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這該不會是……嫌疑人幹的???”
1隊的大羅狀似驚掉了下巴……
“他是故意留下自己的足迹給咱們查嗎???”
犯下如此猖狂殺//人案的嫌疑人,居然将自己清晰且完整的右腳足迹印在了受害人身邊,留在了案發現場……
還生怕警察發現不了,特意新刷了水泥地,踩進水泥地裡。
這簡直完全不把警察放在眼裡!
陳楓想了想,
“應該是由裡向外刷的水泥,這樣才能确保不會留下其他痕迹。”
陳楓和秦俊也注意到,這名嫌疑人似乎有着十足的強迫症。
新刷的水泥地面邊緣都被打磨得十分齊整,疑似嫌疑人所留下的足迹位于死者腰線旁邊。
死者所仰躺的位置在新刷水泥地面的中心位置,其正面朝上,雙手呈交叉,置于胸前。
所有信息無不體現着這名嫌疑人對于案發現場秩序上的把控度。
這是個十足的強迫症,而且十分危險,十分變态。
……
……
章其華收隊回單位的時候,魏薇組已經将檔案室的積案調了出來。
章其華當刑警第一年遇上的未結案件。
當初沒能抓到嫌疑人的連環強//奸殺人案,共有三起。
案件卷宗被一一擺在1隊會議室的會議桌上。
2隊隊長劉強抽出受害人照片,将三張照片擺在一起。
“這個案子你們1隊準備怎麼搞?”
章其華食指點了點會議桌桌面,
“已經讓人調廠區周邊的監控了。分局也正在廣撒網尋找可以提供線索的路人。”
章其華頓了頓,
“……這次的案子又升級了。嫌疑人疑似在現場留了一組清晰的足迹給我們。”
“什麼,什麼?嫌疑人留了一組足迹給我們?”
劉強瞪着眼睛看向童念初,
“真的?”
童念初剛點頭,劉強的臉色就跨了。
“猖狂!太猖狂了!完全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
他忽然想起什麼,
“童主任,我忽然想起來,你不就是足迹鑒定領域的專家麼?這案子……”
章其華插了嘴,沒讓劉強繼續說下去,
“足迹鑒定方面,公安系統内部沒有形成系統性登記。即便嫌疑人在案發現場留下了清晰完整的足迹,但隻要我們公安系統内沒有登記過,也難以找出他的人。而且如果他此前沒有犯過案,或者說犯過案但證據不涉及足迹,公安系統内部就不大可能有登記嫌疑人足迹一說。單憑足迹去大海撈針不現實。任誰憑空去找嫌疑人都不現實。”
童念初頓了頓,看了眼章其華,點了點頭,
“是,我們技術處可以在疑似嫌疑人中幫忙确認嫌疑人,但是幾乎無法憑空去找。”
“那我們怎麼幹?就這麼幹耗着?等着連/環/殺/人/犯從天上掉下來?”
劉強沒等回答,摔門而去。
童念初跟着章其華進了辦公室,
“其華~”
“念初,他想到時候把鍋扔到你們頭上,我怎麼能給他機會?”
童念初噎了噎,
“但是有件事很奇怪,其華。”
“什麼?”
“第二起案發現場留下的半片足迹與今天疑似嫌疑人所留下的足迹并不一緻。我很确定,他們不是同一個人。”
……
……
童念初的辦公室套間裡,牆上挂着未結案件的足迹照片裡,那半片足迹就出自于當初連環奸//殺案的第二案。
章其華緊随童念初到痕檢科,調出當年第二案錄入系統中的足迹照片,與今天案發現場的足迹進行比對。
童念初指着兩組足迹進行解釋,
“這兩組足迹無論身高、體重,還是走路姿态以及慣用腳,都不一緻。可以很肯定地說,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人。”
一旁的秦俊也跟着皺了眉,
“難不成是模仿作案?”
“不可能。”
章其華斷定不是模仿作案,
“當初那三起案子,我們沒有對外披露過一些細節。”
章其華伸手指向另一台電腦上的照片,照片中的手工縫制内衣,
“放大看。你們看,縫制内衣的花紋、陣腳、走勢、收邊都一模一樣。”
“那這……”
秦俊望着章其華和童念初,腦袋忽然發昏,
“之前也沒看出來是兩個人一起做的案啊……再說,第一起案件的受害人當初可說了,她隻見過一個嫌疑人……還有第三起案件,老淩也說了啊,他隻看到了一個嫌疑人……那這兩組足迹如果不是一個人的……難不成現場還有我們活人看不到的第三人?”
話聽到這裡,陳楓都忍不住瞥了一眼秦俊,涼飕飕的。
這位弟兄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秦大科長,拜托您老人家倒倒你腦子裡的水。”
沈夢君最後才從案發現場回來。
除夕夜發現院牆漏洞的孩子沒能提供上有用線索。
一個頭戴深色帽子、口罩,還系了圍巾的,看起來像男人的男人……
恕她沈夢君技不如人……
單憑這些模糊又寬泛的信息,她實在是畫不出嫌疑人的具體畫像。
秦俊不服氣地拽來沈夢君手裡的模拟畫像。
隻瞥了一眼,“哼”聲先出。
瞅瞅這畫像,除了能看出是個男的,穿着深色,還能看出來啥?
就連身材不胖、身高在170-180cm之間都是标注在畫紙上的文字信息……
“喲,我還當你沈大科長腦子裡沒水呢。這麼看來,也都是水嘛。就你這畫像能看出來啥?大街上10個人裡面得有9個長這樣。怎麼?就讓華華他們憑着這幅畫像抓人麼?多新鮮啊!”
……
……
案件陷入僵局。
……
……