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鬧得天翻地覆,我們哪裡還睡得着?”劉勻笑得爽快,沒有一點刺客還未歸案的緊張感,“不如谷大人請我們進殿打場葉子牌,玩個通宵,也不怕刺客折返回來行刺了不是?”
“葉子牌是後宮婦人玩的遊戲,殿下玩這個做什麼?”
“沒人規定皇子不能玩,若有這規定,本王率先破了它。”
谷劍蘭察覺到周身氣溫驟冷,轉過頭,果然見林琢之皺着眉,死死盯着劉勻的臉。
氣氛有些微妙。
“我不玩。”林琢之冷冷開口。
“我、我也不玩。”劉霄見得有人起頭,怯怯跟道。
“哎呀。”劉勻用扇子敲敲腦袋,“那叫墨槐和桑嫩一起?”
“皇兄,谷姐姐說她乏了,你就放過她吧。”
“夯貨!”劉勻猛地彈了一下他的腦殼,恨鐵不成鋼,“皇兄幫你呢,沒看出來?”
劉霄撓撓腦袋,腹诽着這分明是在幫倒忙。
林琢之并沒有太大的耐煩心和兩位聒噪皇子啰嗦,他拉住谷劍蘭的手,往殿裡帶了帶。
“兩位殿下還有何吩咐?沒有我先送她回去了。”
“送谷姐姐?這不是已經在殿外了嗎?”
林琢之不太喜歡這榆木腦袋,煩道:“我還有事同她說,先去了。”
他拉着她踏入殿中,又聽身後哎喲一聲,似有人被絆倒,又似人已被扶正。
劉勻的聲音難得染了點擔憂:“怎麼樣?”
一道怯怯的女聲響起:“沒事。”
“往年冬天沒見你這般,現在怎地連膝蓋都支不起來?”
提及膝蓋,林琢之忽地一頓,回過頭來。
劉勻正攙扶着桑嫩,話裡話外皆是關切,而桑嫩仍舊是一副膽小怯弱的模樣,可縱使二人行為逾矩,她卻并未想着掙脫。
林琢之從頭到腳打量她,隐隐察覺不太對勁,又說不清哪裡不對勁。
“之哥哥?”
林琢之轉回頭,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墨槐将大門掩上,人聲隔絕在外。
他不便再啟大門,和谷劍蘭邊走邊說。
“桑嫩是皇帝派給你的人?”
“嗯,她是國師送給陛下的侍妾,被陛下派到我身邊做事,陛下若念着她,也會将她召回去呆上幾天。”
“你就不怕?”
“不怕,明着來總比暗中監視的好。”
林琢之回憶起方才殿前那一幕:“她和劉勻……”
“大殿下慣愛沾花惹草,這朵花要不要采,我想他心裡有數。”
谷劍蘭朝墨槐努努嘴,墨槐識趣地退下。
她推開寝殿大門,房梁上輕微的嘎吱聲應啟門聲而起,林琢之悄悄擡眼,目之所及隻有一片漆黑。
他看了毫無察覺的谷劍蘭一眼,趁她踏進門檻,從後一把抱起她。
谷劍蘭吓得驚呼,林琢之砰地一聲關上大門,摸黑尋到她的床榻。
他放下帳子,傾身壓下,谷劍蘭驚恐地将他往外推。
“你幹什麼?!”
“下了帳,方便說心裡話。”他說着就脫下了外裳。
谷劍蘭掙紮得更加厲害:“這是我的寝殿!你……”
他含住她的唇,将她禁锢在身下,他們像偷情一般,在榻上輾轉反側,小心翼翼地不敢讓床榻發出太大的吱呀聲。
林琢之輕輕舔舐她的唇角:“這件事真的隻有梁清秋能做嗎?”
谷劍蘭被他折騰成了一灘水:“是……是啊……”
他輕咬她承露花瓣般的紅唇:“我多了個懷疑的對象,你猜猜是誰?”
谷劍蘭阖着眼,柔荑毫無察覺地輕揉他的後發:“不知道,我不猜……”
林琢之的吻在她臉頰與脖頸間遊離:“方才才見,你再猜猜?”
身上涼了,俄頃多了幾抹濕熱,谷劍蘭忍不住叮咛,虛聲道:“兩位皇子?桑嫩?”
“桑嫩。”林琢之脫了她的外裳,俯身和她緊貼在一起,“她膝蓋壞了。”
“不,不會是她。”谷劍蘭輕撫他孔武有力的後背,意亂情迷,“她是陛下的侍妾,她殺我,意味着皇上要殺我。”
身體漸燙,胸前溫涼忽現,谷劍蘭刹那驚醒:“等等!我們現在不該這樣!”
林琢之使了更大的力氣揉捏,喘息漸重:“榻上言,獨我可聽,帳中香,唯我可聞。”
“這裡……這裡……”胸口一片酥麻,她忍不住低呼,“這裡……可能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