出來了,此人能得祈靈峰峰主的青睐,卻大言不慚的說她要當狗屁符修,當真是愚蠢至極。
當初他沒有要了洛可歡的狗命,是因為這種垃圾還不至于讓他沾上過重的因果。
洛可歡察覺到湯圓的不對勁之後,發覺這個紫衣少年便是偷走她玉佩之人,不覺怒從中來:“你還我玉佩!”
為什麼這樣壞的人,也能夠成為淩霄宗的弟子呢。
紫麟兒笑着将玉佩從介子囊掏出,而後捏着玉佩上新換的麥穗挂繩,拎到洛可歡的眼前,使之左搖右擺:“你這種修為的,連給我提鞋都不配,還妄想從我手中奪回玉佩?要不是怕髒了我的手,就叫你再嘗一嘗半步築基修者的厲害!”
“閉嘴!閉嘴!”洛可歡似是被戳到了痛處,身子猛然一僵。先不說即便她已然學會了簡單的操控靈力的方法,卻因靈脈受損而連令靈力在體内連續運行兩個大周天都做不到;單說以紫麟兒半步築基的修為,她也是毫無勝算的。
彼時在王修然的基礎靈修課上,洛可歡因着學會了如何讓靈力在體内運轉,疼得眼冒金星...起初她以為是因為自己命格多艱,咬牙硬挺,跟誰都沒有說。
結果她的情況被意圖協助她拿起帶有符咒的符筆的于夫子發現了。過後于夫子在課下悄悄跟洛可歡說過,以她的靈脈狀況,所有帶符咒的符筆都碰不了,頂多用尋常符筆生火、凝水、禦風、引蝶...若是想召一道雷,能去她半條命,更遑論她的符師夢了。
其實沒有必要竊竊私語,畢竟于染的課堂上隻有洛可歡一個學生......
于夫子三令五申,不可讓旁人搭洛可歡的脈,不可讓旁人探查她的身體,不然會一輩子在外門原地踏步的。是以洛可歡隻能在于夫子的課上聽一些旁人都不愛聽的老生常談;用手指臨摹那些花紋繁複的符箓...卻是一節課都不敢耽誤。生怕被旭禾發現,她連隻嵌入了低階符咒的符筆都拿不了。
于夫子說,不忍看到她這個被歹人損害了靈脈的天驕,折在此地,指天指地的發誓會為她守住秘密。
然而洛可歡沒有勇氣告訴于夫子,她自己就是于夫子口中的那個歹人。
大胡子師父明明叮囑過的,叫她在築基之後再吃那些擴脈丹...洛可歡逐漸意識到,自從生辰那夜開始,她的腦子好像就不太對了,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
洛可歡聽說過紫麟兒這個人,他在武試台上毀去了一個女子的容貌,但那時洛可歡還未将紫麟兒跟那個‘搶匪’認成一個人。
他手裡如今拿着的,赫然是大胡子師父留給她的玉佩...
即便現在搶不回,也不證明日後搶不回!
“我終将以符修的身份打敗你...”洛可歡說着暗自在袖中捏了捏拳,“...成為萬人敬仰的符師。”
紫麟兒等人聽完洛可歡的癡人妄語,幹脆笑作一團,譏諷的話語紛沓至來。
“就憑你?”
“你這種廢物還想當大符師?”
有個黃衣少年似是為了彰顯自己對紫麟兒的忠誠,邊說邊跟洛可歡動起手來。畢竟他們人多勢衆,所謂的‘天驕’又能如何。
洛可歡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隻覺眼冒金星,她不明白這件事情明明是她和紫麟兒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且紫麟兒根本不占理,是強取豪奪...為何這些少年還要助纣為虐。
彼時從飯堂包了五個白饅頭出來的葉佩霖,驚得将饅頭掉了一地。因為那個紫衣少年捏着的玉佩上,隐隐散發着天選之子的氣息!
終于找到了!
勉力壓抑着亢奮的情緒,不至讓面部表情太過喜出望外,葉佩霖原地做了幾個深呼吸,而後發覺那群人開始對一個小姑娘動手了。還有一隻小肥啾,在一旁急得‘啾啾’直叫。
費力擠到最前,葉佩霖擡起腳将那小姑娘踢得老遠,而後回過身将意欲再次上前的兩個人攔了下來:“我看到元監理往這邊走了。”
“快走吧紫麟兒,讓元翊抓到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哈哈哈,看來‘雙響爆竹’内部分出了勝負,洛可歡當真廢物。”紫麟兒微一挑眉,心知又多了一條在他身前搖尾乞憐的舔狗,于是朝着另外幾人點頭示意,之後就一同離開了。
葉佩霖悄然回頭看了一眼,而後開始向這群人介紹自己。
原來那個小姑娘就是洛可歡啊。
她就是那個拒絕了白亦清的人,還挺有魄力的...隻是不知怎麼惹上了這群在外門弟子之中臭名昭著的人。
葉佩霖笑着将紫麟兒居高臨下的問詢一一作答,很快便開始與他左近的人勾肩搭背。他對天選之子的人品不甚在意,畢竟隻要紫麟兒提升修為,自己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天道之力。
彼時洛可歡忍着疼痛默默站起了身,拍去衣擺的灰塵,以自己曾跟葉佩霖齊名為恥。如今她才得知,葉佩霖就是那日她在河邊救過的人。
生得這樣好看,可惜心眼兒長歪了!
就該讓他也含笑九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